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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虐渣,提亲(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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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虐渣,提亲(求首订!) (第2/3页)



    陈族长若有所思的看着商枝,心里想着她是特意找他过来,还是无意?

    他叹息一声,邓氏和贺大昌没安好心,就算商枝是故意,也只是他们自己得的报应。

    但是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陈族长语重心长道:“商丫头,你之前在村里是人憎狗嫌的,需要靠乡邻救济才能生存。突然之间,你医技出色,家里条件快算得上头一份,难免会招有心人的嫉妒。我看你是聪慧之人,应该知晓怀璧其罪。行事不能太冒进,要稳住心性,莫要让人捉住错处。”

    别人吃糠咽菜,她家顿顿有肉,乡邻们如何能不眼红?何况她还是弱质女流,无依无靠。不欺负她,欺负谁去?

    商枝感激的应声,“多谢陈叔提点,我记住了。”

    这些她都懂,但是能够推心置腹的与她说这些,便是真真正正将她当做晚辈教导。

    “贺大昌被赶出杏花村,李寡妇下大牢等着流放,这屋子空下来。你要住的话,收拾一番不要的都扔掉,翻一翻可以住。”陈族长看一眼屋子,站在屋里能看见屋顶白亮的星星,下雨准会漏水,需要修补。

    商枝哪里会住这儿?

    “不了,这屋子出许多糟心事,住着不顺心。我打算造房子,明日去县里看看材料。”商枝说出心里的想法。

    陈族长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商枝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贺大昌他是大恶之人,留在杏花村,是祸根。”

    陈族长摇了摇头,并不在意。“陈四在县里给人造房子,他是工匠,你可以找他帮忙。明日我让耀宗与你一起去县里,我家中造房子,也是他亲力亲为,多少知道一些,免得你会吃亏。”

    商枝道谢。

    “你们去忙,我去地里转悠转悠。”陈族长一摆手,双手背在身后离开。

    陈耀宗也去地里干活。

    陈耀祖没有走,而是站在薛慎之身边,他笑嘻嘻的说道:“薛大哥,你在清河书院好吗?那里面的老师都像薛秀才一样迂腐固执?”

    薛慎之敛去眼底思绪,失笑道:“清河书院的老师很好,你不会觉得他们迂腐固执。”

    “当真?他们不严厉可怕?”陈耀祖将信将疑,十分好奇,天底下有这么好的老师?

    薛秀才教书,他听着和尚念经一样,瞌睡虫全都跑出来,还怪他上课打瞌睡,要受三戒尺。

    “嗯。”薛慎之点头。

    陈耀祖眼睛一亮,“那我下半年去清河书院念书。”他根本不知道,薛慎之在邱令元繁重的学业下,睡觉时间都得挤出来,哪有时间想老师是否严厉、迂腐啊?

    陈耀祖成功掉进坑里,等去清河书院念书时,气得哇啦哇啦叫:骗子!天底下的老师根本就是一个样子!

    现在他心里想的是薛大哥很温和,平易近人,不像表现出来冷冰冰的模样。

    陈耀祖围着薛慎之转,问着清河书院有趣的事。

    薛慎之垂目,认真想一想,似乎除了念书之外,并没有业余的时间。他说:“读书很有趣。”

    陈耀祖:“……”薛大哥怕不是个书呆子?

    商枝噗嗤笑出声,觉得薛慎之就是话题杀手。

    任何话题,都能神奇的在他这儿终止。

    商枝怕打击到陈耀祖念书的积极性,她指着薛慎之,对陈耀祖道:“你薛大哥是要考取功名,念书对他来说是最要紧的事情,很多有趣的事情他都体会不到,很呆板无趣。”然后,扳着手指头细数,“书院里可以练剑,骑射,蹴鞠……许多好玩的呢。”

    陈耀祖被吸引住,他往后退几步,站在商枝身边,“有教习武的老师吗?我想练武,以后做大将军!”

    商枝被问住了,书院哪里有教武术的老师啊。那得去武馆,或者私下请。

    “你想学练武,那得先念好书,不然老师教你招数,你理解不了意思咋办?”商枝严肃的说道:“你要是没有学问的将军,属下名字和奏疏都不会写,那不是得让人笑掉大牙?”

