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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赐婚,胎儿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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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赐婚,胎儿不保! (第2/3页)

“娘娘……”

    皇后看向秦玉霜的目光稍稍缓和,她加重语气道:“秦氏,张涵嫣在兴建牌坊之前,与苏元靖有染,牌坊之后两人是清白之身,如今张家蒙受不住皇恩浩荡,牌坊已毁,追究往事已无意义。本宫认为人该往前走,你认为如何?”

    秦玉霜怎么会不明白,皇后如果认下张涵嫣的罪名,那么丢的是她的脸,所以不但不能揭穿张涵嫣,还需要为张涵嫣遮掩丑事!

    “秦氏,你是侯府夫人,贤良大度,本宫的苦心,你应该能够明白。如今你身怀有孕,安心养胎。日后若有不顺心之处,可以进宫找本宫解乏。”皇后到底不想得罪秦家,此事本就是张涵嫣之过,要让秦家忍气吞声,必然要示好,她便许诺秦玉霜一件事,今后求到头上,必然为她摆平。

    “臣妇明白。”秦玉霜紧紧握着拳头,忍气吞声。

    皇后对秦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本宫的翎儿缺一个伴读,你若是找到外孙女儿,便让她给翎儿作伴。”

    商枝是一个乡野村姑,流落在外十五年,即便回京,身价也是大跌,若是做公主的伴读,情况又有不同。

    “多谢娘娘记挂,枝枝长于乡野,无拘无束惯了,在宫中只怕会冲撞贵人。”秦老夫人道:“秦家守卫边疆,却是连自己的血脉守不住,蒙受奇耻大辱。娘娘若怜惜霜儿,您便做主让苏元靖与她和离。”

    皇后诧异的看向秦玉霜,实在想不到秦玉霜竟有这种勇气。

    “请娘娘成全!”秦玉霜磕头。

    “你心意已决,本宫便为你解决这桩心事。”皇后沉声警告道:“今日一事,攸关皇家颜面,本宫不希望流露出一个字。”

    秦老夫人与秦玉霜心中凛然,谢恩之后,告退。

    皇后娘娘虽然允诺秦玉霜一个条件,皇后毕竟是掌权者,一个承诺,意义重大,秦家势大,秦玉霜拽着皇后的一个承诺,只怕会令皇后不安,从而惹出祸端。

    秦玉霜心有不甘道:“娘,皇后……”

    秦老夫人语重心长道:“霜儿,张涵嫣不止是兴宁侯府的姑奶奶,她头上还有皇后赐予的牌坊荣光。我们私底下将这件丑事揭露,皇后娘娘脸上无光,只怕会迁怒咱们秦家。咱们秦家只能找皇后娘娘做主,至于她能不能给我们主持公道便要另说,只要张涵嫣没有牌坊,失去皇后的庇护,甚至惹得皇后不快,今后我们秦家如何针对张涵嫣,都不用再有顾忌。”

    秦老夫人早已预料到是今日这种结局,只是没有想到兴宁侯府动作也很快,如今皇后只怕对兴宁侯府生出不满。

    “张涵嫣身后有兴宁侯府,不是一举能够扳倒,但是咱们秦家的罪不是白遭的。对付位高权重的人,须得蚕食鲸吞。”秦老夫人眼底闪过狠厉之色。

    回到府中,秦老夫人便让人散播出去,张涵嫣与苏元靖有染,并且产下一女,淫乱放荡,亡夫地下显灵劈了牌坊。

    秦老夫人与秦玉霜离开之后,皇后挥手将茶盏扫落在地,吓得张涵嫣心口一跳,她脸色发白道:“娘娘,求求您收回成命!我不能嫁给苏元靖做妾,他会杀了我的!”

    秦玉霜与苏元靖和离,她给苏元靖做妾,苏元靖一定会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而且她一个嫡女,即便是孀居,皇后指婚做妾,根本下她的脸面!她哪有脸在京城活下去?

    “张涵嫣,你做婊子还要立牌坊,本宫不治你罪,你就该感恩戴德!”皇后娘娘满目厉色,冷声道:“给你两条路,要么嫁给苏元靖为妾,要么本宫赐你白绫三尺。”

    张涵嫣脸色煞白,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皇后随手一指,“去那儿跪着。”

    张涵嫣望去,那里是一个花坛,一整面全都是镶嵌着打磨光滑,晶莹剔透的石头,每一块都是突出地面。

    “娘娘……”

    刚刚开口,皇后陡然睁开双目,眼风一扫,张涵嫣面皮发紧,瞬间噤声。

    红姑姑道:“张氏,请吧。”

    张涵嫣硬着头皮走过去,看着地面一块块光芒璀璨的石头,心里暗暗叫苦,皇后没发话跪多久,一个时辰下去,她的腿得给废了。

    红姑姑冷着脸,“张氏,需要奴婢帮你吗?”

