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又见秦柔 (第2/3页)
”
项重华勉强笑笑,把药汤一饮而尽。果然觉得周身缓缓升腾起一股暖气,手脚也稍稍有了些力气。他看看那碗比药汤还黑的汤碗,深吸一大口气,鼓足勇气憋进去一大口汤。
秦柔接着道:“你一定得多吃点。你不知道你失了多少血,我给你脱衣服的时候差点被血腥味给熏死,血水一连洗了三大盆。”
项重华喷了出来,捂着喉咙不断咳嗽。
秦柔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起来了?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
项重华尴尬道:“没,没事。呛着了。”
秦柔端起碗道:“我说嘛,我做的汤应该还不至于那样难喝。你失血太多,所以我放的盐稍微多了一点。”
项重华蹙眉道:“多放了多少?”
秦柔摸摸头,回忆道:“你的阴血损失过度,九为阳数,六为阴数。所以我就放了六勺。”
项重华一面庆幸自己没有阳虚,一面道:“能否劳烦姑娘给口水喝?”
秦柔旋风般端过来一大碗水,叹气道:“虽难喝,但我保证这汤再滋补不过。”
项重华喝光了水,道:“味道确实很奇特,不知姑娘选的食材是什么?”
秦柔兴奋地掰着手指道:“有枸杞、山参、大枣、虎骨、虎心、虎肝、虎肾还有虎肠。”
项重华冷汗直冒道:“你,你确定洗剥干净虎肾和肠子了吗?”
秦柔讶然道:“还要剥开洗吗?”
洒满繁星的夜空低垂在空旷的土地上,树枝支起一团篝火,火上架着一只硕大的虎腿,火堆里则烤着一团包裹着泥土的松鸡。
项重华依然在呕个不停,秦柔一面拍他的背,一面歉然道:“你伤成这个样子还要给我做饭,真是不好意思。”
项重华一面心忖“有多少胆子也不敢让你独自做吃的”,一面喘着气道:“没关系,躺了这么多天也该出来走走。何况,打猎的是你,我只是在这里等而已。松鸡应该好了,把泥土剥开就可以吃。”
秦柔老老实实地照做,又把整只鸡撕成细细的肉条盛在荷叶上,恭恭敬敬地摆在项重华面前,自己则捧着虎腿大嚼大咽,一双眼睛不时地瞄上松鸡两眼。项重华把松鸡分出来一半放在另一片荷叶上递给秦柔,道:“我大病初愈吃不了多少,你也尝一尝。”
秦柔一面讪讪道:“这怎么好意思。”一面已经风卷残云地扫光了鸡肉,大为佩服地道:“没想到你身为储君还有这么好的手艺。来,你也尝尝这条虎腿。啊呀放心,连盐也是你撒的,我就是洗了洗。对,绝对洗干净了。啊呀你怎么这么啰嗦!”说着就把虎腿塞入了项重华的嘴里,直到项重华发出一声痛苦的**,才放手道:“你怎么了?”
项重华捂着嘴,两眼泪哗哗地道:“没事,就是撞到牙了。好像,有点出血。”
秦柔老老实实地蹲回原地,垂头道:“对不起,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
项重华由衷地道:“绝对没有。我觉得你是我见到的生命力最顽强的姑娘。”
秦柔莞尔一笑道:“你和我想象中的那些贵胄一点都不一样,更难得的是还这么会做饭。”
项重华笑道:“这算什么本事,我经常和赵毅他们去山林打猎,他们烤肉的手艺我自然学了个十足。”意识到那些肝胆相照的豪侠朋友再也不能陪着自己把酒当歌,不由悲从中来,垂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那天的事情,你还没有跟我解释。”
秦柔也敛去了笑容,咬牙道:“你还在怀疑我是细作?”
项重华摇摇头道:“我相信你。”心想却在想李贲要是找这么笨手笨脚的人做细作,早就被人连台带地基全拆没了。嘴里道:“但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不到你,还有你那天怎么会,会知道桃溪谷的事情?”
秦柔道:“你可记得那个杨克吗?我这些年在山林里以打猎为生,他爹则在林子附近养蜂,所以有些往来。那天我得到了点鹿角,便去找杨科要他捎给杨老爹,却正好听到他跟一个你们府的人说杨老爹犯了湿痹。可是蜂毒是祛风湿的良药,养蜂人自然也极少有人得湿痹的。我便起了疑心。你们找我的那天,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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