    陈耀祖剑眉拧成八字眉,他心里对念书很抗拒。但是做将军,他不识字,得多丢人啊!

    再说了,薛大哥讲了,清河书院的老师都很好,还能练剑、骑射、蹴鞠呢!

    他打听到满意的结果,立即回家和刘氏说要去书院念书,可把刘氏给激动坏了。

    商枝望着陈耀祖离开的背影,失笑道:“真是天真的傻孩子。”

    薛慎之沉默道:“书院没有练剑、骑射、蹴鞠。”

    “哦……我又没有念过书,咋知道书院有啥?”商枝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她的目的只是让陈耀祖那傻孩子去念书而已。

    薛慎之看她一眼,“你识字,就是字不好看,需要多练一练。”

    商枝停住脚步,瞪他一眼,她那一手医生体的字,也是练了很久的。这个男人居然敢嫌弃她字丑!

    “你懂什么?我是怕被人偷学方子,故意字迹潦草。”医生字体很潦草,开中药的方子,字体虽然能认,但是他们都有自己对药材的别称,只有开药方的药店才能抓药,去别的药店根本认不出来是哪些药材。

    薛慎之唇边露出浅淡的笑意,只当商枝是脸皮薄。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商枝让薛慎之坐下,有话要与他说。

    “前段时间,我给贺大昌治病,贺大宝大约是心中愧疚,告诉我嘱咐你不要科考,会害了你。我当时觉得好笑,这些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儿,敢谋财害命?可这世间人心险恶,为自己的利益做出害人性命的事,多了去。”商枝苦笑一声,人心之恶,有时超出想象。“杏花村里除你之外,只有薛秀才和贺平章两个读书人,薛秀才并不是心思恶毒的人,而你考试时,贺平章并未参加科考,我便不太确定是他。直到那日在县城,你说起当年的事情,我猜测是贺良广。今日贺大昌未说完的话,恐怕就是指害你落河,被贺良广打断,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她该说贺良广是深明远虑?

    薛慎之眉目平静,他早已猜到是贺良广,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心怀恶意之人,终会尝到恶果。”薛慎之猜到主谋是贺良广,却不知道贺大昌是凶手。

    贺大昌受贺良广的警告,是因为怕死。即便找到他,贺大昌也不会轻易的认罪。

    他得好好想一想。

    “今后多提防他们。”商枝想着以不变应万变。

    薛慎之嗯了一声,“你不用多想,我心中有底。”

    他告假在家一日,和陈四一起把屋顶用稻草盖起来。

    商枝在药山边上种了红薯,快到六月份红薯都长出藤叶,商枝摘下顶部的嫩叶,用开水烫一下去掉梗上的外皮,用猪油清炒着吃。

    红薯叶能够提高免疫力,预防贫血,保护视力。

    刘大婶除了送饺子,还有用盐巴水浸泡的辣椒,四个鸡蛋。

    商枝正好用酸辣椒炒鸡蛋,酸辣爽口,好下饭。

    陈四干力气活,本来就饭量大,这一碗酸辣椒鸡蛋,他多吃两碗饭,脸上发烫,不自在道:“这红薯藤叶子炒的好吃,鲜嫩清甜。你林婶子做的,没有味道,还有涩味。”

    商枝笑道:“青菜得用猪油,这样会软嫩油亮。”

    陈四连连点头,“下回我让你林婶子放猪油做。”然后想着家里压根没有猪油,眼睛暗了暗,放下碗筷,“我先回去,明天一早在村口等你们。”

    “行,陈大哥慢走!”商枝把人送出门外。

    薛慎之把碗筷收拾放进厨房里,他挽着袖子,往木盆里放热水,用丝瓜瓢洗碗。

    商枝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微微抿着薄唇,神色认真的洗碗。她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邱院长知道你写文章的手洗碗,估计得训人了。”看着他长发快要垂落进木盆里,他双手是湿的,走过去把头发挽到他身后,拔下头上一根木簪子给他固定在后脑勺上。

