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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 第三十六章 该下地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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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该下地狱的时候 (第2/3页)

    ——一百九十一个市镇乡村,分布在如此广大的一个区域里,叫他们如何去找?

    “我们虽然早就查出了吕三的窝在些什么地方,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动手去找。”班察巴那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知道找不到他的!”

    班察巴那解释:“我们没有这么多的人力,可以分成一百九十一队人,分头去找,就算我们能分出来,力量必定也己很薄弱。”

    小方同意这一点。

    “吕三的行踪所在之地,警卫戒备一定极森严,就算我们有人能找到他,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班察巴那分析得很清楚;“如果我们一击不中,再想找他就更难了。”

    “完全正确!”

    “所以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绝不能打草惊蛇,”班察巴那道:“我们绝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

    小方忍不住问:“现在你已经有把握?”

    “现在我至少已经想出了一“个对付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

    “现在我们虽然还是一佯找不到他,但却可以要他自己把自己的行踪暴露出来。”

    小方又忍不住问:“你真的有把握能做到?”

    班察巴那点头,眼中又露出鹰隼狡狐般的锐光,沉着问小方:“你想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我想。”小方说:“非常想!”

    班察巴那的计划是这样子的——

    “第一,我们一定要先放出消息,让吕三知道我们已经查出了他一百九十一个秘密藏身处。”班察巴那道:“我们甚至不妨将这张秘图公开,让他确信我们已经有了这种实力。”

    “第二呢?”

    “经过了这次挫败之后,他对我们绝不会再存轻敌之心了。”

    “我相信他从来都没有轻视过你。”小方说:“谁也不敢轻视你!”

    “所以他知道我们已经开始准备有所行动之后,一定会严加戒备。”班察巴那说:“不管他在哪里一定会立刻调集他属下的高手到那里去。”

    小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他一开始调协他属下的高手,我们就可以查出他在什么地方了。”

    “是的!”班察巴那微笑点头:“我的计划就是这样子的。”

    他凝视小方:“只不过这项行动仍然很凶险,吕三财雄势大,属下高手如林,我们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明白。”

    “但是这次机会我们绝不可惜过。”班察巴那道:“也许这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明白。”小方说:“所以我们就算明知要下地狱,也非去不可!”

    “是的。”

    “可是你不能去。”小方说:“你还有别的事要做,你不能冒这种险!”

    “是的。”班察巴那说得很坦白;“所以我只有让你去。”

    他盯着小方:“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要死,我也只是让你去死。”

    小方的反应很奇怪。

    他既没有愤怒激动,也没有反对抗议,只淡淡他说:“好!我去。”

    黄金色的屋子,黄金色的墙,黄金色的地,黄金色的屋顶。

    屋子里每样东西都是黄金色的。

    绝对是黄金色的,和纯金完全一样的颜色。绝对完全一样。

    因为这屋子的四壁和顶都镀上了一层纯金,地上铺的是金砖。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黄金所铸,甚至连桌椅都是,连窗慢都是用金丝编成的。

    因为这间屋子的主人喜欢黄金。

    每个人都喜欢黄金。可是住在一问这么样的屋子里,就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黄金虽然可爱,但是太冷、太硬,也大无情。

    大多数人都宁愿坐在一张挂着丝绒窗馒的屋子里,坐在一张有丝绒垫子的软榻上,用水晶杯喝酒。

    这间屋子的主人却喜欢黄金。

    他拥有的黄金也比这世界任何一个人都多得多。

    这问屋子的主人就是吕三。

    用纯金铸成的椅子虽然冰冷坚硬,吕三坐在上面却显得很舒服。

    一个人坐在这间屋子里,面对着这些用纯金铸成的东西,看着闪动的金光,通常就是他最愉快的时候。

    他喜欢一个人待在这屋子里,因为他不愿别人来分享他的愉快,就正如他也不愿别人来分享他的黄金一样。

    所以很少有人敢闯进他这屋子里来,连他最亲近的人都不例外。

    今天却有了例外。

    黄金的纯度绝对比金杯中的醇酒更纯。

    吕三浅浅地吸了一口酒,把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指甲,修剪得极干净整齐的赤足,摆在对面一张用纯金铸成的桌子上,整个人都似已放松了。

    只有在这里他才会喝酒,因为只有他最亲信的人才知道这个地方,尤其是在他喝酒的时候,更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可是今天就在他正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外面居然有人在敲门,而且不等他允许,就已经推开门闯了进来。

    吕三很不愉快,但是他表面上连一点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这并非因为敲门闯进来的人是他最亲信的属下苗宣。

    他表面上完全不动声色,只不过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喜怒不形刁色的人,就连他听到他独生子死在小方手里的时候,他脸上都没有露出一点悲惨愤怒的神色。

    他不像班察巴那。

    班察巴那的脸就像花岗石,从来都没有表情。

    吕三的脸上有表情,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通常都跟他心里的感觉不一样而已。现在他心里虽然很不愉快,脸上却带着很愉快的微笑。

    他微笑着问苗宣。

    “你是不是也想喝杯酒?要不要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不想。”苗宣说:“不要。”

    他不像他的主人,他心里有了事脸上立刻就会露出来。

    现在他脸上的表情看来就好像家里刚刚失了火。

    “我不想喝酒,也不要喝。”他说:“我不是为了喝酒而来的。”

    吕三笑了。

    他喜欢直肠直肚直性子的人,虽然他自己不是这种人,可是他喜欢这种人,因为他一向认为这种人最好驾驭。

    就因为他自己不是这种人,所以才会将苗宣当作亲信。

    他间苗宣:“你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为了一件大事。”苗宣说:“为了那个班察巴那。”

    吕三仍然在微笑。

    “有关班察巴那的事,当然都是大事。”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下来慢慢说。”

    苗宣这次没有听他的话,没有坐下去。

    “班察巴那已经把我们一百九十一个分舵都查出来了,而且已经下令调集人手,发动攻击。”

    吕三非但脸色没有变,连坐的姿势都没有变,只是淡淡地问:“他准备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

    “班察已那一向令出如风。”苗宣说:“现在他既然已下令,不出十天,就会见分晓了。”

    吕三也承认这一点:“这个人不但令出如风,而且令出如山。”

    他又浅浅辍了一口酒,然后才间苗宣。

    “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苗宣毫不考虑就回答:“我们现在应该立刻把好手都调集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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