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情蛊催眠的女人 (第3/3页)
张兰很照顾组里那些到镇中心小学读书的孩子,因此她是一位组里人很尊敬的知识女性。
“是啊。”张兰走过来笑着对我说,“搞双抢累吧。”
张兰的笑容里挂着掩饰不住的忧郁神色,我回家后从乡党嘴里知道张兰跟老公在闹离婚。
张兰的老公是县里小有名气的才子,是村里的红人。
张兰的老公因为会写一手漂亮的“歌德派”文章,在县里N局混成科员,听说今年有望升为副主任科员。
我说:“还行。”又说:“学校放暑假了吧。”
张兰走到我跟前把手里的洗衣桶放到地上,笑着说:“放了。我听你爸爸说你在深圳在文学期刊上发表了很多文章,很了不起啊,把你的作品拿给我看一下吧。”
张兰是文艺女青年,她喜欢文学,她当年就是被晓义的文章骗取了芳心才嫁给晓义那个陈世美。
我谦虚地笑着说:“我只是写着玩的,晓义哥哥写的文章才了不起呢。”
“他有什么了不起。”张兰的语调很异样。
我说:“张兰嫂,你快别这么说,晓义哥哥那都了不起,我更加算不了什么了。”
张兰神情木木地望了望我,用手指推了推眼镜,说:“你跟他不一样。”
我开玩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不一样。”
张兰用背靠在板栗树上,屁股坐在树弯下突起的土疙瘩上,她腰部以下的身材玲珑有致地被突显出来,岁月让这个女人有了成熟美。
张兰没有发现我在瞅她,自我沉浸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你跟他那种人不一样。”
张兰的声音不是粗俗的,不是随便的。
我知道张兰在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很下流,只是张兰不知道。
我把视线从张兰的屁股上移到张兰的瘦削脸上,张兰的脸以前很饱满也常挂着快乐的笑容,生活不幸的秘密在张兰的脸上刻出明显的伤痕。
我不知道怎么了,心有戚戚然的伤感。
因为我知道张兰的故事。
“哎呀,真仔,你在这里就好了,”秋花从坡上拐着脚下来高声说:“我还想到你屋里去找你爸爸,你在就请你帮我快点化一下‘羊子’,这该死的‘羊子’在我的旮旯里肿得快走不了路哒。”
秋花说着一拐接一拐地走到我跟前,大大咧咧地指着下面的‘羊子’接着说:“都肿了六七天了,到李华文那里针也打了药也呷了就是不消肿,这搞双抢的怎么病的。真仔,你快点帮我化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