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坦诚相待 (第2/3页)
拍向自己胸口,秦非别过头,再看项重华时,他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项重华泫然道:“我明明可以给她更多的。如果我早一点娶她,我们还可以多几年的快乐,迟几年去无可奈何。如果我对她温柔一些,她也不会有那样多的孤独。”
秦非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世间哪有那样多的如果?没有做到,只能说明做不到。世间又有几人能看清自己的心?当年我和阿若……我和她不也是千回百转才到了一起的?江山在我们生命里的比重太大,大到连我们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在这一点上,女人总是比我们更清醒。她们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秦柔自然也是,她无怨无悔。” 秦非忽然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项重华拉住他的衣襟,表情写满无助,道:“就要走了吗?”
秦非淡淡一笑,道:“我去拿酒。”
项重华也绽出浅浅的笑容。秦非阔步走向无垠的月光,衣袖带风,道:“今晚月色醉人,我同你一起疏狂放纵,但当太阳升起时,你将重新做回重华大帝,君临天下。”
两人一人一坛酒,喝了醉,醉了睡,叙述着往日的惊险与辛酸,欢乐与无奈,最终双双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项重华才悠然醒来,发现秦非已经不在了,身边只留着一张素笺,上面写着:珍重,节哀。
项重华微一错愕,便发疯了地奔向凤藻宫。
雍和殿到凤藻宫的距离是那样远,远到他唯恐来不及见她,恨不得肋下生双翼,飞到她的身边。可这段距离又是那样近,近到他有些措手不及,恨不得就一直那样奔跑下去,永远也不要面对她。
可无论长短,路总是有走完的一刻。
项重华茫然无措地站在凤藻宫的门口,盯向悬垂着重重纱帐的凤榻,余光里尽是黑压压跪了一地的黑影,沉沉然让人窒息。
他曾经是那样害怕和她扯上关系,唯恐她走得太近,纠缠不清。现在他却那样害怕失去她。
她已经深入他的血肉,一个牵扯,就是鲜血淋漓。
她就像是一颗不起眼的种子,在他的世界里生根发芽,长出浓荫。她为他遮风,为他挡雨,默然到斯通见惯、理所应当,放佛自从有他起,她就已经同他站在一起,却不关风月。
那些惊天动地和抵死缠绵只属于他和那些艳丽的花朵。她只是不起眼的一抹绿色。而单调的绿色,从来只是最舒适的陪衬。
如今,这绿终于枯萎了。
他感到天崩地裂,几近不能呼吸,这才发现她的根深蒂固。最平常最简单的却往往是最离不了的,空气不值一文,少了却无药可救。
他猛然惊醒,这么多年来未曾利用过的女人,唯她一人而已。只是他不曾想过,也不忍去想。
粗暴的她,娇憨的她,决绝的她。柔顺的她。他了解她每一个神态,却无法想象垂死的她。
秦柔,我们难道不是一体的吗?你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伏地的宫人偷眼看到项重华的茫然神失,知道他痛极,更加卖命地垂首抹泪,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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