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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流 坑深108米 二人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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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108米 二人一马 (第2/3页)

离他而去,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他恨我,不愿见我也是应当。再说我如今这鬼样子……”顿了顿,她突地撩开面纱,用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直面着墨九,“九儿你说,我是不是贱?”

    “这……”墨九摇头。

    放下面纱,方姬然道:“我去看他,也只想晓得他好是不好,若说与他再续前缘,怕是不能了。三年光阴,改变了我,也改变了他。呵,他恐怕见到我如今的样子,多看一眼都不会肯了罢?”

    “这……”墨九再摇头。

    她摇头,不代表“不”,是代表自己不知道。古人的情感她不知,但现代人的感情她却知道,像是一层纸包着的火,不管燃烧得有多炽烈,纸一穿,便化为灰烬,莫说三年不见,便是半年不见,你的那个郎,也有可以变成别人的新郎。海誓山盟转眼就可以是一个笑话,她觉得刻骨铭心这种东西,只适合小说。

    但她不想打击方姬然。

    “你今儿留在这吃饭吧?”

    方姬然看着她,不言不语,墨九又勾起一笑,“我亲自做。”

    这样的墨九,绝美的颜,温和的笑,旁人很难拒绝。

    方姬然道了一声“好”,喉咙却有些鲠。想她也曾和墨九一般,美得比花更娇艳,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男子侧目,为此,三年前的萧大郎没少吃醋,便是墨九说的那个“脖子以下的亲密接触”,第一次也是因为他醋意泛滥。

    过往入脑,徒然恼人。

    方姬然见墨九离去了,独自回身坐下,摸过泛着热气的茶盏,颤抖着手遮开盖子,却觉得浑身冰冷,狠狠喝了两大口热茶,方才压住心底那一阵狂乱的心绪,安静地坐下来,慢慢看着屋内悬挂的字画打发时间。

    这些字画,都是名家真迹。

    方姬然微微愕然……

    一个怡然居而已,萧六郎竟然这么舍得下血本?

    只不知若有一天,她也变成自己这般容貌,那萧六郎又当如何?

    思绪悠悠,方姬然微微一笑:“世间男子,又岂有不薄情之人?”

    这一天算是家庭的小团聚,墨九是高高兴兴下厨的。她喜欢吃,心情好时,也喜欢做。有了厨娘帮忙,不过大半个时辰,一桌精致的食物便准备好了。可织娘一见这些菜,再听说是墨九亲自做的,差点没呛死。她浑浊的眼看着墨九,许久不转眼,虽然没有问,那眼神里却分明写着“你还是我闺女墨九儿吗?”

    墨九习惯了这种怀疑的眼光,随口道:“在萧家学的。”

    想到她在萧家吃过苦,织娘也不知真信了没有,点点头,幽幽一叹,“你们姐妹两个都不容易,也是做娘的没本事,才害你们如此……但今日我们娘仨难得一桌吃饭,有些话,娘便想嘱咐一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墨九觉得她扫视的光芒有些晶亮,有些凝重,还有些意味深长。可仔细一看,却又一切如常,“你姐妹二人皆由我出,将来不论发生何事,娘都希望你们少争少斗,互助互爱,平平安安到老。”

    “噗”一声,墨九笑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要打架似的。”

    方姬然也笑,“娘说得对,我与九儿都记下了。”

    织娘的目光在方姬然脸上停停,又在墨九脸上停停,似是满意了。

    她点点头,再次拿起筷子,给她俩一人夹了个肉丸子,“开饭吧。”

    这餐饭吃得很是和睦,笑声不断,可方姬然还是在饭后离开了,织娘留她下来歇息,她也未肯,上马车去了临云山庄,临走之前,墨九为她带了些小点心,那事事周全的样子,让织娘不住点头,只叹闺女真的懂事了。

    冬季天,格外的冷。

    等着天黑的时间,更冷,也更漫长。

    下午墨九正灶上忙活探监食物,薛昉便从萧家过来了。

    他不仅来了,还给墨九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原来至化帝贼心不死……哦不,招驸马之心不死。今日在金瑞殿没有出言放萧六郎的原因,不仅是案件没有审结,还因为他私心里想让萧六郎娶了他最爱的女儿玉嘉公主。听薛昉的意思,这件事情先前至化帝便暗示过萧六郎了,萧六郎也未置可否。

    后来发生了荆棘园的事,再上墨家大会,便一拖再拖,直到萧乾入狱。但今儿晌午,宫里的大太监李公公来了国公府,给萧运长下了话,说陛下有意结萧家这门亲事,把玉嘉公主下嫁给萧乾。但若是皇帝下旨赐婚,恐会让宋妍郡主不高兴,又哭闹不休,诚王那里也不好解释。不过,若是萧运长亲自向陛下请旨,为六郎求娶玉嘉公主,又另当别论了。

    这步棋到是精妙。

    他不能做的事,却让别人干,或说威胁别人非干不可。

    如今萧乾人在狱里,要生要死,不都由皇帝说了算么?

