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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 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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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战 (第3/3页)

   卜战又打断了他的话,道:“他要宰你们,你们当然只有宰他,这本是天公地道的事。。

    小马道:“想不到你这个人居然值得公道两字。”

    卜战道:“这笔账本来并没有什么可算的.只不过….”

    他的手紧握:“只不过他实在死得太修,我老头子实在忍不住想看看,那种阴毒狠心的剑法,是什么人使出来的!”

    常无意闭着嘴,却抽出了剑。

    一柄精光四射、寒气逼人的软剑,迎风一抖,就伸得笔直。

    卜战道:“好剑!”

    常无意冷冷道:“是好剑!”

    卜战道:“好!我等你。”

    常无意道“等我?”

    卜战道:“等你睡一觉,等你走。”

    常无意道:“你不必等。”

    卜战道:“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

    常无意道:“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出去。”

    卜战盯着他,霍然长身而起,大步走出了门。常无意已经在门外等着他。珍妹姐妹还是迷迷蒙蒙的,这件事就好像跟她们完全没有关系。

    蓝兰压低声音,道:“你看他有没有关系?”

    小马握紧拳头,闭着嘴。这一战是谁胜谁负,他完全没有把握。

    那生意人道:“有关系,有好处。”

    小马盯着他道:“有什么好处?”

    那生意人道:“他死定了,少了一个人的开销,各位至少可以多喝几杯酒。”

    (三)

    晨雾迷离,连山风都吹不散。

    卜战身上的棉袍子已被风吹了起来,他的人却峙立如山岳。

    他一双脚不丁不八,就这么样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气势已非同小可。

    只有身经百战、杀人无算的好手,才能显得出这种气概。

    常无意也没有动。

    他的敌手还没有动,他绝不先动。

    卜战又抓起旱烟管,深深吸了一口,烟袋里的烟丝又闪出了火光。

    他冷冷地看着常无意,道:“我看得出你是个好手。”

    常无意不否认。

    卜战道:“所以你也应该看得出,我这烟斗里的烟丝,也是杀人的暗器。”常无意看得出。

    这种燃烧着的热烟丝,实在比什么暗器都霸道可怕。

    卜战道:“我出手绝不会留情,你也尽管把那些阴毒的剑招使出来。”

    常无意冷冷道:“我会使出来的。”

    卜战道:“我若也死在你剑下,我那些徒子徒孙们绝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常无意道:“很好。”

    卜战冷冷笑道:“你就算剥了我的皮,我也绝不怨你。”

    常无意道:“你的皮可以留着!”

    卜战道:“哦?”

    常无意道:“因为你的皮并不厚。”

    他剥皮,可是他只剥一种人的皮。

    脸皮厚的人!

    卜战又看了很久,道:“很好!”

    很好!

    这就是他们说的最后两个字。

    就在这一瞬间,五尺一寸长、五十一斤重的旱烟袋已横扫出去。

    旱烟袋通常只不过是点穴,打穴的兵器,用的招式跟判官笔点穴差不多。可是他这根旱烟袋施展起来,不但有长枪大戟的威力,其中居然还夹杂着铁拐、金铁鞭、巨石一类重兵器的招式。

    那些炽热的烟丝,随时都可能打出来,烟斗中闪动的火光.也可以眩人眼目。小马心里在叹气。

    就连他都没有看见过这么霸道的外门兵器.他实在有点替常无意担心。

    现在卜战已攻出十八招,常无意却连一招都没有回手。

    旱烟袋虽然并没有沾上他一点,可是这种现像并不好。

    他的剑法本来一向是着着抢攻、绝不留情的.此刻似已被通得出不了手。一柄又轻又狭的软剑,要想在这种霸道的招式下出手,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忽然间,“蓬”的一声响,一片发光的烟丝,随着大烟斗的泰山压顶之势,向常无意打了下去。

    常无意仿佛已被逼入了死角,他的剑仿佛已根本无法出手。

    谁知就在这时,他偏偏出手了。

    他的剑忽然又变得柔若游丝,笔直的剑竟变成了无数个光圈。

    闪动的光圈,一圈圈绕上去,火烧的烟丝立刻消失不见。

    又是“叮”的一声响,剑光击上烟斗,火星四激,剑锋居然又笔直地弹了出去。小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一定要卜战先将人逼入死地才出乎。

    高手交锋.有时就正如大军对垒,要先置之死地而后生。

    因为对方的势力比他强,气势比他盛,他只有用这种法子。

    小马心里很佩服。

    他忽然发现常无意这两年不但多了把好剑,到法还精进了许多。

    真正高明的剑招,有时并不在剑上,而在心里。

    这一剑并不以势胜,而以巧胜!并不以力胜,而以智胜。

    他胜了!

    剑锋弹出,贴着烟管弹出去。

    卜战凌空翻身,衣袖起飞,一根五十一斤重的旱烟袋,却已不在他手里。他不能不撒手。

    若是不撒手,剑锋势必削断他的手。

    可是高手交锋,连兵器都撒了手,这也是种要忍受一世的奇耻大局。

    卜战身子落地时,脸上已无人色.连那种不可一世的气概都没有了。

    常无意剑已入腰,剑已入鞘。

    卜战忽然厉声道:“再拔出你的剑来!”

    常无意冷冷道:“你还要再战?”

    卜战道:“剑是杀人的,不战也可以杀人。”

    常无意道:“我说过,你可以留下你的皮,人若死了,哪里还有皮可以留下来?”卜战的手虽然握得很紧,却在不停的发抖,他忽然变得苍老而衰弱。

    他只有走。

    虽然他想死.也许他真的宁愿死在常无意的剑下,怎奈常无意的剑已入鞘。死,毕竟不是件容易事。

    虽然他已是个老人,生命已无多,也就因为他已是个老人,才做得生命值得珍借。雾已淡了, 卜战的身影已消失在雾里,旱烟袋虽然还留在地上,烟斗里的火光却已熄灭。

    蓝兰的眼睛里却在发着光,道:“这次他一走,以后只怕就绝不会再来。”小马道:“非但他不会再来,他的徒了徒孙也不会来。”

    他们都看得出这匹老狼不但有骨头,而且骨头还很便。

    站在他们旁边的生意人忽然笑道:“现在人虽然没有少,各位还可以多喝两杯。”小马故意问:“为什么?”

    生意人赔着笑道:“因为这位大爷的剑法,我实在很佩服。”

    突听身后一个人道:“我也很佩服。”

    他们转回身,才发现屋里又多了一个人,一个儒服高冠、手摇折扇的君子。狼君子毕竟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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