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小产 (第2/3页)
,姜皎月与顾芸娘就没有存别的心思?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鑫哥儿。阿越若是能够体谅我,就不该如此对待我。”
“夫人,您可以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二爷听。二爷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若是对的,他一定会听。”香橼不觉得袁雯萱对,却知道如果苏越知道袁雯萱是为了鑫哥儿,一定会原谅袁雯萱。
袁雯萱沉吟片刻,决定退一步,放下身段去求和。
苏越住在书房与她分房住的消息传出去,太丢脸面。
袁雯萱特地换上一身桃红色的衣裳,衣裳颜色粉嫩,看似普通却另有乾坤,收了腰,腰帛一束,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她记得苏越第一次看她穿这件衣裳,眼前一亮,对她十分疼宠。
苏越在生气,她穿上这一身衣裳,他一定会知道她的用意。
袁雯萱敲开书房的门,苏越看见她粉面桃腮,笑眼盈盈,便知她的来意。
视线在她腰间停顿几秒,便立即转开视线,落在公文上。
袁雯萱见苏越无动于衷,抿紧了唇,她站在苏越的身边,柔声问道:“相公,我做错了,你可以与我说。你一声不吭住在书房,旁人该如何看我?”
苏越见她到现在还是顾及自己的脸面,脸色越发冷沉,心里的那一丝希翼破碎。
袁雯萱见他浑身气息不对,连忙说道:“我知道你在气我与妯娌不和睦,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鑫哥儿。你们兄弟齐心,可大嫂和三弟妹呢?女子都是以相公为天,一旦生下孩子后,就会为孩子着想,这是一种本能,希望为他争取更多,给他更好的东西。”
“你是在怪我无能?不能给你们母子优渥的生活,让你去与大嫂和三弟妹去争?”苏越的语气,犹如淬了冰。
袁雯萱心里一紧,她从未见过苏越如此动怒过。
“阿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府里的一切是你们三兄弟挣来的,本来就是有你的一份,我只不过是……”
“嘭——”苏越猛地将书册摔在桌子上。
他霍然站起身,眼睛里幽幽跳跃着怒火,低吼道:“袁雯萱,我看你就是闲的!日子太安逸舒坦,你心里不得劲,就想要闹的家宅不宁!我告诉你,平阳候府大哥是侯爷,大嫂是侯夫人,他们的孩子会是世子!你只是一个闲散的二夫人,管着自己的内宅小院。如果这些满足不了你,想要当掌家夫人,只要你跟着我一天,你就将这份心思收一收!若是你觉得委屈了,大可与我和离!”
袁雯萱被苏越劈头盖脸的呵斥,顿时懵了。
想到他说和离,泪珠子掉落下来,“苏越,你别欺负人!我如果嫌弃你,当初就不会嫁给你,也不会给你生儿子!你现在是嫌弃我了,才借题发挥,想要和我和离!”
“随你怎么想!”苏越觉得心累,他自问没有亏待过袁雯萱,却没有想到养大她的野心,“我还是那句话,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你嫌我没有本事,不能给你掌家,你要离就离,我不会阻拦你!”
袁雯萱泪水潸然而下,她是真的被苏越无情的话给伤到了。
苏越冷眼看着哭成泪人的袁雯萱,没有半点心软。
“兄弟只有他们两个,女人却不是只有你一个,想给我生儿子的也不止有你。袁雯萱,念在鑫哥儿的情面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一想。”
苏越满面冷霜,冷声道:“高福,请二夫人出去。”
袁雯萱摇摇欲坠,原来在苏越心里,不是非她不可。
双手手指绞拧的发白,她看着苏越冷酷无情的模样,不等高福将她赶出去,扭头自己跑出去。
回到屋子里,她趴在床上痛苦。
满腹委屈。
她给苏越生一个儿子,到最后没有换来半点夫妻情分,得到的是他的狠心绝情的话。
袁雯萱心里又怨又恨,怨苏越的不理解,恨他的冷血无情。
之前对她百般疼宠,在兄弟面前,她却不值一提。
袁雯萱气得胸口疼,她想要抱着孩子回家,可想到之前她离开,苏越没有去接她,是母亲劝着她回来。这次她走了,说不定让苏越称心如意!
