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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流 坑深183米 二转,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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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183米 二转,猝不及防 (第2/3页)

若扎木日的行为是来自北勐大汗,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念及此,墨九不免问:“那你证实了?”

    萧乾牵着马缰绳的手微微一紧,面色有微微的变化,但姿态却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

    “不论是谁,如今都已是不重要了!胜者王,败者寇。经了此番,扎布日再无可用的价值。”

    一个恋妹癖,一个败军之将,必将声誉扫地……那如今的扎布日在只重利益的皇帝看来,确实再无价值可言了,而本来就很难选择接班人的北勐大汗,唯一有点成气的儿子扎布日成了这德性,还能如何?

    慢悠悠看向萧乾冷峻的面色,墨九有些事情仍然不明白。

    “那个为迟重大开城门的乌之术,是你的人?”

    萧乾微怔一下,没有反驳,只是冲她一笑。

    这一笑,让墨九以为看见了魔鬼的微笑,虽然那么艳美,却让她有一点发悚。

    要知道,乌之术可是彻头彻尾的珒人啊?

    身为珒国大将,他怎么可能为萧乾所用,弑君祸国,引千古骂名?

    她满带惊疑的样子,显得天真而单纯,萧乾抿抿唇,微微眯眸,浅笑道:“只要是人,就会有畏惧。在我面前,无人敢不惧。”

    墨九“啊”一声,沉思半晌儿,才想起他“判官六”的绰号,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萧乾是做什么出身的。

    低低抽一口气,她摇了摇头,凝重道:“萧六郎,我突然发现,你太可怕了……”

    微微眯一下眼,萧乾淡淡看着他,“嗯”一声,平静地道:“故而阿九当庆幸,我喜欢你。”

    墨九怔了怔,哭笑不得,“谢了,我怕死你了好不好?依我看啦,往后我得尽量离你远一点,免得无端遭了横祸……”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突见萧乾轻轻挥了一下衣袖,她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明白到底挥了个什么东西,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面,而她的马儿竟像受惊似的,“嘶”一声,撒开蹄子就往前冲了出去……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才感觉到了奇怪:她的马儿跑了,她为什么还在原地?

    激灵灵一下,她回头看见萧乾似笑非笑的脸,不由恼怒推他。

    “讨厌!干什么把我拎到你的马上来?还赶走了我的马?”

    他笑而不答,只将她裹入自己的大披风里,拉低她头上的风雪帽,手一束,紧紧环住她的腰。

    “坐好!”

    “啪”一声,青骢马受了惊叫,突地腾空而起。

    墨九吓得赶紧抓住萧乾的胳膊,“喂,你做什么?”

    萧乾微微一笑,低头深深望她一眼,黑瞳里似划过一抹薄烟般的潋滟光彩,却什么都不说,也不理会她的挣扎,只把她紧紧圈在怀里,然后在众将士瞠目结舌的观望里,策马冲入了漫天的风雪里……

    ——

    以北勐四皇子扎布日为首的一众北勐大将都被萧乾抓获,但北勐骑兵并没有完全受制于萧乾

    。

    在古璃阳领兵前往北勐驻营的采石坡时,虽毁了北勐粮草,取得了战争的胜利,然而北勐骑马主力却在丞相纳木罕的带领下往北逃去,保存了势力。就在萧乾回到大营的时候,纳木罕派遣的使者就到了涧水河。

    使者带了一封纳木罕的私信。

    信上,纳木罕表示,扎布日带兵与南荣发生冲突一事,他是事后得知的。

    当然,北勐大汗对这边的形势还完全不知情,他如今已领兵退出了汴京地界,并且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之北勐大汗。在收到大汗旨意之前,北勐还会继续维持与南荣的昔日盟约,绝不会轻易与南荣发生冲突,希望萧乾也念及旧情,不与北勐为难,并且善待北勐四皇子与七公主。否则,北勐二十万骑兵,恐怕也只有拼死一战了。

