68.六八章 (第2/3页)
薄的纸张揉碎。
“皇上,臣斗胆求您能不能暂时先在暗处调查,莫要打草惊蛇。”奚崇不停地重重磕头,“念儿还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这时若传出消息,恐怕她的命……”
亲自起身将他扶起来,祁景迁别过头,胸中如有熊熊大火正在燃烧。比起背后有人正在谋害他的事情,他更恨那人竟敢拿奚念知的命以作威胁。
很好,真的很好,他疾步在殿中走来走去,气急攻心,直接一脚踹翻了案牍。
那上面的砚台笔筒顿时叮叮当当滚落在地,摔得面目全非。
“朕答应你。”祁景迁在嘈杂中声冷如冰道,“奚院使现在先行出宫,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朕自有安排。”最后又沉声道,“朕会尽力护她周全,尽朕的全力。”
“谢皇上。”奚崇含泪叩拜,这才用长袖揉了揉眼睛,努力掩饰悲伤地退了出去。
祁景迁孤身站在殿中,满地皆是狼藉。
他猛地闭上双眼,竟觉得有些站立不稳。
当着奚崇的面,他说得掷地有声,可人走后,他一颗心却被慌乱与恐惧全部侵占,他能护得住她吗?这次,他并不能十分确定。
一想到这份不确定,他就难受得要命。
努力深呼吸,祁景迁蓦地睁开双眼。
他平复须臾,宣人进来清理房间。
太监宫女们在外面早听见动静,纷纷猜测,莫不是奚院使惹恼了皇上?
祁景迁任由他们整理,默不作声地坐在窗下翻阅奏折,一颗心却早已飘远。
这天下每件事皆有理可循,都因欲望而起。
既然要害他,便是期冀得到他所拥有的一切。思及此,祁景迁苦笑一声,身为君主,看似坐拥天下,可做明君又哪能为所欲为?表面权势滔天,实际上也诸多桎梏。
按捺住焦切紊乱的心绪,一直等到夜幕,祁景迁才宣几位重臣进宫。
皇宫虽戒备森严,却难保没有眼线,毕竟太医院与御膳房都已被渗入。
下午奚崇才走,他要是立即召人进宫,肯定会惹来猜忌。如今她的安危最重要,一切都务必谨慎。
等丞相刘铭兵部尚书赵谦隼等人到后,祁景迁屏退宫婢,将事情言简意赅地复述一遍。
诸位大臣自然主张拿人审问,循着蛛丝马迹直接揪住幕后主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景迁摇摇头:“不可。”
大将军隋志远浓眉一簇:“皇上,臣认为丞相这个法子很好,很粗暴很直接,也很有用。”
丞相刘铭:“……”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皇上,要查出元凶不难,臣有个顾虑,此人肯定已勾结京中同党,万一他惊惧之下胡作非为,对百姓下手引起京中动荡怎么办?”
“这人可能与当初行刺敬王的那批暗卫有关,也有一定兵力和财力。”祁景迁摁了摁刺痛的太阳穴,“这样算下来,可怀疑的对象已经不多。再者,他给朕下的是慢性毒,既然希望朕别那么快死,就是个中部署还未打点完善。根据这些线索你们好好去查,反正朕不管你们究竟怎么做,必须尽快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捉拿住此人。”
“皇上……”刘铭还想再劝。
话未说完,祁景迁不耐烦地拂袖道:“朕昏迷期间将国事委托于你们,是因为朕相信你们的能力,结果呢?让人潜伏在家门口还没有任何警觉,所以现在还有什么脸对朕指手画脚?还不快给朕下去?”
众人打了个寒战,缩着脖子狼狈告退。
他们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生那么大的气。
而且有一点他们真是有苦说不出,皇上昏迷的这半年多,许多宗室子弟背地里都拉帮结派,他们哪能全顾得上?还不都指望着敬王回京吗?却不料敬王竟会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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