    薛慎之诧异,微微倾身,方便她绾发。

    厨房里油灯昏暗,薛慎之依然能从木盆水里看到她的倒影,两个人并肩而立,十分的和谐。

    他心不在焉的擦着碗,心里突然涌上莫名的异样。无意识的低喃一句,“倒真像是夫妻了。”话一出口,薛慎之自己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逼仄的厨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就连清凉的微风都静止。

    薛慎之面上十分平静,只有他知道内心的不安,可又生出一丝期盼。双手紧紧握着最后一只碗,等着她的回答。

    商枝耳尖听见,噗嗤笑道:“我俩是兄妹!”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在薛慎之的心口上,这短短时间里积攒的勇气,顺着针眼外泄。

    他反复擦着已经洗的发光发亮的碗,喉口被窒住。良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说话,只是在心底默默的说:我从未将你当做妹妹。

    可这话却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洗干净碗,两个人各自洗漱。

    商枝打算睡觉,薛慎之朝她招了招手,把一本描红字帖放在她面前。

    “这是柳公权的字,你先临,我半个月检查一次你的进度。”薛慎之态度难得严谨,见商枝捧着字帖愣着不动,蹙眉道:“要我扶着你的手临一个字?”

    “不……不用。”商枝回过神来拒绝,她真没有想到,薛慎之根本不相信她能写一手好字!

    她打算用实力说服薛慎之,她每天许多事要做,哪有时间临字帖啊!

    提笔写下一个字,然而事实上……她的字已经‘独具一格’。

    尴尬了。

    “咳咳……”商枝咳了几声,她捧着字帖道:“明天我得去县里,今晚早点睡,过几天我再开始练字。”

    “嗯。”薛慎之颔首,迟疑的问道:“当真不用我教?”

    商枝猛地摇头。

    薛慎之摆了摆手,让她回里屋睡觉。

    商枝看他一眼,总觉得他似乎在失望什么。

    ——

    贺良广在杏花村风光大半辈子,不说树立威信,至少村民都敬重他。

    可他的脸面被邓氏丢光丢尽!

    如果不是伤着屁股动弹不了,贺良广气的要毒打邓氏一顿!

    居然敢给他戴绿帽子!

    邓氏心虚,她昏迷着,究竟有没有和贺大昌发生什么,心里压根没底。

    衣裳裤子都没脱,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邓氏不确定的想着。

    贺良广最终选择相信她不是自愿和贺大昌有一腿,维护住她的清白,说明贺良广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她蹲在贺良广床边,挤出几滴眼泪,“当家的,我和贺大昌真的是清白的,他故意要害我,你可别被他骗了!”

    贺良广阴笑两声,“他害你?为什么害你?”

    他从头到尾不相信邓氏是清白的,在他眼底,邓氏和贺大昌串供要教训商枝,遮掩丑事!

    邓氏没有发现贺良广的不对劲,委屈的哭诉,“他问我借银钱,我不乐意借,他……”

    “贱人!你还想狡辩!”贺良广看着邓氏脖子上的红红点点,双眼冒火,“你说你是清白的,要我相信你!好啊,你吊死给我看,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邓氏脸色惨白,不敢相信的看着贺良广。

    贺良广冷笑一声,扭头朝外喊道:“贺平文,你去请你舅舅来一趟,把你娘接回去!”

    “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当家的,你看在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我这把年纪,你把我休了,让我怎么活啊!”邓氏跪在贺良广面前,抓着他的手臂,眼泪哗哗往下掉,“当家的,给我一条活路啊!你休掉我,他们怎么看章哥儿?他会被人笑话!”

    贺良广一巴掌呼在邓氏脸上,“贱人!你还有脸说!你不做偷人的下作事,我们咋会被人笑话?”他喊胡氏进来,“拿笔墨,我现在就休了你!”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胡氏把东西送进来,匆匆忙忙跑出去。

    看着平日里威风的邓氏,狼狈不堪,心里十分痛快,巴不得贺良广把邓氏给休了!

    哪里会给邓氏求情?理都不理邓氏投过来求救的眼神,‘哐’地一声,把门关上。

    邓氏瘫在地上,贺良广是铁了心要休她!

    她娘家兄嫂哪里容得下她?她还等着章哥儿出息,接她一起进京享福。如果她因为这破事被休,章哥儿嫌她丢份,哪里还会认她这个娘?

