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身份暴露,京城中来人 (第2/3页)
着,便又向药童道谢,赶着牛车离开。
药童轻哼一声,“她不是对药膏很有信心?咋会担心出问题,特地交代?完了!定是她自个也没有把握。”
佟掌柜摇了摇头,商枝若是担心出问题,直接叮嘱客人便是。特地来药铺交代一句,是怕他想与她合作,找不到人啊!
——
商枝回到酒楼,秦伯言立即吩咐人上菜。
她洗干净手,捧着凉水扑在脸上,舒服的喟叹。这天太热,都想直接泡在凉水里。
薛慎之递给她一块绢布,问道:“谈得如何?”
商枝拿着帕子擦一把脸,薛慎之叹息,从她手里把绢布拿过来,认真细致的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水珠。
商枝望着他清隽淡漠的面容,一双眸子却十分专注,脸上绽出一抹浅浅地笑意,“掌柜拒绝我,我在他药铺门前摆摊,带来的十盒药膏卖掉了。那些买的人用着效果好,身边的亲朋自然会去问。我想没有哪个掌柜能放过眼前没有风险的商机!”
薛慎之唇边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注视着她那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睛,宛如花间晨露,在阳光下流转着夺目光华,让人移不开视线。
商枝将帕子拿过来,放在盆里揉搓,晾晒在竹竿上,回头对薛慎之道:“明日我去惠民堂看一看。”
薛慎之唇角微扬道:“不必再去。惠民堂与同济堂都是老字号药铺,他们并存却又暗自有竞争。你今日在同济堂门前做的事情,不消多时就会传去惠民堂,等客人有了反馈,他们定然会出手抓住商机。你如今把鱼饵放下去,只等着鱼儿上钩。”
商枝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行,我就等着消息。”
二人一同去楼上雅间吃饭。
秦伯言拿了一小瓶梅子酒,给商枝倒小半杯,然后给自己满上。薛慎之的杯子里,斟一杯温水。
“薛弟隐瞒得太深,我原以为他是童生,却未料到是秀才老爷。邱令元明明知晓,也隐瞒着我,亏我给他送去一个好材料!”秦伯言说得十分郁闷,他端着酒杯一口闷下,“如今薛弟是举人,打算何时赴京求学?”
商枝瞥了薛慎之一眼,端着梅子酒浅饮。
薛慎之端着饭碗,拿着筷子,缓缓说道:“暂时不去。”
秦伯言笑道:“也行,邱令元的学问不错,他教你的比在国子监学的东西要强。”
商枝喝完梅子酒,空酒杯往秦伯言面前推,薛慎之淡淡瞥一眼,“浅饮即止。”
“再喝一点点。”商枝伸出手指比出小指尖。
薛慎之沉默不语,举止优雅的进食。
他一个眼神,商枝怂了,乖乖的把酒杯收回来。
秦伯言看着觉得好笑。
商枝默默吃完饭,喝几口水漱口,歇一会,打算回去。
薛慎之把账目看完,也无事可做,起身与商枝离开。
秦伯言道:“我有话与商丫头说,你去后院把牛车赶出来。”
“好。”薛慎之去赶牛车。
秦伯言悄悄摸摸地给商枝一瓶梅子酒,“这是我自己酿的,喝几杯养身,解馋。”
商枝眼睛一亮,闪着惊喜地光芒,兴奋地说道:“秦大哥,你是这个!”她竖着大拇指!
秦伯言哼哼道:“那你赶紧多写几道菜谱。”
“一定一定!”商枝这才发觉忙得晕头转向,竟有一个月未曾给镇上酒楼送菜谱。“我有一个姐妹,她想开酒楼,我担心她不善经营,便将她安排到咱们酒楼,你意下如何?”
“你觉得可行,自行安排。”秦伯言并不管这些小事,商枝也是东家之一,能够做主。
商枝道谢,“我到时候将她送到镇上酒楼。”
“商枝。”
薛慎之将牛车赶出来,清润低沉的嗓音唤着她。
商枝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被他那一声喊得心跳都加速了。
她和秦伯言挥了挥手,将梅子酒藏在身后,跳上牛车,酒瓶子藏在布包下。
薛慎之手指轻点着车辕,扬着唇角道:“你这样像家里的狗子,把肉骨头藏起来,偷偷躲起来吃。”
商枝藏酒瓶的手一顿,震惊而激动的抬头看向薛慎之,“你怎么看见了?”她都藏起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鼓鼓地布包上,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秦伯言下楼时手里拿了梅子酒。”
商枝轻咬着下唇,低声问,“那我能每日喝一小杯吗?”
