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蛊迷事 (第2/3页)
没有看到她儿子的眼泪。
张兰入殓后,我跟思盈从张兰家出来。
在路上思盈对我说:“真仔你刚才看到没有?”
我的头这时很痛,我捏着眉心问她:“看到什么?”
思盈神秘兮兮地朝身前身后看了看,这时有路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她说:“我看到了有人在偷笑。”
我问:“谁在偷笑?”
有一个路人从我们对面走过来。她瞟我一眼,说:“我们到那棵板栗树下说吧。”
我跟着思盈来到板栗树下,这棵板栗树很高大也很老,上面挂了毛刺刺的果子。树阴下的土疙瘩被在这里纳凉的人们坐得光溜溜的,我们两人面对面地坐到土疙瘩上。
思盈坐稳后接着说:“你有没有看到晓义和他的家人那个样子?”
我问:“他们什么样子?”
其实我看到了,他们真的在偷笑。
思盈正要开口时,秋花笑嘻嘻地拐着脚走过来。
秋花老远就对我说:“真仔,你那天帮我化的羊子还真的有用,现在消了很多。”她说着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土疙瘩上问我们:“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思盈说:“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晓义跟张兰的事了。”
秋花吐完一坨口水,说:“张兰也真是蠢,这么年轻又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居然寻短见。”
我望着树顶上那只自由的小鸟,说:“光物质生活条件好有什么用,人空虚寂寞了活着跟死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秋花的大屁股可能被土疙瘩格着了,她挪了一下大屁股后,说:“真仔,你这种话就说错了。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就是万能的,没钱什么都是空的。你看晓义多聪明,他要不是跟那个女人搞到一起,他能有今天。”又说:“其实张兰真不该为这种事情寻短见,晓义不要她,她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还怕没男人要,现在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钱就是金子,到处有人要。她这样就死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思盈愤愤地说:“你只知道你,她寻短见还不是被晓义一家逼的。”
秋花嘿嘿地奸笑道:“是是喽。”
思盈接着又说:“当年要不是张兰帮助晓义鼓励晓义,让他安静坐在家里读书写作,不然他一个代课老师能飞天去。现在他晓义进城了靠吃软饭当上官了就不要张兰了,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要是包拯在世一定要斩掉他的脑壳子。秋花婶你说是不是啊。”
秋花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是喽。哎呀,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到晓义屋里帮一下忙去。我先走了。”
我等秋花走后,对思盈说:“你呀说话不看人,她等一下肯定跟晓义屋里的人讲你的坏话去了。”
思盈说:“她要烂牙齿讲就讲呗,反正他们晓义一家把张兰逼死是真的。”
思盈跟小时候一样还是直肠子的人,想说就说。
我喜欢她这一点,我望着她笑了笑。
思盈见我望着她笑,脸一下红起来,“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你是一个笨蛋。”
思盈佯嗔道:“你敢说我是笨蛋,我掐死你。”但是思盈没有真的向我动手,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都大了,她已经是别个男人的婆娘了。
那个做过大人物的穷鬼这时从地下冒出来,走到树下那坨狗屎前趴下去闻臭气,他实在是饥不择食。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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