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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流 坑深193米,成王败寇,忆风流 卷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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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193米,成王败寇,忆风流 卷二终 (第2/3页)

麻的人群。

    刑场的高台上,监斩的正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审刑院的四位主官。

    刑场,这个凝聚了无数冤魂的地方,在暗沉的天际下,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凉意。为了今日的斩刑,殿前司几乎出动了临安城全部的禁军,把刑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此时,天气更为阴沉,逼仄,让人无端恐慌。

    卯时正,一干人犯终于押至刑场。

    毕竟与朝廷抗衡,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个小插曲,除了给这个故事加一点谈资,似乎对行刑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萧六郎,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恨你!”

    “萧六郎,我恨你!”

    被两名禁军控制在原地的墨九,大声叫喊。

    囚车渐渐远去,木香花,还在飘飞。

    长街上,又恢复了拥护的画面。

    萧乾微颔首,并不作答。

    “多谢萧使君。”尉迟皓从萧乾手上接过墨九,又瞄看他一眼,“九姑娘的病情,本将会如实告之陛下的。使君,且放心……”

    她这会儿突然发了病,跑来疯疯癫癫的闹事儿,他又已经控制住她了,自然不可能再治一个疯子的罪……他这是给宋熹找了一个台阶,也给了尉迟皓一个交代。

    墨九在楚州时就是一个有名的癫狂症和傻子。

    这句话很有点儿意思。

    萧乾扫一眼墨妄与疑惑不解地众人,不温不火地解释,“墨九近日妄动肝火,痰迷心窍,幻听、幻视,癫狂之症复发。麻烦尉迟将军,送她回临云山庄。”

    尉迟皓一惊,瞥着萧乾,没有说话。

    墨家……又能如何?

    控制住她,墨妄还能如何?

    不待他话音落下,萧乾突然扣住墨九探入囚车的那只手,反手一转,就卸下了她腕上的“暴雨梨花针”,又就势拿下她的轰天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控制住。

    “九姑娘,请吧,我差人送你……”

    看她什么都不肯听,也不怕,尉迟皓头痛地走了过来。

    “听见了没有?萧六郎,我也已经犯下了杀无赦的大罪了,你不能再丢下我。”

    好一个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尉迟将军,陛下有令,意图劫囚者——”拖着声音,他慢慢抬头,瞄一眼囚车前的墨九与萧乾,声如洪钟地高声说了三个字。

    一名禁军校尉大汗淋淋地奔到尉迟皓面前,翻身下马,抱拳拱手。

    受了药效的影响,墨九的脑子是纷乱的,理智也很难凝聚,她不想听萧乾半句话的解释,一只手固执地吊着囚车,狠狠咬唇,正要要挟尉迟皓放人,就听背后传来一串快马的蹄声。

    可为什么他懂得这个道理,却不愿意与她一同活下去?

    是啊!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傻姑娘!”萧乾看向她,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有一抹淡金色的光芒在微微闪烁,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无法说得出口,只坚定地望着她道:“记住我的话,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我管不了那么多!”墨九吼了回去,直瞪着他,“我只要你活着。就算要死,我也要跟你一块儿去死。”

    “阿九!”萧乾眸色低沉,“百姓是无辜的,你,更得活着。”

    “萧六郎,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不怕死!”

    但是,萧氏族人巴巴注视的眼睛,孩子们噙着泪水的希冀,让墨九的热血在胸口激荡——就算拼了一死,她也绝不能袖手旁观。

    以墨家的势力,光天化日之下,要半途劫走五百多口人,根本就不可能办到,在南荣都城临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办到,莫说墨家,就算是汉水以北的萧氏大军过了河,直入临安,也未必有胜算。

    这画面,有一种悲凉的美。

    俊男、美女、洁白的花……

    一片,接一片,在墨九与萧乾的中间荡来荡去。

    木香花洁白的花瓣,飘飞不停。

    朝霞无晴,天边乌云滚滚压了下来,像是为了萧氏一族在默哀致意,低沉得像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压在人们的心里头。

    可原本晴朗的天色,却是变了。

    渐渐的,天亮开了。

    尉迟皓在等消息,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在墨九与萧乾僵持和对视时,他没有下命令,禁军也就无人前去阻止。

    在墨九出现时,他一边防备着,一边已叫人快马入宫通知了宋熹。

    事情牵涉墨九,他不敢独断。

    这边的僵持,让尉迟皓很头痛。

    她醒来得还是太迟了,这里有数万禁军,数万百姓,临安几大城门从昨夜就闭城未开,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算墨家机关火器天下无敌,就算她墨九有通天的本事,也是蜉蝣撼树,多添几副棺材板而已……

    只可惜,又能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妇人,原就是不凡的。制得火器,玩得了机关,看得了风水,下得了厨房,也敢于冲向囚车,敢于向朝廷说“不”,那骨气与本事丝毫不输男子,却还如此有情有义。

