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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自尽,入宫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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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自尽,入宫告状! (第2/3页)

    “那又为何大费周章,兵分两路,下毒撒网设伏?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要害人性命!”徐大人一拍惊堂木,“你们是文府护卫,若非得主家命令,岂能够擅离职守?你们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如实招来!”

    “商枝太过狡诈,我们怕她逃了,才做足了准备。”护卫们磕头,忽而改了口供,似乎害怕酷刑,“大人明察,此事与文府无关,是兄弟们几个私底下的主意,我们认罪,全都认罪!”

    徐大人脸色铁青。

    文老夫人道:“徐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

    徐大人沉着脸,看向周蔓,“传证人!”

    周蔓察觉到一道几乎要将她刺穿的视线,紧紧绞拧着手指,硬着头皮说道:“是……是文老夫人指使他们杀害商枝。他们让我拖住薛慎之,让商枝落单,好让他们下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呈递给师爷,“这是他们给我的令牌,事成之后凭着令牌换取报酬。”

    文老夫人目光阴狠地盯着周蔓手里的令牌,正是文府的标识,她急了,“一派胡言!文府令牌可以随意仿造,怎能作为呈堂证据?除此之外,你还能拿出证据吗?”

    周蔓惊慌的看向商枝,令牌是商枝给的,口供也是按照商枝提示说的。

    她本来就不是与文老夫人勾结,自然拿不出证据。

    商枝开口道:“不若将八个护卫分开审问,看他们的口供是否一致。”

    几个护卫心里惊慌,他们关押在一起,是对过口供,打个眼色就知道怎么回答,一分开盘问,绝对会漏洞百出。

    文老夫人也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开始打鼓,她张口欲言,徐大人冷冷瞥来一眼,“扰乱公堂者,杖责三十大板。”

    文老夫人一噎,脸色青黑,到底不敢在徐大人面前造次,眼睁睁地看着护卫分别被带走盘问。

    不一会儿,护卫全都一脸菜色,跪在地上。

    文老夫人见状,头脑发昏,摇摇欲坠往后倒。

    翠竹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徐大人看了口供,八份中有五份供出是文老夫人的命令。

    他将口供扔在文老夫人脚边,“你可还有话说!”

    文老夫人心中一颤,看着地上的供词,两眼发黑,昏厥过去。

    商枝看着装昏的文老夫人,端起一杯茶,‘哗啦’泼在文老夫人脸上。

    文老夫人烫得惊站起来,怨恨地瞪着商枝。

    “王贤茹,你可认罪!”徐大人拿着师爷誉写的供词看一遍,让师爷拿过去给文老夫人画押。

    文老夫人咬紧牙关,无论如何都不松口认罪,“不是我指使的,除非你们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

    徐大人懒得和她胡搅蛮缠,“王贤茹涉及故意行凶杀人案,将她关押大牢,明日再审!”

    文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敢!”

    “带走!”徐大人一挥手,站起身离开公堂。

    衙役将文老夫人拖了下去。

    文老夫人焦急地喊道:“龚正华,我是冤枉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准备屈打成招吗?”

    龚县令对文老夫人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是冤枉,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文老夫人这才慌了,心知龚正华是动真格,想要降罪。

    她被关押进黑暗恶臭的牢房里,熏的她干呕。一大把年纪,哪里受得起这种罪。

    “放我出去!你们去通知文家的人,我要见他们!”文老夫人不肯认罪,也不肯抖出苏锦瑟,她心里面惦记着苏易那门亲事。左右没有出人命,等文家人周旋一番,她照旧无碍的出去。

    “吵什么吵!再囔囔给你上刑!”狱卒大喊一声,吓得文老夫人立即噤声。

    此时文家二房也快翻天了。

    张氏接到了庚帖,送庚帖来的正是平阳候府二房何氏身边的林妈妈,她亲自过来送庚帖,代表何氏将这门亲事给苏景年订下来。

    “二夫人,夫人十分喜欢文小姐,之前在京城里的时候曾经说过,谁娶了这位姑娘,便是谁家的福气。您瞧,到最后竟是我们平阳候府有这个福分。”林妈妈一团和气,夸赞着文曲颜。

    张氏看着庚帖上苏景年三个字,五雷轰顶,一时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不是苏易?”她惊愕的说道。

    林妈妈脸上的笑容一敛,沉着脸道:“二夫人不是与我们二少爷结亲,是与世子结亲?”