    邓氏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会出丑事,她就忍下这一口恶气,不找贺大昌收拾商枝那贱丫头!

    邓氏看着贺良广提笔就写休书,一点都不犹豫,心泡在冰水里,凉了大半截。

    她突然冲上去,打翻墨砚,抢走毛笔折断,把宣纸撕碎了,豁出去,“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做牛做马给你生儿育女,好吃好喝伺候你!为这点破事你要休我!贺良广,我告诉你,你敢休我,我就把你害死薛慎之的事捅出去!谁都别想好过!”

    贺良广气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指着她,“滚!滚出去!”

    邓氏整理好衣裳,抚顺凌乱的头发,板着脸,“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准你休我,这辈子就算相互折磨,我也和你死磕到底!”

    贺良广根本不是维护她处置贺大昌,他是为自己的脸面。

    邓氏心冷齿寒,决定了,这辈子没一天好日子过,她也不会和离的!

    贺良广额头青筋跳动,快被邓氏给气死,“你给我跪到祠堂里去!”

    邓氏唬住贺良广,压根不怕他了,哪里肯跪,还没有呛回去,贺良广怒声道:“你不跪滚回娘家去!你要告官就去告,只要你不怕毁了贺平章!”

    贺良广铁了心要收拾邓氏,一出手,拿捏住邓氏的七寸!

    邓氏恨得咬牙切齿,又威胁不了贺良广,扭头去祠堂。

    贺良广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谁都不许给她送吃的喝的!”

    邓氏又气又委屈,早饭没吃,胡氏在灶上做饭,她打算要点吃的。

    胡氏不愿意给,“娘,爹知道了,他肯定会气得要休你。你就忍一忍,爹气消就好了。”

    邓氏憋一肚子邪火,胡氏这贱人也敢爬她头上!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没教养的东西,我让平文休了你!”

    她的嗓门大,惊动还在气头上的贺良广,“胡氏,你盯着她跪祠堂,敢躲懒,喊她收拾东西滚蛋!”

    胡氏腰背挺直了,现在邓氏算什么东西?偷汉子的老贱货,还敢嚣张!

    她推搡着邓氏,“娘,你再不去跪,我不好向爹交差!”

    邓氏一口牙要咬断了,看她回来后咋收拾这贱人!

    这一跪,邓氏跪了两天两夜。可恨的是胡氏回去做饭,她可以坐一会,谁知胡氏竟叫人继续盯着她!

    双腿没知觉,快要跪断了!

    邓氏一口水都没得喝,饿得头晕眼花,胃里像有刀子在割着难受。她何时受过这种苦头?爬起来去找吃的,头重脚轻,扑通倒在地上饿晕过去。

    ——

    商枝一觉起来,听见邓氏被贺良广赶去跪祠堂,心情愉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去厨房做饭。

    薛慎之练完一套五禽戏进来,听着调不成调,曲不成曲的歌声。瞄她一眼,拿着粗布擦汗,“你今日去县城?”

    “嗯,吃完早饭去。”

    商枝侧头看向薛慎之,他穿着单薄的粗布白衫,有两三缕头发散落在他的颈间,蜿蜒垂落在微散的衣领之中。黑色的青丝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异常的显眼。她盯着他喝水滑动的喉结,十分性感。

    “锅里水沸了。”薛慎之提醒道。

    “啊?”商枝回过神来,看着他向来病弱苍白的脸有运动后的红润,一双眼睛黑如点漆,含笑地望着她。脸颊不由发烫,心跳有点快,她转头不去看他,动作利落的把挂面下锅。心想不止女色迷人,男色也很撩人。

    薛慎之抿着唇角笑,打水擦干净身子,换一身衣裳,洗干净晾晒在竹竿上,端着空木盆回屋,商枝正好煮好挂面。

    两个人用完早饭,一起出门。

    薛慎之去书院,商枝与陈四、陈耀宗一块去县城。

    薛慎之并未直接去书院,先去同福酒楼找秦伯言,问他借一个人。

    秦伯言诧异道:“你找护院做什么?”