    张涵嫣屈着膝盖跪下去,石头硌着膝盖痛,她双手撑在地上,给膝盖减轻压力。

    下一刻,她绝望了。

    红姑姑端着铜盆,里面装满水,顶在张涵嫣的头顶,头上的压力,加重膝盖下压,钻心的痛让她双腿打颤。

    “皇后娘娘说,撒一滴水,加一个时辰。”

    今日的太阳格外的炽烈,沉重的铜盆几乎要压断她的脖子,张涵嫣双手托着盆,极力的忍耐着膝盖上的剧痛,石头仿佛要将她的膝盖骨碾碎,汗湿全身,整个人颤颤发抖。

    张涵嫣哪里受过这种罪?不过一刻钟,她就支撑不住,咬牙硬挺着。

    硬着头皮苦苦支撑半个时辰,张涵嫣脸色煞白,浑身发颤,一双膝盖痛到麻木,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就是动一动,都似如刀割一般。

    想到她所遭受的一切,心里止不住生出浓烈的恨意。

    秦玉霜太狠毒,她不顾往日情谊,将她告发在皇后面前,让皇后厌弃她,让她遭罪。想着还不知道要跪多久,张涵嫣连皇后一并给恨上,牌坊已经倒塌,秦家不再追究,皇后若真的怜惜她年纪轻守寡,就应该能够体谅她,只因为她的欺骗,皇后翻脸不认人,罚她跪石头,想要毁了她一双腿!

    张涵嫣眼底闪过怨恨,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不得将秦玉霜碎尸万段!

    ——

    商枝起一个大早,宫中昨日来人知会她,请她入宫领赏。

    薛慎之为商枝将腰帛整理好,看着她身上月白色的长裙,挑选一块昨日买的玉佩给她佩戴在腰间,压着裙摆。

    商枝看着薛慎之神色认真的为她整理仪容,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你说我若是封侯了,咱们成亲之后,别人该叫你什么?”

    薛慎之手一顿,握着玉佩的手紧了几分,她成长的太快,而他的步伐太慢,他总想着时间快点走,他能够追上她的步伐。

    可是他俨然忘记了,即便时间走得再快,他在往前走的同时,她也在不断前进。

    他担心有一日会将她弄丢。

    薛慎之垂着眼睫,将玉佩上坠着的穗子弄平整,“无论你的身份如何,你都是薛夫人。”他抬起头来,清幽的目光透着坚定。

    商枝看着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仿佛除了她,再也容纳不下其他。

    她心中悸动,弯眉一笑:“是,无论我是谁,唯有这一样改不了。”

    薛慎之凝视着她,“哪一样?”

    “你的夫人啊。”

    薛慎之‘嗯’一声,低低的笑,“夫人。”

    商枝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唇边浅浅的笑意,她面颊发烫,转过身去,“你叫的太早了,八字那一撇还没写好呢!”

    薛慎之莞尔,提醒道:“你该进宫了。”

    “知道了!”商枝瞪他一眼,匆匆出府。

    宫里来的马车停在院门口,商枝坐上马车,掀开帘子,就看见薛慎之芝兰玉树的身影,逆光而站,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只是想着他方才那一声‘夫人’,心里泛着甜意,觉得这两个字很悦耳。

    商枝第一次踏进宫门,巍峨庄严的建筑,恢弘壮丽,这里是权势的象征,扑面而来的威压,令人心生匍匐。

    她跟着内侍,候在偏殿,等着元晋帝的传唤。

    ——

    正殿,朝会。

    苏元靖穿着朝服上朝,大殿门口与秦景凌不期而遇,两人相互冷哼一声,各自归位。

    今日常朝无大事,中书省朝臣向皇上汇报各衙门公务。元晋帝正要提及白嵩城一事,秦景凌看向吏部尚书曾滨,曾滨给言官使一个眼色。

    言官出列道:“皇上,白嵩城时疫一事,臣有话要说。平阳候任命去维护治安,却谎报实情,让皇上判断错误,下旨烧城。平阳候在得知疫情得到控制,罔顾百姓性命,执意纵火烧城,若非是秦将军一力镇压,险些酿造成大祸。如今宫外百姓怨声载道,纷纷讨伐平阳候,讨要一个说法。”

    元晋帝勃然色变,他对白嵩城一事一无所知,仅仅知道的情况,便是从苏元靖口中获悉,得知白嵩城疫情十分惨重,无法得到控制,从而下旨烧城。若是苏元靖谎报实情,明知疫情控制,而依旧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罪大恶极!

    苏元靖连忙说道:“皇上,微臣陈明白嵩城疫情时,灾情十分严重,确无人能够控制。之后臣领旨烧城,方才得知疫情受到控制,及时收回命令!”

    他给一旁的官员递个眼色,官员出列道:“皇上,白嵩城一事,平阳候所做的决定并无错处。若是钟院使等人及时将情况传到京城,皇上也不会降旨烧城。”

    刘太医说道:“微臣当时向侯爷说明白嵩城情况,侯爷并不愿听信,在城里埋下黑火药与桐油、稻草,如果不是秦将军及时拦截火把,如今白嵩城便是一座死城。”

    钟院使道:“微臣写了奏折上奏,知府担心我们染了时疫,不愿开门接见,未能够及时将情况传达进京。”

    元晋帝听说知府不作为,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厉声呵斥道:“将他的乌纱帽给撤了!押解进京!”

    元晋帝突然盛怒,众人大惊。

    秦景凌道:“皇上,平阳候拿朝廷俸禄,却不为朝廷分忧,身为侯爵,却视百姓为蝼蚁,心狠手辣,如何堪当大任?着实担不起他头上的爵位。将来记在青史,纵然皇上一世英名,也会因为白嵩城一事,必有骂名传世。”

    秦景凌的话说的严重,他是摸准了元晋帝的心思。

    元晋帝面色十分不快。

    苏元靖观颜察色道:“臣进京之前,确实情况危重,皇上大可问钟院使。”

    钟院使僵着脸无言。

    秦景凌冷笑道:“皇上命你维护白嵩城治安,你不等我来交接,便逃回京城,若不是你疏忽职守,又如何会对白嵩城的疫情一无所知?”

    苏元靖脸色铁青,看着元晋帝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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