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岁月的伤痕 (第2/3页)
我知道一定与骨笛有关,记得爷爷临走前一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阳,月下无人鬼吹笛……”
那时我还小,连字面意思都不太明白,更不懂得深层次的寓意。
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外公的葬礼结束后,我便留在了爸妈的家里,第一次住有空调的大房,第一次睡席梦思床,第一次吃到叫不出名字的山珍海味。
可,我并不快乐。
我就像个山里来的野种,卑微地活在荀家人的圈子里,和同龄人没有共同语言,被疏远、被孤立、被捉弄和嘲笑,天生低人一等。
我的哥哥荀东豪,同样视我为异类,处处刁难。
我将来的媳妇荀千灵,对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反倒跟我哥哥玩得很好。
我经常看到他俩在我面前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甚至躺在沙发上过家家。
当时我傻傻的以为,祖辈们订立的婚事无法改变,她终究会是我的妻。
我以为他们会慢慢接受我的存在,让我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快快乐乐地长大。
然而,我错了。
大错特错。
那段卑微屈辱的时光还不是最糟糕的,真正刺痛我的事情发生在12岁那年。
那年,哥哥与同学发生矛盾,竟用钢管抡在了那孩子的脑袋上,正好砸中太阳穴,那孩子倒在地上动都没动一下,当场就死了。
哥哥遗传了我爷爷的体格,却没有遗传爷爷的睿智,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子。
他见情况不对,吓得扭头就跑。
当时我正好在场,不确定有多严重,上前晃了晃那孩儿,一摸没气了,赶紧跑回家通知了爸妈。
其实按照荀家人的实力,死个人很容易摆平。
关键那孩子是某位局长的独生子!
哥哥比我大3岁,当时已满15周岁,依照法律,过了14岁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人家独生子横死街头,岂会轻饶我哥哥。
说到这,可能很多人已经猜到结局了。
我12岁,无需承担刑事责任,当然是我这个“异类”来顶包,荀家人伪造现场的手段还是有的!
那天大人们对我说:
“阳,教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别害怕,不会有事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想看到哥哥的后半生在牢里度过对吧?”
别害怕……
我能不怕吗?
我才12岁,面对一群武装人员,面对彻夜的审讯,承受了那个年龄承受不起的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重复大人们教我的那句话:
“我不是故意害他……不是故意的……”
最终,我被关进了少管所,判了最重的刑,远远超出了12岁该有的惩罚!
进去前,大人们对我说:
“阳,没事的,在里面一样可以上学,一样能够认识很多新朋友。”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那就是呵呵……
无奈、无助、无望的苦笑。
如果我爷爷还在世,绝对不会让我蒙受如此冤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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