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身份揭露,真相大白。 (第2/3页)
平章,看着他病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得了重病。
他忍不住抬脚迈进屋子里,细细端看他的容貌,看不出什么来。
嘉郡王妃闻讯匆匆赶过来,声音有些发颤,“朱炀,你找到雅雅的孩子了?”她听说嘉郡王带着少年回府,那位少年手里拿着钟鸣与雅雅的东西,疾步赶过来。
嘉郡王不忍心让嘉郡王妃失望,温声道:“不一定就是他,我派人去调查他的身世,等确认之后再说。左右他住在郡王府,也不怕他跑了。”
嘉郡王妃涌现着期盼,迫切,一刻都等不得了,“我看看再说,如果是雅雅的孩子,我一定能认出来!”
不等嘉郡王说什么,嘉郡王妃越过嘉郡王站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如纸,依旧俊美的少年,她久久没有动。
朱炀有些担心,走过来,就看见嘉郡王妃泪湿衣裳,忍不住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嘉郡王妃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不是她雅雅的孩子!
看见贺平章的第一眼,她没有任何的亲切感,那一副眉眼,太过陌生,她从中找不到雅雅和玉珩半点相似之处。
“不是的,不必查了,等他醒过来,将他送走。”嘉郡王妃伤怀地往外走,那些人若是以为贺平章是郡王府的外孙,只怕贺平章要遭殃。
嘉郡王劝说道:“查也查了,不差等这几日。你当初见到秦老的外孙女婿,很强烈的感觉到他就是雅雅的孩子,最后他有父有母,并非是雅雅的孩子。感觉是很虚渺的东西,不能全凭它去做判断!”
嘉郡王妃十分固执,“当年你们都说雅雅死了,我觉得她没有死,你们全都不相信,认定是我无法接受痛失雅雅的事实,不愿意大力派人去彻查。李家一直在查找他们出事的真相,亲家当年来府中小坐,告诉我他们不是被劫匪逼落山崖,马上就要查到真相。只可惜那人太可恨,以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李家头上,李家式微,无人为他们伸张冤情,不过一夜之间,锒铛入狱,满府问斩。”
背地里的人,就是担心被揭露,才会斩草除根,妄图永远的将真相掩藏。
元晋帝登基,便彻查起李家的案子,定夺是冤案。
可笑!
太可笑!
还李家清白,人已经不在,又有何意义?
是非黑白,全凭昏官佞臣操弄,公平何在?
嘉郡王妃之所以努力的,绝望地活着,她就是想要好好看看,那些丧尽天良的人,何时得到报应!下地狱!
“如今雅雅的孩子还活着,说明雅雅当时没有死。当年如果查下去,是不是就能够找到她?李家也不用遭受灭顶之灾?”嘉郡王妃心里恨,恨得无法抑制,恨得寝食难安。
看着那些仇人,逍遥度日,她日日夜夜饱受着煎熬。
如果坏人能够寿终正寝,好人不得善终,她要这善,又有何用?
可是她想起自己的雅雅,离京赴任前一日,对她说:娘,您心善,这世间不会亏待您。无论遇见多少的不公,要一直坚信,我们心怀着善念,总会有回报。那些心怀恶念的人,总会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放宽心,不要太去计较才能过得轻松。
她压下自己心底的恶念,只希望能够真如雅雅所说,上天能够善待她这么一回。将雅雅的孩子送到她的身边,她愿意放下这一切的恨。
嘉郡王浑浊地眸子里布满沧桑与哀痛,他愧对自己的妻子。
这时,门仆来报,“郡王,郡王妃,大少爷一家搬回郡王府。”
嘉郡王妃嘴角缓缓上扬,带着冷嘲,“你前脚将人带回来,他后脚就忍不住回来了。朱炀,你再不将人送走,只怕就成为你儿子刀下魂了!”
