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病 (第2/3页)
日阁老请本王吃饭,多半是要调虎离山吧。”
“哦?何以见得?”徐阁老挑眉,姿态闲适的看向萧徴,仿佛一个长辈看着胡闹的晚辈,听他畅所欲言。
萧徴瞥了徐阁老一眼,
“命人不说安华,有些事,本王知,阁老也知,当时溧阳长公主的事情爆发,暴露了福宁寺的那些和尚。”
“那些和尚紧紧只是溧阳长公主的面首吗?不见得。”
“如果只是面首,那么溧阳长公主和前朝有什么联系呢?那后山可是还埋着前朝的墓碑。”
“我曾经在锦衣卫呆过,知道一些锦衣卫的查案手法,所以知道了和溧阳长公主联系的人里头有谁。”
“如今,阁老看起来还没有暴露,可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今日你既然敢把本王叫出来,如果我没猜错,你想让我出府,然后去做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吧。”
徐阁老扬唇,“你说的这些,一点也不够分量啊,光凭这些,可还不够,你是奉贤太子的后人,刚刚归宗,当初奉贤太子在朝中的势力举足轻重,难道就不能是我想在王爷面前表忠心么?”
萧徴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只手懒懒的打在椅子背上,侧着身透过茶盏看了眼徐阁老,
“以阁老的年纪,奉贤太子在时,就算拥护他,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微末小官。”
“更不要说阁老是清流出身,是平民之家上位,这样的出身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拥护奉贤太子。”
“所以什么表忠心,根本就不可能。”
徐阁老闲适的面容上,终于有一丝丝的裂缝。
萧徴并未停下来,而是扬唇笑笑,“阁老如今约我,调我出府,无非是想去探一探府里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可抓,谁家还没点不能对外说的秘密,只是,阁老这么做,真是有些小瞧我家了。”
“晗晗不是什么普通的内宅妇人,她当日能杀豹子,今日同样也能杀人。”
“只是可惜,如果阁老真的派人去了,想必要对不住了,到时候阁老可要出大笔的医药费了。”
徐阁老忽然长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笔直,
“这么说来,王爷真是对徐某人了解的很深。”
“从前老夫就很是仰慕公主和驸马,平生的遗憾也是没能领教老驸马的风采,如今看来,世子的兵法运用的很是老道,应该是传承自驸马。”
“老夫也是个文人,闲时翻过几页孙子兵法,不如今日我们今日来看看,今日,是你赢,还是我赢?”
萧徴不置可否,双腿交叠,唇角扬起一抹兴味,“阁老想如何的‘看’呢?”
徐阁老动了动身子,一脸笃定的看着萧徴道,
“王爷能够通过福宁寺后山的前朝墓碑推测道老夫和前朝的关系,老夫很佩服。”
言外之意,这分明就是承认了自己和前朝有关系了。
这一点倒是真的出乎萧徴的意料之外,这同时也让萧徴更加的明白,今日,徐阁老设的就是鸿门宴。
“老夫佩服王爷的运筹帷幄,不过,王爷终究太过年轻,你少算了很多的事情。”
萧徴挑眉,“比如……”
“比如,王爷以及镇北小王爷,甚至是长公主殿下手中有多少人手,老夫也是一清二楚。”
“这些人,个个伸手都很不错,哪些人是王爷新近培养的人手,哪些跟了王爷多少年。”
“以及,王爷的妻子,镇北小王爷手中的人手那些是许均的,头脑如何,功夫如何。”
“再有,长公主殿下给于的人手,他们的经验又是如何。”
“这些人手,老夫了解的一清二楚,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上?”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老夫早就埋伏好人手在镇北王府,公主府外,趁着今日你出府的时候进去到各家,会有多大的把握达到目的,全身而退。”
徐阁老停了停,看着萧徴一成不变的懒散坐姿,以及那面上适时结起的薄霜,仿佛有些畅快的道,
“当然,我就算埋伏,能够全身而退,但却不一定没有伤亡,谁的人手还不精贵了。”
“所以,我不会动这些地方,可有一处……”
徐阁老顿了顿,萧徴看似慵懒,其实内心却翻腾起来。
明面上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手,并不是秘密,但是徐阁老能够对各府的布防,人手了如指掌。
这就不能让他不郑重。
徐阁老说不会动这些地方,是因为这些地方的骨头比较难啃,可有一处。
还能是哪一处,宣平坊的徐府。
虽说岳母身边有当初徐王府陪嫁的人手,郭寻也是能人。
幸而有一个秘密,徐阁老还不知道。
他握着茶盏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顿,随即又回府正常。
他想要入到徐府去,无非是窥探岳母的秘密,甚至挟持岳母,在某个时机用以要挟。
萧徴平静的望着徐阁老,“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阁老还是技高一筹,不过,不知道阁老知道不知道,本王岳母出自哪一家?”
“那又如何?”徐阁老手一摊,“蜀地徐王府,就算徐家往后要找老夫算账,那也是往后的事情,如今,他们可是鞭长莫及。”
“这就是说,阁老已经派了人去徐家了?”
徐阁老不置可否。
萧徴忽然坐正身子,笑了笑,
“按照阁老说的,我这个应该赶回去才是。”
“如果我不走,到时候岳母出了点什么事情,内子那里也是无法交代的,而且,按照阁老的毛病,说不定还会安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罪名道我府上,是么?”
徐阁老双手摆在桌面上,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只是目光深沉的见不着底。
“阁老当然不会真的对本王的岳母做点什么,你不会冒这个风险,尤其眼下是我等占上风的时候,其实,你的目的,不是真正的调我出来,而是等着我着急的回家,看我着急,看我出昏招,然后你就可以扣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是么。”
徐阁老静立于对面,如同老僧入定。
萧徴没有再说话,只是两眼却紧盯着徐阁老,没有丝毫要放松的意思。
徐阁老好半响才缓缓道,
“王爷的沉着,真让老夫叹为观止。”
“只是,有件事情老夫不太解,还望王爷能够解惑。”
“从前王爷是为京中有名的纨绔,锋芒不露,也不稀奇,只是这两年,王爷不断在朝上有所表现,风采实力在同辈中无人能及。”
“如今你作为奉贤太子的后人,只要振臂一呼,就能推翻这个现有的王朝。”
“可为何,你情愿和太子联手,而不愿意自己去坐尊位呢/
萧徴抬眸,“阁老这是在说服我造反?”
徐阁老摇头,“非也,老夫只是不解,太子一直不被皇帝所喜,他拥有的人脉和实力不强于你,老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作为奉贤太子的后人,甘愿屈居人下吗?”
“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忠于东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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