    李公公话里话外的意思,若结了亲,便是一家人,大事化小也就容易了。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萧家数百年门楣,娶了公主,尊荣不断,不娶公主,恐会断于他手。

    而且认真说来,萧乾年岁也不小了,玉嘉公主更是过了婚配年岁,两个人也算是郎才女貌,这样的选择题摆在面前,不需要考虑,萧运长也懂得如何选择最有利于萧家。

    薛昉说,他过来怡然居之前,国公爷已经草拟了婚书,去仙椿院给老夫人过目了,然后准备在明儿上朝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陛下求娶玉嘉公主。

    墨九压下心底一掠而过的惊乱,笑问薛昉,“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哩?”

    薛昉一怔。

    愣愣地看着墨九,他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叨叨道:“你与使君两个,不是相好吗?”

    相好吗?仅仅只是相好吗?

    凝视他片刻,墨九终于点头:“是,相好的。”

    薛昉没坐一会儿就回去了,他似乎也很忙,虽然墨九不晓得他在忙什么。

    待他离去,墨九继续去灶上忙活,情绪没有任何异样,就像薛昉从来没有来过,她也从来没有听过那些话似的。做完吃食,好不容易等到入了夜,她把蓝姑姑与沈心悦都叫去了织娘屋里。这母女两个,时常少根筋,论起来,玫儿虽小,却极为机灵,而且守得住嘴巴,墨九非常中意她,于是换了一身方便的男装,带着玫儿出了门。

    为了不让辜二久等,墨九特地提前去的,可马车刚钻入上次见到辜二的小巷子,还未靠近御史台狱的城楼,便见前面火光冲天,燃烧的烈焰,吞云卷雪,几乎点亮了半边天。

    “御史台狱走水了!”

    “快……快去救火!”

    “哪里哪里?”

    “御史台狱,可不得了呐。”

    “别愣着了,快去看看……”

    巷子里,有人惊叫,有人奔走,有人拎水桶,有人推水车,都往御史台狱的方向挤,那震耳欲聋的嘈杂声,让本该寂静的夜晚,喧闹不堪。一阵阵惊呼声入耳,墨九整颗心脏就像被绳子吊了起来。

    萧六郎还在狱中,今日谢忱也关了进去,怎会突然着了火?

    她登时冷了声音,“阿陈,快着些。”

    “九爷,前方人多,马车过不去了。”

    坐在车辕上的阿陈大喊着,声音也有些惊乱,“怎么办?左执事还在里面。”

    墨九没有回答他,也来不及回答他,她猛地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与那些拎了水桶往城楼冲的百姓一起往前移动。

    时下的建筑都是木质结构,房屋极容易着火,哪怕更夫每天都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火灾也成为了当下危害性最大的一种灾害,堪比后世的车祸。不过,时人虽然对火灾畏如猛虎,可若是哪里“走水”,便是老远的街坊四邻,也会主动拎水救火,救人也是救己。

    墨九赶到城楼时,火势比先前更大了。

    冲天的烈焰,夹着滚滚的黑烟,猛兽似的笼罩在上空。

    那惊心动魄的“噼剥”声,那惊恐莫名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也让这个夜晚,格外惊悚。

    城楼离监舍有些距离,虽然城楼未燃,燃的只是里面的监舍,但墨九站在城楼外面几丈开外,也可以感觉到那冲天烈焰带来的灼热温度,大冬天的,竟将她双颊烤得通红,可想而知,火势到底有多么凶猛。

    “让开,都让开。”

    “不要挤过来,都远着点。”

    “都不要命了,往里面挤什么?”

    城楼的大门是洞开的,守卫们吆喝着百姓,堵了一层又一层。

    里里外外乱成一团,漫天的大火笼罩了层层监舍。然而,守卫们这般拦在面前,救火的百姓进不去,也不知里间到底烧成了什么情况,不由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人群外面有人骑马冲过来。

    “令——”

    人群让开道来,此人骑马冲到城楼门口,高声呐喊。

    “传陛下令,关闭城楼,不许放走一个。”

    众人哗然。墨九脊背上都生出了冷汗。

    监舍里面都着火了,还关闭城门,这不是生生要了里面那些人的性命吗?一瞬间,想到萧六郎还关在里面,墨九心尖似是痛得蜷缩而起,她来不及考虑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是不是人为,只吆喝着百姓,冲着大门的方向就跑。

    “大家快去救火啊,若等火势大起来,整条街都保不住了。”

    人都爱惜自己,她这般喊,便是为了激起群愤。

    可御史台狱又岂是那么好闯的?一排排守卫冲了过来。

    “做什么?想造反呐,退出去!”

    “都退出去,再不退,别怪爷们手狠了?”

    尖锐的长矛抵在面前,墨九低头看一眼,恨声高喊,“都着火了,还拦着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你们想让里头的人活活烧死吗?就算他们犯了事,也是父母生养,罪不至此,岂能草菅人命?”

    “是啊,这位小郎君说得有理。”

    不管她吼什么,守卫们依旧拦住她,也拦住了嘈杂的人群。

    墨九正待煽动百姓怒闯,一只手臂便横了过来,“兄弟,行个方便。”

    听见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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