    薛慎之低沉道:“办私事。”

    秦伯言不再过问,把跟着他走南闯北的阿三借给薛慎之。

    薛慎之安排阿三去刘家村口,将路边上的贺大昌送去县城,放在县学门口。

    阿三当即去办。

    薛慎之颔首,“小心行事,隐藏身份。”

    “是。”

    薛慎之站在门口,直到阿三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缓缓朝清河书院走去。

    贺大昌双腿被打断赶出杏花村,身无分无,若是无人接济,只能等死。

    他之前不管不顾想要揭露贺良广,足以表明贺大昌憎恨贺良广。危及到自身性命,贺大昌有顾虑方才不会宣之于口。但是不表示贺大昌隐忍下仇恨,一旦给他机会,他便会反噬。

    贺大昌是奸恶小人,他不能将贺良广如何,必然会找贺良广最在意的人报复。

    他便给贺大昌提供机会。

    薛慎之轻轻抚平衣袖,眸光沉沉,他也并非一个好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

    贺良广为贺平章意欲毁了他,他也想让贺良广尝一尝自己爱重的东西被毁,是何种心痛。

    ——

    商枝不知道薛慎之的打算,她们坐牛车去镇上时,在刘家村口见到躺在路边上的贺大昌,她寻思着要雇人盯着贺大昌。

    “商丫头,你打算造什么样的屋子?”陈四问。

    “青砖灰瓦屋子。”商枝是和陈四、陈耀宗一起去县城买造屋子的材料,“需要买啥东西?”

    陈四是造房子的工匠,对这一方面十分了解,他向商枝介绍最基本的,“我们村造房子都是用黄泥,把黄泥辗细后加水和好反复踩,这个过程中不断加入扎成小段的草烫泥。烫好的泥就是填在石头缝粘合,但是没有沥灰好使,就是不费钱。”

    “家境好的用生石灰加水炼成石灰粉,地上挖一大坑,铺上青石板,把石灰和麻刀泡在水里,叫做沥灰。一般泡一个月左右,这个灰髙用来砌青砖墙,咱们村里除了陈族长家,没有人用过咧。”陈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在县城给人造房子,泡了沥灰,东家有事暂时不造房子,你如果造青砖房子,我帮你把沥灰拉回去。”

    商枝立刻点头答应,“行!”

    陈四和陈耀宗话少老实,满身的力气,干起活来特别利索。

    他一个下午就把沥灰并青砖拉回村里。

    陈耀宗家里造过青砖房子,其他需要啥材料,他都知道,分头帮忙去买。

    村里造屋子,都是不用给银钱,管一顿饭就好,大家都是相互帮忙。

    商枝为赶进度,给每个人一天三文钱的工钱,中晚两顿饭,顿顿都有肉。造房子是苦力活,若是没有半点荤腥,根本不扛饿,这会影响上工。

    这是她造的第一栋房子,商枝很上心,特地请阴阳先生看风水,药山的位置正合适,择一个黄道吉日。

    黄道吉日正好在芒种结束,乡邻们都空闲下来,造房子需要的东西也全都准备好,商枝便开始动工开基。

    这一天,阳光明媚,天气特别好。

    陈族长不放心,在开基之前,举行占卜定位仪式。商枝手里拿一把几种混合一起的谷物,放在烧热的石板上,如果谷物炸动没有掉下石板,便可在此建房。

    商枝原来不太相信迷信,见他们神情严肃认真,心里跟着紧张。

    薛慎之这一日告假在家中,他低声道:“别紧张,阴阳先生说此地风水极佳,不会有问题。”

    商枝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把谷物放在烧热的石板上。不一会儿,谷物炸开,商枝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眼珠子跟着谷物蹦落上下转动,终于全都蹦完了,没有一颗谷子掉在地上。

    村民举着锄头欢呼,说着喜庆的话。

    陈族长笑道:“准备开基。”

    商枝点了点头,开基前要祭基,就是祭拜地灵。

    需要准备蜡纸纸钱,六碗菜,一瓶酒,一个酒杯,一碗白米饭,一双筷子,两枚铜钱。

    商枝双手合十,“拜请地灵公,信女商枝今日良日吉时,敬备菜碗美酒,金银财宝,邀您到台前来坐位……祈请见谅,并能在日后暗中扶助本宅男女老幼在家身体健康、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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