袁雯萱咬紧牙根,觉得男人果然靠不住,靠的还是自己!
她是无权无势,依附着苏越,他才会轻而易举的说和离。
如果她手里掌着苏家的权,苏越敢这么轻易的说休离吗?
香橼看着袁雯萱眼里的怨恨,变成了偏执。
心里不禁发寒,她低声劝道:“夫人,您想太多了。二爷想要维护府中的和睦,侯爷与三爷也是如此,不会纵着她们胡来。该是您的那一份,她们不会将您的给强占了。您何必为了这些,与二爷离心呢?假使有这么一日,二爷也不会忍让,会给您和小少爷一个公道!”
袁雯萱对苏越失望透顶,冷笑道:“他哪里会给我和鑫哥儿讨公道?只怕还会帮着他的弟兄劝我将自己的那一份给让出来!”
这一刻,袁雯萱后悔了!
她就不该劝说苏越搬进侯府,这样住在铜雀街,她一个人说了算。
可那时候她生下鑫哥儿,姜皎月肚子没有动静,她想到侯爷的爵位,一时糊涂劝说苏越搬进来。
如今全部的封赏,全都入了侯府的库房,她现在又闹着要分出去,只怕苏越不会同意!
“你也不必劝了,我心里有数!”袁雯萱一脸冷淡。
香橼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袁雯萱被苏越伤透心,钻进死胡同里去了。
她出去打水,给袁雯萱净面。
袁雯萱让香橼去将孩子抱过来。
看着鑫哥儿粉嫩的睡颜,心头酸涩,又想要落泪。
她是真的沉溺在苏越给的宠爱中,得意忘形了。
才会以为苏越爱她,离不开她。
如今看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手指轻轻抚摸着鑫哥儿的面颊,她咬紧唇瓣,对乳母说道:“今晚孩子跟我睡,给你放一日假回去探望孩子。”
乳母想问孩子吃奶的事情,被袁雯萱不耐烦的打发,“饿了,我喂他喝羊乳。”
闻言,乳母退下去。
半夜里,府中一片沉寂。
被婴孩的哭声打破。
袁雯萱抱着孩子哄,无论怎么哄,鑫哥儿扯着嗓子哭,小脸儿哭得通红。
隔壁书房里,辗转反侧的苏越,听到孩子的哭声,披着衣裳出来,看着正房里亮着灯,他唤来守夜的人问,“怎么回事?”
守夜人并不清楚什么情况,这个时候,香橼手忙脚乱的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苏越,愣住了。
“二爷。”
“小少爷为何啼哭不止?”苏越回来也有好几个月,孩子夜里特别乖巧,并不哭闹。除非受凉,身子不适,他才会夜里啼哭。“受凉了?”
香橼按照袁雯萱的交代道:“乳母家中有事,今日告假家去,小少爷跟着孩子二夫人住,大约是不习惯,便哭闹不止。”
苏越皱紧眉头。
香橼小心翼翼觑他一眼,询问道:“二爷,您不进去看一下小少爷?”
苏越沉默片刻,迈步进正房。
站在珠帘处,脚步一顿,昏黄的烛光下,袁雯萱抱着哭得脸颊通红的孩子,无声的落泪。
袁雯萱听到动静,看到苏越站在门口,她脆弱的唤一声,“二爷,鑫哥儿哭了,我如何哄,他都止不住哭声,我害怕他不舒服。”
苏越看着她柔弱的模样,紧了紧拳头,走进去,从她手中抱着孩子。
鑫哥儿嗓子哭哑了。
苏越心疼道:“喂奶了吗?”
