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神驴”斗“神猴” (第2/3页)
了,展白与婉儿坐在松树干上,望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双眼瞪得大大的,连话也忘了说啦!
可是怪老人依然丝毫不在意,一边咿咿呀呀,说着风凉话,一边从容挥动双拐,铁胆近身即被磕飞。
“神驴铁胆”见自己两枚成名铁胆,仍伤不了他,说道:“老怪物,玩得不尽兴,再给你加上一枚如何?”
“如何”两字末落地,另一枚铁胆已随手抖出。
这一枚铁胆,比前两枚略小,打出之后,不是“嗡嗡”金音,而是锐啸破空,仿佛尖长的哨音一般,疾如闪电,去势也比那两放快多了,只见如一线白影,以视觉难见的速度,直射怪老人面门。
怪老人大叫:“不能再加多了!”
但不等他风凉话出口,铁胆已近面门,怪老人疾忙举拐一封,却意外地封了个空。原来这最后一枚铁胆,不须碰到实物,遇力一阻即自行转弯,怪老人举拐一封,劲力指处,那枚铁胆已绕了一个小圈,侧击怪老人左耳藏血。
怪老人不备,差点被这后来一胆击中,幸好他武功已到登峰造极地步,能够心随意动,动在意先,劲风贯耳,自动一缩头,铁胆擦顶而过。
而且,尚有先前两枚铣胆,倏忽又到,忙挥拐震开,后一枚铁胆落空,又自行绕了回来,直奔小腹气海打到。
怪老人武功再高,至此,也闹了个手忙脚乱,嘴中已不是轻松的谈笑,而是哇哇怪叫了。
展白与婉儿已看得跟花缭乱,只见三道银芒,犹如三条灵蛇,围着怪老人周身盘绕,“叮叮!”金音,“啸啸”尖哨,交织成一片震慑心魄的声浪,加上“叮叮!”交鸣,火星银花耀眼,倒形成一雷奇异的景象。
“神驴铁胆”见三枚铁胆,已将怪老头闹个手忙脚乱,不由负手而立,神情泰然地笑道:“怎么老怪物!三丸齐飨,味道不错吧?”
怪老头大吼一声,双拐猛挥,金铁交鸣,闪闪银星交相迸射,把三枚铁胆震飞身外数丈,倏地身形就地一仆。
等到三枚铁胆在半空绕了一个大圈子,绕转而回时,原地已不见了怪老头踪影,只有三道银芒,空自半空统统。
“神驴跌胆”大感意外,楞了一会,才招手收回铁胆,怪老头突在他身后冷冷说道:“三丸交飞,也挡不住我老人家‘闪影无影’身法,我老人家若不是自顾身份,此时出手,你骑驴老鬼已早负伤多时了!”
“神驴铁胆”脸色一沉,葛地回身,反臂穿掌,缓缓向后撩去。
一股无形的柔劲激荡而出,如怒海狂涛一般,向身后卷去。
怪老头惊叫道:“雷音佛掌!”
惊叫声中,身形就地一仆,原地已然失去怪老头的踪迹。
强劲掌风,却卷向石台一侧高可入云的数株参天大松上去,只听惊天震地的一声响,挡着掌风的一棵大松,已齐腰折断,轰轰地倒了下去,巨大树身砸在地上,枝溅叶飞,尘飞灰扬,隆隆巨响之声,万山回应,历久不绝。
展白咋舌道:“好大的掌力!一个人能修炼到这种程度,的确使人不可思议……”
婉儿也点头道:“我爹门下食客,不少是武林中顶尖高手,素常见他们动武过招,比试掌力,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力道!”
“你父亲!”展白突然想到“摘星手”慕容涵,也是自己杀父仇人之一,不由问道:“可是‘摘星手’慕容涵?”
婉儿白了他一眼,幽幽说道:“你明知道,还问什么?”
“那么,你为付么不随父姓慕容,”展白问道:“而要姓展呢?”
“你是当真善忘,还是故意装糊涂?”婉儿不高兴地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是随母姓吗?”
“世上的人,通常都是随父姓,很少跟母姓。”展白仍不能释然于怀道:“婉儿姑娘,你也许不是‘摘星手’的亲生女儿!”
婉儿脸色大变,怒道:“你不相信我!以为我会说谎吗?”
展白心中一阵难过,暗想:“婉儿是这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少女,且两次数了自己性命,假如自己为报父仇,要去杀死她的父亲的时,她不知对自己该怎样的痛恨?……”
婉儿心中本来极爱展白,若不然她不会偷偷离家,吃苦冒险来找他了。
只是展白刚才问的话,使她过分难堪,才不客气地顶撞了展白两句,如今,见展白眉头紧皱,沉吟不语,以为展白生她的气了,又老大不忍,忙道:“展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吗?”
展白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哎呀!”
展白说到这里,猛抬头见石台上两个老人拼斗已到了生死一发的危险关头,不由惊呼出声。
婉儿也被他谅叫之声警觉,忙转头向石台上看去,只见两个老人,在台上犹如激怒的两只雄鸡,互相瞪着绕圈子。
两个老人已不再是飘风闪电迅疾猛扑,而是屈身塌步,绕场缓缓走,但光芒如电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对望着,绕半天才互相猛然打出一掌,劲啸破空,声若雷鸣。
别看两个打得慢了,表面上没有刚才猛扑狠搏来得紧张热烈。
但展白与婉儿却是识货者,知道两个老人这种打法,是互相以中身真力硬拼,一点取巧余地都没有,而且,每一招都可开碑裂石,稍一不慎,万无生理。
展白心切父仇,关心“神驴铁胆”的成败,父亲惨死的真象,只有他才知道得清楚,而且自己武功太差,还要恳求他老人家收录,可以说自己能否报得父仇,全在此老身上。
假如这“神驴铁胆”败在怪老头手中,自己一切的希望都将成为泡影,因此,他紧张得掌心都渗出冷汗来。
固然这失去双腿的怪老头,武功之高,也是尘世罕见,但展白却从未想到恳求做他的弟子,一是看怪老头带着一身邪气,言行举止、武功路数均不像正派人士,再者,怪老头也不会知道他父亲惨死的真像。
所以,两个老人虽然与展白都没有什么渊源,但展白却热切希望着“神驴铁胆”得胜。
婉儿却对两个老人的胜败漠不关心,她整个心灵已完全放在展白身上,见展白紧张得浑身直抖,额上隐隐见汗,不由柔情万种地说道:“展哥哥,你何必这么紧张?他们两个人都是老怪物,谁胜谁败,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展白却双服注定台上,对婉儿柔情蜜意的话,犹如末闻。忽然又把婉儿倚到他身上的娇躯推开,纵身跃下地来,直向石台上纵去。
“展哥哥!去不得!”
婉儿惊呼出声,她叫展白不能去,自己却忍不住也纵下地来,飞身掠至台上。
此时,两个老人已不再围场绕走,而是相对而立,双掌遥遥相挫,内功真力不断从二老掌心源源涌出,二老衣飘发扬,头上冒着蒸蒸热气,脚下部向青石地面深陷下去。
显见得二老已互相较上了真力,且到了危机一发,立见生死的关头。
“神驴铁胆”面色凝重,骑马蹲挡站好,须发皆立,双目怒睁,足下一双青缎团花双梁福履,已然完全绽开,双脚已陷进坚硬无比的青石地面三寸深,显见吃力非常。
那怪老头的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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