丢下这句话,嘉郡王妃回院子里去。
嘉郡王攥紧拳头,眼底布满痛苦与挣扎。
朱淳与贺氏将东西放好之后,夫妻俩带着滋补的药品去给嘉郡王妃请安。
嘉郡王妃以身子不适为由,避而不见。
贺氏体贴的将东西交给婢女,“娘身子不适,我们就不叨扰她清宁,让娘好好安歇。”
朱淳与贺氏离开,朱淳对贺氏道:“你回院子收整一下,虽然我们是庶出,却是郡王府唯一的儿子,今后这郡王府也是我继承,我们既然回来了,一些应酬也该着手安排。”
“老爷,那个孩子认回来,爹会不会给他请封继承爵位?”贺氏忍不住担忧。
朱淳笑道:“他姓李,皇上不会如此昏庸。”话音一落,他似乎想起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贺氏觉察到朱淳情绪的变化,看着他满面阴霾,到底没有再问,直接带着婢女回院子。
朱淳直接去会一会贺平章。
贺平章根本没有昏厥过去,而是他想要回郡王府,但是答应太过轻易,并不是一件好事,只能选择装昏。
郡王
府就是龙潭虎穴,他没打算真的认嘉郡王,只是想要借着这股风势尚永安,之后再对嘉郡王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与郡王府撇清关系。
贺平章心里算盘打得精,想要占嘉郡王府的好处,又不想担起相应的责任。
等人全部一走,他动了动眼珠子,睁开眼睛,翻身想要去捞甩在床底下的小册子。
忽而,他动作一滞,装作翻身的姿势,将手垂在床沿,继续闭目睡过去。
那一道探究的视线,盯得贺平章背脊发寒。
许久,门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周身的气息十分阴寒。他停驻在床边,伸手拿起枕头边的玉簪,仔细端详许久,拇指摩挲着宁雅二字,视线重新落在贺平章身上。
贺平章只觉得后背渗出涔涔冷汗,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手臂上汗毛都竖起来,如果不是极力的克制住,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醒来了,我们就说说话。”朱淳将玉簪放在枕畔,他盯着贺平章眼皮下滚动的眼珠子,忍不住笑道:“我是你的大舅舅,没有什么好拘谨的。”径自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倒茶喝下一杯。
贺平章心说他不是拘谨,而是害怕。
宁雅县主被囚禁,就有朱淳的一份功劳。
他之所以想要算计嘉郡王府,就是清楚朱淳不住在郡王府,他心里都盘算好,在郡王府里尽快与永安联络上,再离开郡王府,不与朱淳碰面打交道。
哪里知道,他住进来第一日,朱淳就回府来了。
“我不是郡王府的子嗣,我的父母另有其人。”贺平章在朱淳面前坦白,不敢欺骗他,就怕丢了小命。
朱淳笑容温和,十分亲切,“别想太多,安心养病。”
贺平章心里直打鼓,总有一种朱淳盯上他的感觉,那一股不安在心底漫开,令他如坐针毡。
这时,婢女端着汤药进来。
朱淳挽着袖子接过,“我来吧。”一手端着碗,一手捏握着勺子搅动,待汤药冷了,再递给贺平章,“能坐起来自己喝吗?”
贺平章佯装虚弱,他指着桌子,“大人,你先把汤药放在桌子上,我现在没有胃口,担心喝下去全都吐出来,等下再喝。”
朱淳也不为难,将汤药放在小几上,“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贺平章看着朱淳离开的身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手心里全是一片冷汗。
他看着小几上的药,经过朱淳的手,他是不敢再喝。
等了一会儿,贺平章撑起身子下床,他去门口察看一下,没有婢女与朱淳的身影,他端着药碗,在屋子里转圈,找合适的地方给倒了。
贺平章推开窗户,将药汁洒在花圃里,准备关窗户,手顿时僵硬住,看着迅速枯萎的花苞,浑身地血液凝固,四肢冰寒。
朱淳搅动着药汁时,他一直紧盯着,根本没有发现朱淳在药碗里下毒。
如果他不是知道朱淳心思阴毒,十分警惕,喝下这碗药,他就没命在了!
贺平章觉得身边危机四伏,朱淳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郡王府里的东西,他不敢喝,也不敢吃。
放下汤碗,贺平章躺在床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郡王府,他是不能留。
他丝毫不知道,朱淳站在角落里,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朱淳唇角一勾,果然宁雅的册子在贺平章的手里,而且里面记载的就是这些恩怨,否则他态度如此亲和,贺平章初来乍到,并未与他接触过,为何防备他?
只能说明一点,贺平章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一碗有毒的汤药之后,贺平章胆战心惊,送来的水与吃食,他一概不碰。
与文娴赴约,他早饭随便吃一个窝窝头,中饭没有吃,在河里游泳消耗体力,又经过惊吓,早就饥肠辘辘。贺平章逼着自己睡过去,半夜里饿醒过来,大概太过饥饿,那种滋味并不好受,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胃部隐隐作痛。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几次想要不管不顾吃下肚子,却迈不开腿。
贺平章勒紧肚子,靠在墙壁上,不但饿,还干渴得难受。喉咙里干干涩涩,张一张嘴,都拉扯着嗓子痛。
忍无可忍,他端着桌子上的托盘,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拉开门,惊动屋子里守夜的小厮。
小厮拢紧身上的被子,见贺平章要出去,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公子,你要去哪里?”看着他手里端着饭菜,“奴才送去厨房就行。”
“你带我去厨房。”贺平章指使小厮。
“公子,您去厨房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就行。您感染伤寒,太医说不要见风,卧床休息。”小厮不同意,坚持让贺平章躺床上休息。“奴才若是照顾得疏忽,明日郡王问罪,奴才担不起罪责。”
贺平章心里憋屈,被一个奴才压在头上!
偏他不能发作!
将托盘往小厮手里一送,转身重新躺在被窝里,“行了,我哪儿都不去,你去厨房随便找点吃的来,我肚子饿了。”
小厮‘诶’一声,去厨房。
好一会儿,小厮裹挟冷风进来,他手里拿着两个硬梆梆的馒头,“公子,厨房里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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