“我喂他不肯喝。”袁雯萱无措的说道。
苏越命人将羊乳温好,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笨拙的拿着勺子给鑫哥儿喂羊乳。
鑫哥儿被爹抱在怀中,哭声渐渐止住,哼哼唧唧的抽噎。
如今羊乳喂到口中,张口迫不及待的吞咽。
苏越见他这副模样,陷入是饿极了,一勺接着一勺喂。
鑫哥儿嫌这样吃太慢了,喝的空隙又嚎两嗓子。
苏越耐着性子,轻哄着鑫哥儿将一碗羊乳喝完。
吃饱喝足,鑫哥儿哭得累了,在苏越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睡过去,长长的眼睫上还坠着泪珠儿,白嫩的脸蛋儿透着粉,像个小可怜。
袁雯萱看着苏越将孩子哄睡,怕大声说话会吵醒孩子,她站在苏越身后,折腰凑到他耳边道:“阿越,将孩子放在床上。”略一停顿,她轻柔地说道:“鑫哥儿依赖你,今晚你留下来?”
苏越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袁雯萱,看得袁雯萱心里一颤,仿佛她的小心思被他给看穿。低垂着眼睫,柔软的身子轻轻蹭着苏越,细柔的嗓音透着一丝哀求,“阿越,留下来好吗?”
苏越指腹拭去眼底的泪痕,抱着孩子放在床里面。
袁雯萱立即将他的外袍脱下,见苏越躺在床上,不由得松一口气。熄灭油灯,放下帐子,她躺在外侧。听着苏越均匀的呼吸声,她侧身抱住苏越,手指去解他的衣裳。
苏越按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在如水的夜色中,令袁雯萱心惊胆颤。
“萱儿,你是鑫哥儿的娘,对他的疼爱比我只多不少。我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你。你心中若有我半分,就不会让我去为难。这府中没有傻子,也没有一直吃亏的人。愿意维系和平,是不想要闹得太难看,心疼自己的身边人。你若能够想通,我们还能够和以前一样。”
袁雯萱在他低柔的嗓音中,忆起苏越为她做的一切,鼻子一酸,眼角滚落一滴泪水。
“睡吧,我累了。”
苏越将她的手拿开,放在一旁。
两个人各怀心事,注定今夜睡不着。
——
翌日一早,苏景年没有先带着顾芸娘去给文氏的牌位上香。
而是带着他去三房重新辟出来的一个小宅院。
苏元翰带着继室与一双儿女就住在这小宅院里。
从三房一道拱门进来,就另有一番天地。
宅子不大,两间上房,三间厢房,一间杂房,一排下人房,厨房就建在下人房旁边。
一双儿女住在东西厢房,苏元翰则是和继室住在上房。
苏景年出事,苏元翰第一时间就听见了,他表面没有动静,除了去官署,就是在家中教幼子念书,心里却暗自着急,派人去打听。
到底他人微言轻,外放多年,在京城里早已没有根基,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只得去找苏易,苏易也未多说,请他心安。
昨日得知苏景年回来,苏元翰特地告假一日,休沐在家中。
天蒙蒙亮就起身了,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
董氏跟在苏元翰身边多年,早已摸清苏元翰的性子,如何不知道他心里牵挂着苏景年?
只不过是憋着一口气,抹不开面主动过去找苏景年。
昨日听见苏景年回府,就翘首期盼着,神思不属等着苏景年上门。
哪里知道苏景年抱着新娶的媳妇在屋子里没有出门。
看着苏元翰黑着脸,书都不教了,关在书房里,她就忍不住偷笑。
今日苏景年若是再不上门,估摸着苏元翰就坐不住了。
一家四人坐在偏厅里用早膳。
董氏给小女儿卷一张蛋饼,放在她的碗里,随后又给苏元翰卷一张,“老爷,咱们回来好些时日,一直闷在这小宅里。俪姐儿想去后花园里走一走,你好不容易在家歇一日,用完早膳我们过去走一走?”
苏元翰心中气闷,恼苏景年那臭崽子不上门看望他。
听见董氏的话,哪里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哪有做老子的亲自上门去看儿子的?
“不去!”
董氏心知苏元翰是犟上了,给俪姐儿递一个眼色。
俪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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