    张氏不是个蠢的,事到如今,如何不明白被苏锦瑟那贱人给摆弄一道!

    苏锦瑟已经将庚帖送到何氏的手里,纵然苏景年残忍暴戾,但是何氏却拿出了十足十的诚心。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自然会善待。

    如果她拒绝这门亲事,不但将平阳候府给得罪,文曲颜的名声也会遭到妨碍。

    张氏捏着庚帖的手指发白,心里十分痛恨苏锦瑟,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林妈妈,是我弄错了。之前锦瑟说是她的哥哥,我们没有弄清楚是哪一个。何姐姐能看上颜儿,是颜儿的福气。”林氏强颜欢笑,心里几乎快要气炸了,恨不得撕了苏锦瑟!

    林妈妈脸上又重新堆着笑,“夫人已经将文小姐的八字与二少爷的合过,是天作之合。两家离得远,二少爷腿脚不方便,夫人的意思是既然两家都有结为姻亲的打算,便请大师挑选了黄道吉日,聘礼已经在路上,来年开春的时候,将文小姐迎娶进门。”

    张氏倒抽口冷气,聘礼都已经在路上,说明何氏不许这门亲事出现任何的意外。

    她不由得庆幸,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亲事。

    “一切都有何姐姐做主,我心里很放心。”张氏吩咐丫鬟带林妈妈下去休息,“林妈妈舟车劳顿,先去休憩一番,待会用饭。”

    林妈妈福身去后厢房。

    “嘭”地一声,张氏一脚踹倒杌子,脸上的表情都扭曲起来。

    文曲颜满面娇羞的进来,便见到盛怒的张氏,吓一跳,“娘,您这是怎么了?”

    张氏胸膛剧烈起伏着,见到文曲颜,泪水滚落下来,将文曲颜揽进怀中。

    文曲颜呆滞的抬手拍着张氏后背,心中惴惴,“娘,是亲事有变吗?”

    “我的儿啊,是娘害了你!”张氏呜咽哭泣。

    文曲颜看着桌子上的庚帖,遍体生凉。

    苏景年……

    是他!

    张氏感受到文曲颜浑身颤栗,哭得愈发的伤心,“你放心,今儿我们吃下这个哑巴亏,娘一定会给你出这一口恶气!”

    文曲颜脸色煞白,根本就没有在听张氏的话,两耳嗡鸣,只觉得这一辈子,她都完了!

    张氏被文曲颜的反应吓一跳,她连忙让婢女扶着文曲颜回屋,请郎中号脉,确定无碍,她松一口气,转头拿着庚帖去县城找文老夫人。

    张氏得知文老夫人被抓下牢狱,大吃一惊,连忙央求着差役,“官差大人,我有要事见老夫人一面,你们能否通融。”她往差役手里塞一锭银子。

    官差推回去,就见到商枝与龚县令。

    龚县令问道:“什么事大声喧闹?”

    张氏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求求您开恩,让我见一见老夫人。”

    商枝看着张氏手里的庚帖,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掠过,朝龚县令点了点头。

    龚县令心中狐疑,却是松口让张氏见文老夫人一面。

    “谢大人开恩!”张氏跟着官差去牢狱。

    龚县令问道:“为何让她见王氏?”

    商枝笑道:“文府最近只怕有喜事,就是这喜事合不合心意,不得而知了。”

    之前文老夫人对付她,就是因为苏锦瑟歪曲事实,捏造苏易喜欢她的事情。而苏易是文老夫人挑中的孙女婿,怕她抢走良缘才会下阴招。根据时间的推算,如今已经快要十月下旬,这门亲事只怕是京城里来的,从张氏红肿的眼睛,与她迫切想要见到文老夫人的行文中,快要断定这门亲事八成是苏锦瑟动了手脚!