他侧脸看了看她,眼底蕴含着一抹柔光,“可以。”
商枝开心地把梅子酒抱在怀里,深深嗅一下,满脸陶醉。
薛慎之望着她一脸满足的模样,眸光微微晃动,对她来说似乎一点点小事就能够轻易的满足。
商枝将风吹散的发丝勾在耳廓后,想起今天遇见李明礼的事情,“我今日见到李明礼了,他与他的娘在一起,我觉得奇怪,李明礼十分刻苦勤学,贫寒拮据,但是他娘穿着十分精细华贵,出手也十分阔绰,并非没有银钱。买两盒药膏,给五两银子,都不用找补两百文。”
薛慎之微微诧异,似乎未曾料到李明礼家境不错。他沉吟道:“李明礼刻苦勤学,他入清河书院已经两年,今年便能参加童生试,孟老师也说他能过,他拒绝了,说那一日家中有事,怕是参加不了科考。”
商枝蹙紧眉心,总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他与他娘的关系似乎不亲近,甚至讨厌他娘。我觉得他娘挺在意他。”商枝轻叹一声,把两百文钱给薛慎之,“你改日去书院,拿这钱财买笔墨纸砚给他。文曲星和王春芳,你给他们带吃的去。”
“好。”
薛慎之将铜钱收起来。
回到杏花村,李大婶给商枝带来一个消息。
“贺平文在卖地,上等水田四两银子一亩,中等水田三两,次等水田二两。你若是要,便去陈族长家。想要买的乡邻,都在陈族长家中商量呢。”李大婶一直觉得商枝不种地不行,替她留意着谁家卖地。
之前商枝不愿意买贺良广家的田地,纯属不想给他们解难,而且也是故意抬价。
如今请陈族长做主,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行,我现在就过去。”商枝去屋子里取银子,她还有七八十两银子,买几亩地在承受范围。
商枝带着二十两银子去陈族长家。
陈族长家中坐着不少人,全都是对田地有意的。
贺平文和胡氏坐在陈族长身边,乡邻商量得差不多,只是在付银子的事情上有一点冲突。
贺继闵与薛庆云一人看中两亩上等水田,只是手头银子不够,薛庆云商量着先付二两银子,其余的慢慢给。而贺平文与胡氏急着用银子,哪里肯答应?
薛庆云无奈,只好买下一块次等水田。
贺继闵便不乐意了,他仗着是贺平文的叔叔,只给了三两银子,“你们爹娘和平章都死了,要这么多银子做啥?我是你们叔叔,还能贪墨你们的田地不成?”他喝一口水,直接拍板道:“剩下的五两银子,我每年给你们一两。”
贺平文老实,他看着塞在手里的三两银子,不知道该咋拒绝。
胡氏不乐意,收下这三两银子,田地给贺继闵,剩下的银子就打水漂了。
她正要开口,就见商枝进来,眼前一亮,心里顿时有主意,“商姑娘,你要买田地吗?”
贺继闵转头看着商枝,脸色顿时沉下来,“胡娟,你这是啥意思?不说你尊敬长辈,先顾着自家人,也得懂先来后到的道理!”
胡氏不悦道:“你把银子结清,我立马把地契给你!”
贺继闵动怒,冷笑道:“这两亩上等水田,老子要定了!我就看看,谁敢跟我抢!”
胡氏也跟着冷笑道:“现在知道攀亲戚了?我爹娘先前问你买田地,咋就闷不出一个屁来?现在是欺负我们没爹没娘,还是咋?我也告诉你,这田地卖谁也不卖你!”
贺继闵黑着脸,一连说几个好,目光阴狠的扫过商枝,重新坐回位置上去。
他倒要看看,谁敢跟他过不去,买下两亩地!
胡氏压下满肚子怒火,笑着问商枝,“商姑娘,你买地?”
商枝不说买,也不说不买,只问她,“你手里有几亩地?”
“一共有九亩地,四亩上等水田,两亩中等水田,两亩次等水田,还有一亩旱地。”胡氏打算把地卖了,然后搬回娘家安家。贺家的名声在村里,早已经臭了,指指点点,听着心里不舒服。
“卖掉几亩?”
胡氏讪笑道:“卖掉一亩次等水田。”
贺继闵冷笑几声,一句话不说。
胡氏心里不自在,“你要,我给你算便宜。”
商枝摇了摇头,“照价。”
胡氏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剩下的八亩地,你给二十二两银子。”
商枝走到她的身边,看一眼贺继闵道:“我只要两亩中等水田,一亩次等水田,一亩旱地。”
“不要良田?”胡氏吃惊道。
“嗯。”商枝掏出十二两银子给胡氏,“你把地契给我。”
胡氏愣愣地接过银子,心里咋都想不明白,商枝为啥不买良田。村里人人都要良田,只是苦于掏不出银钱。商枝的大手笔,可不像没有银子的人!
对商枝来说,不管土壤如何,她种的都能活,是不是良田无所谓。她何必为那几亩良田,得罪小人呢?
贺继闵见商枝识趣,看着胡氏的目光更有意味,不卖给他,就等着荒,三两银子也甭想要!
胡氏心底这才想通商枝在避嫌,不愿意与贺继闵结怨。只能忍下心里的不痛快,数着地契给商枝,不甘心地再问一遍,“你当真不要?”
“不要。”商枝拿到地契揣进袖中,朝陈族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李大婶在门口等着,“商丫头,地买了吗?”
“买了四亩地。”商枝道。
“那你可以种稻子和菜了,你一个人,尽够了。”李大婶似乎很高兴,她热情的对商枝说道:“咱们这里的地不好,种东西总比隔壁村的产量少,你多种庄稼,红薯、土豆长地下的少种,这两样收成最不好。”
商枝若有所思,她这双手种,能有收成吗?
李大婶这么一说,她愈发想种红薯、土豆这一类收成不好的试一试。
而且,她觉得是土质的问题,可以改善土壤。
她小时候跟着爷爷去地里,听爷爷说过,如果土质不松软,不肥沃,可以埋放草木灰、松针、浇稀释后很淡的醋水,可以改善土壤。
但是她没有试过,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既然想到了,商枝便告诉李大婶,“可能是土地不够松软,你种地前一个月,在地里埋松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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