    这封信措辞恳切,却又不卑不亢,很像纳木罕的风格。

    萧乾烧毁了信件,没有再派人前往追击北勐骑马,而是盔甲未脱,便又开始整肃涧水河大营。

    经了一场战事,如今的涧水河大营,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空气里的硝烟味儿还在,萧乾的大旗也还高扬在营门口的旗杆上,但营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不复往日的凝重。

    沉寂许久的营地,因为打了胜仗,萧乾又抓了扎布日回来,而显得热闹万分。从将军到士兵,一个个笑逐颜开,击掌庆贺,向天狂吼,借此抒发释然放松的心情。这一天,大雪飘飘,一直未绝,可这一片宽敞的河岸上,却欢声笑语不断,冷风里,吹拂出来的是肉味与酒味儿,这些从生死线上侥幸活过来的将士们都兴奋不已。除了当值的人,其余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猜拳押骰,说着战史,好不快活。

    晚上会有一场盛大的庆功宴,萧乾把事情交代了下去,又把将校们召集入大帐,对战事做总结与未来的布置。

    然而,将校们都来齐了,他默默地环视一圈,却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小王爷呢?”

    宋骜并不会每次议事都出现,缺席是常有的事儿,而且他行踪飘忽,一般人也管不住他。

    听了萧乾询问,几个部众面面相觑,额额有声,似乎都不知情。

    这时,沈老将军蹙了蹙眉头,突然低头出列,对萧乾抱拳,严肃道:“回禀大帅,小王爷在你离开大营后,就领兵追击完颜修了……”

    什么?!萧乾淡然的面色,狠狠一变。

    一瞬后,他拳心重重拍在案桌上,茶盖掉落,在案桌上发出“铮铮”的响声。

    “谁允他去的?”

    “这个……”沈老将军不敢抬头看他,语气也略略迟疑,“大帅,王爷是皇子,又是监军,他要去追,末将不敢阻挡。而且,而且……末将以为,完颜修此次未宣而战,突袭我军大营,已是无耻,若非大帅运筹帷幄,早有对策,恐怕我军这次将陷入万劫不履之地。完颜修实在可恨,若是让他跑了,不仅小王爷,末将也不甘心……再有,东北本是珒人的地方,完颜修一入东北,将会如虎添翼,届时我等想要再收拾他,又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末将以为,趁他溃败逃离之机,羽翼未丰,一举歼灭是再好不过的。”

    沈老将军这番分析一出口,引得帐里众将齐齐点头。

    “沈老将军言之有理,果然深谋远虑!”

    “是啊,末将也作此想。”

    “末将附议!”

    几个将校都纷纷点头,言语都是褒赞,似乎宋骜已经提了完颜修的人头回来了似的。

    萧乾冷冷扫他们一声,鼻翼里轻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此时责怪什么都没有用了,宋骜都已经走了。

    而且,他与完颜修的浣水之盟,除了他们二人,并无第三个人知晓。认真说来,沈老将军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宋骜此番行为也并非全是冲动。他们唯一的错就错在,太过低估完颜修了……

    扶额沉思一瞬,萧乾冷声道:“薛昉,派人快马追上小王爷,让他马上调头回营。”

    薛昉抱拳,毫不犹豫地称“是”,转身便要出去。

    “大帅!”这时,一个侍卫汗涔涔的入得大帐,把一封拆好的信函呈上来,“这是小王爷临行前留下的,请属下务必交给大帅!”

    这个宋骜!萧乾眉头跳了跳,冷不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拆开信封一看,果然是宋骜的字。

    这封信也正如他这个人一般,风流不羁,字里行间全是来自骨子里的叛逆。

    “长渊见字如晤:小爷身为男儿,皇室子弟,自当策马沙场,为国建功,而非以联姻这等拙劣的裙带关系来稳定两国联盟,你等太小看爷了,却以为爷除了耍弄妇人,就再无本事乎?看着好了,此次不斩完颜修,小爷誓不还营……长渊不必为我担忧,若小爷侥幸胜了,请长渊务必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取消与北勐的联姻。若小爷败了,折在完颜修手上,请长渊好好教导我的儿子,并告诉他,他的父王是一个铮铮丈夫,而非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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