    苏锦瑟的清白差点被文府的护卫毁了,她心中如何能不恨?可偏偏她还能与文府笑脸迎往,足以说明她已经暗地里报复回去。

    什么样的报复才痛快?当然是摧毁仇敌最在意的东西。

    毫无疑问,文老夫人最在意的便是与苏家的亲事。

    如今看来,十有八九不合心意。

    商枝眼底闪过坏笑,她拉着龚县令的袖子往牢狱走娶,“干爹,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两人刚刚站在牢狱门口,就听见文老夫人带着浓烈仇恨的怒喝,“苏锦瑟这个贱人!她既然敢骗我,将文曲颜嫁给苏景年那个残废!好,好,好!好得很!”

    文老夫人怒急攻心,气血上涌,眼睛一片通红,怨毒的说道:“她将我培育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若放过她,誓不为人!”

    张氏被文老夫人吓坏了,她眼底的疯狂,竟是与苏锦瑟不死不休!

    张氏陡然心惊,转瞬又明白过来,回京城是文老夫人的执念,为了回京城筹谋几十年,奈何主家不肯松口,老夫人只得从苏家入手,苏家能够与文府分庭抗礼,家世底蕴不相上下。

    临了,被苏锦瑟算计,将文曲颜嫁给一个废物,无法继承爵位不说,如何能够让主家松口,准许他们归京?

    “噗”文老夫人怒急攻心,喷出一口血,两眼发黑的倒下去。

    张氏连忙扶住文老夫人,“娘,娘,你醒醒……”

    文老夫人苍老的声音饱含着恨意,一字一句道:“你去信给主家,若能让这贱人得到报应,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张氏的手被文老夫人抓得生痛,更令她震惊的是文老夫人恨苏锦瑟至此。

    不计后果与代价!

    商枝听到这里,抿着唇,与龚县令往外走。

    直到即将走到府外,商枝突然停顿脚步,她看着站在门口的薛慎之,他正注视着她,两个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上,彼此唇边流露出浅浅地笑意。

    “干爹,明日审问后,王氏交代出是苏锦瑟就放了她。”

    文曲颜与苏景年定亲,文老夫人的心愿落空,那么便不会再针对自己,只会对苏锦瑟穷追猛打!

    既然他们目前没有能力对付苏家,那么就由文老夫人出手,当做一碟开胃菜。

    龚县令也想到这一层,点了点头,“慎之在等你,快去吧。”

    “好。”商枝与龚县令道别,朝薛慎之走去,走着走着,不由得加快脚步。

    薛慎之含笑地看着商枝走近,朝她伸手。商枝将手放在他手心,薛慎之紧握住,扶着她坐上马车。

    “等等!”周蔓从石狮子后面冲出来,站在马车旁边,看着一旁的薛慎之,心中羞愤不已,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到底是理智占上风,对商枝道:“我帮你作证,你是不是该救出我爹?”

    商枝站在车辕上,俯视着周蔓,“你只是求我大量推广伤寒药与霍乱药,我答应你这个请求。至于你爹是能不能获救,便与我无关!”

    “你……”周蔓气红眼睛,未曾想到商枝这般可耻可恨!

    商枝道:“还有事吗?”

    周蔓受尽屈辱,忍气吞声哀求商枝,最后得到一句‘与我无关’!

    她咬牙切齿,恨声道:“你会遭报应的!”

    商枝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而且你至始至终,弄不明白一件事!一开始是你对我有敌意,处处针对我。如今你求我,我也答应你,你反倒不知足,想让我将你爹放出来。周蔓,你是天真还是傻?我想你大约是愚钝,才会一直拎不清,究竟谁才是你真正的仇人。谁才是害你们周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

    周蔓睁着眼睛,看着商枝张开红唇,吐出两个字,“是你!”

    这两个字狠狠贯穿周蔓的耳膜,在她脑海中炸响,周蔓双手抱着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明明头顶的阳光如此的炽热,周蔓却觉得寒风无孔不入的侵袭进她的肌肤,冰冷的寒气渗入骨髓,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是她害得周家落到如此下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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