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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037、是哀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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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7、是哀家的意思 (第2/3页)

推上了风口浪尖,飓风之下立稳身形,别被席卷进了深渊里,便是万幸。

    “别烧了。”听见青梅那边夹碳的声音,姜婉侧脸叮嘱一声,让她把炉子挪出去一个,这屋里再暖也暖不到她身上,反倒是闷人。

    等腊梅拿了药回来熬好,姜婉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半夜醒来,满头虚汗。

    .

    她在梦里见到一个人。

    是她如今日日相对的面容。

    不过比如今这张脸稚嫩青涩,个头也矮些。

    是年少时候的宋玉娇。

    梦里的宋玉娇睡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手边的矮桌上放着一盏晶莹剔透的琉璃碗,似乎是果珍,还浮着没有化完的碎冰块。

    那应该是夏日,远处几声蝉鸣很微弱,风也像是静止了,树荫挡去日头,身上却还是很暖。

    宋玉娇手里拿了一把小团扇,此时轻搭在她的身上,摇摇欲坠。

    而姜婉就站在那树旁看着她,试图伸手碰一碰宋玉娇的时候,姜婉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宋玉娇的身体。

    一时竟不知道究竟是她闯入了宋玉娇的回忆,还是宋玉娇的灵魂落入了她的梦中。

    不过很快,年少的宋玉娇就醒了过来。

    她恍惚抬手揉眼,忘记了自己是捏着小团扇睡去的,手一松,扇子便落了地。

    而后宋玉娇的视线便看向了姜婉所在的位置,她睡眼惺忪,眨了眨眼后,对着姜婉轻笑起来。

    姜婉怔住,直到身后有人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走到宋玉娇面前,姜婉才知道宋玉娇看见的人并不是自己。

    那是个穿着异常华贵的女人背影,头上戴了凤钗,身上绣有凰纹。

    姜婉听见宋玉娇喊她:“母后!”

    然后那女人颇为无奈的开口:“冰盏少喝些,闹肚子。”

    宋玉娇笑起来:“我热嘛~”

    热?

    姜婉伸出手,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而眼前的场景突然飞速的离她远去,黑暗重新笼罩了她,没了日头的照耀,身上瞬间便被寒冷笼罩。

    等再睁开眼,身边的珠光微弱,静月守在床边,靠着床沿已经睡过去了。

    若她梦里的内容真的是宋玉娇生前留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那么年少的宋玉娇显然并不是如今这副残破的身子。

    她也能跑能跳,俏皮动人。

    夏日里也会扇着扇子在树下打盹,也会和别的孩子一样,贪饮冰盏。

    东曙的先皇后死了以后,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与宋玉娇的见面,虽然隔了生死,也隔了记忆,虽然她没能握住宋玉娇的手,但姜婉在梦里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个笑着的宋玉娇,是温暖的。

    并不是如她现在这样,寒冰一般。

    这幅身体里残存着的记忆和执着怀念着的人与场景,像是宋玉娇死前烧尽灵魂发出的呐喊和求救。

    她曾盼着有谁能拉她一把,可最终只能选择永坠地狱。

    那样的绝望,姜婉想,她感受到了。

    .

    静月睡得浅,手枕着被子,姜婉轻轻一拉扯,静月便睁开了眼睛,见姜婉醒了,赶忙伸手摸姜婉的手,不算太凉,才松口气。

    “药已经熬好了,娘娘喝了药,接着睡吧。”因为夜深静谧的缘故,静月说话也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她给姜婉掖紧被角,然后起身去开门,唤了门口的腊梅端来热腾腾的药。

    到了跟前,姜婉皱眉,喃喃道:“怎么。。两碗啊?”

    “许太医说了,一碗是去疲劳助睡的,娘娘需要好生休息,一碗是驱寒保暖的,能暂缓娘娘体寒。”腊梅把许太医的话跟姜婉复述了一遍,抬眸看了一眼静月。

    静月也颔首,随便端了一碗递给她:“良药苦口,娘娘喝了吧。”

    姜婉深吸口气,知道躲是躲不过了,当年浴血征战的时候血是流了不少,药。。真没怎么喝过。

    猛灌下一碗,苦得姜婉一声干呕,险些把这碗都一并扔出去。

    趁着还没缓过劲,舌头还木着,静月赶紧把第二碗递给姜婉:“娘娘,一鼓作气!”

    姜婉接过来,脸皱成一团,眼一闭心一横,本以为自己能像刚才那样直接喝光,谁知道喝了一口,嘴里全是酸涩的味道,姜婉没再接着喝,皱眉盯着这碗药,沉声道:“味道不对。”

    静月怔了一下,立刻转身看腊梅。

    姜婉这句不对可把腊梅吓了个脸白,她扑通一声跪下来,着急道:“娘娘,这药的的确确是许太医亲手交给奴婢的!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娘娘的药里做手脚啊!”

    “娘娘,药给奴婢吧,别喝了。”静月沉下气,伸手刚要接姜婉手里的药去倒了,就见姜婉突然又仰头把碗里面剩下的药一滴不剩的喝了进去。

    然后把空碗递到静月手上:“不是咱们宫里的问题,下去吧,不许声张。”

    静月握着空碗,痛心道:“娘娘!不对劲的药就不要喝了!”

    姜婉挪动身形钻进被窝里裹好,露出双眼睛来眨巴眨巴:“为什么不喝?”

    静月噎住。

    姜婉又道:“谁让许太医来的?”

    静月再次噎住。

    上头有祁瑛的明令,这药虽然不对,却绝不会是害人的东西,别瞧夜深了,宫里的眼睛依旧时刻盯着,不喝?

    “是皇上的意思?”静月低声开口,若有所思。

    还没开始思出头绪,又见姜婉摇了摇头:“不是他。”

    祁瑛真要赏碗药给她,不会这样,给便给了,皆是皇恩。

    两碗药,两双手。

    这宫里敢在祁瑛的明令下再下令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已经故去的敬宪孝皇后。

    一个是云徳宫福泽深厚的太后。

    圣眷三日,太后亦借着祁瑛的令赏了她一份恩典,如果姜婉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碗避子的汤药。

    不过猜不猜中都不要紧,明日殷正山来瞧过药渣,自然就晓得了。

    多余的话,姜婉没再多说,静月也没再多问,领着腊梅出去后,姜婉安心睡下。

    第二日一早,匆忙的脚步声在金池殿和云徳宫响起。

    太后身边伺候的洛姑姑为太后轻敷双手,跪在面前的小太监正道:“启禀太后娘娘,敬妃昨个儿喝过药了。”

    与此同时,金池殿外的长忠听了来人的话,快步行至祁瑛的身边,小声开口:“皇上,昨个儿太后娘娘赐了敬妃一碗药。”

    “她喝了?”祁瑛在奏折上重重的画上一个红圈。

    “喝了。”长忠颔首,听出了祁瑛语气里的不悦。

    “这会儿她倒是老实了!”祁瑛哼一声,将这奏折拉拢,往桌前一摔,“把这折子给户部送去!让他好生瞧瞧!”

    祁瑛压着火,没了批折子的心思,见长忠捡起了奏折拍干净正往袖子里装,干脆撂了笔便往外走。

    “皇上?”祁瑛从长忠面前走过,长忠赶忙跟上祁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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