    ……也或许,他们是被那个立在囚车前的女子感动得落了泪。

    围观的百姓里头,有的人被风迷了眼,竟是淌了泪。

    似乎更妖了,越吹,越大。

    风从长街上吹拂过来。

    微仰着头,她扫一遍那些想要伺机擒她的人,喊一声不远处的“墨妄”,见他点头,又回过头来看着萧乾,目光从他脸上慢慢扫过,那只手却越过囚车木栏,抓紧他的手,一字一顿地道:“除非我死,否则,我办不到。”

    墨九继续冷笑,双目里是火一样的血丝,“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做不到。今儿,除非他们先杀了我,踏着我的尸体押你去刑场。”

    萧乾长叹一声,“生死有命。乖,回去。”

    有人开始往前拥挤,禁军也有点慌乱。

    这时,人群已经反应过来。

    萧乾低低喊一声,眉间似有踌躇。

    “阿九……”

    墨九呵的一声冷笑,“萧六郎,你可真残忍。你为什么不干脆再狠一点,干脆毒死我算了?为什么要留下,留下我一个人,让我给你收尸吗?”

    萧乾紧紧抿唇,看着她不言不语。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墨九抓牢木栏,声线近乎冷漠,“你给我下药,就是不想我醒过来看见你死对不对?可你肯定也没有料到,我的意志力会这么坚强,我控制住了药效,提前了一天醒来,萧六郎,你高不高兴?”

    萧乾垂了垂眸,不与她直视,“回去!”

    “萧六郎,你忘记答应我的事了?”

    好一会儿,她一只手抓住囚车的木栏,蹲了下来。

    墨九的神色却变了又变,一瞬不瞬地盯住他。

    两个人互视许久,萧乾目光坚定,半分不曾变化。

    墨九回头看向他。

    “阿九!”囚车里的萧乾,望一眼长街黑压压的人群,再看向墨九飞舞的长发和挺直的身姿,目光里微微渗了一些凉意,“此处人多,胡闹不得。”

    脸异样的红,眼异样的狠,样子像头恨不得啖人血肉的小兽。

    可她的样子看上去……确实不太正常。

    他们都看见了墨九癫狂,却不敢相信,一个正常人真会选择与他们同归于尽。

    一时间,从尉迟皓到一干百姓都怔住了。

    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宛若疯魔的墨九。

    带着肆意笑容的,带着飞扬情绪的。

    人们见过各种各样的墨九。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墨家钜子。

    这时,很多人都认出来了。

    她高声喊着,铿锵有力。

    慢腾腾站起来,她高扬起手腕,上面绑着一个寒光闪闪的暴雨梨花针,她摊开的手心里,有几颗轰天雷。她不惧不畏的站着,昂首挺胸地站在萧乾的囚车前,冷声道:“谁敢阻止我,此处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今儿九爷还就为难你们了,怎么的?”

    墨九眼眶有点红,高昂下巴。

    为难?方便?

    “九姑娘,还请不要与我等为难。给个方便才是?”

    他认识墨九,朝身边的校尉使了个眼神儿,上前小声赔笑。

    那禁军还想骂什么,却被尉迟皓及时制止。

    “你——”

    “我就找死了,不仅找死,还拉你一块儿死?来啊!”

    他们想要过来拉她,墨九回眸一瞪,眼睛里全是仇恨的光芒。

    “找死吗?还不出去!”

    一直到她趴在了萧乾的囚车上,几名禁军才骤然惊醒。

    她像是刚从睡梦中爬起来,还没有彻底清醒,视线有些朦胧,衣衫也不太整齐,赤着双脚,披着长长的头发,一袭衣裙在大风中胡乱飞舞,绝美的容颜,带着一种妖异的戾气,竟让禁军们一时呆怔,眼睁睁看她冲过来,无人阻挡。

    这时,人群里挤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

    “萧六郎!”

    “萧六郎!”

    如果没有禁军执刀阻止,恐怕人流早就冲破了禁制。

    大街上,人潮汹涌。

    街道两侧都是值守的禁军,但南荣也算是一个百姓敢于言论的时代,人群里老百姓的话,没有人阻止得了。一个盛世家族的谢幕,足够令人唏嘘,更何况,还是用这样凄恻惨淡的方式谢幕?

    “有什么说不得,一杀就是五百多人,暴政……”

    “嘘,说不得,说不得。”

    “……唉,是有冤啦。”

    “妖风!”

    “今儿这风,真大啊!”

    风一拂,一些即将凋谢的花瓣脱离了花茎,迎风飞起,在空中翻转几下,有些落在囚车上,有些落在萧乾的发上,将他俊俏的容色衬得更为贵重不凡,就好似那一朵朵洁白飞舞的木香花,瞬间绽放,风华绝代,干净得令人不敢染指,无法直视……

    不知何处,大风起,越吹越劲。

    囚车路过的街道两边高墙上,爬满了木香花。

    四月,正是木香花盛开的季节。

    即可报了仇,又可铲除政敌,这简直就是一步一举两得的绝妙好棋。

    当今皇帝出自谢氏妇人,当今皇后更是谢忱的女儿。而且,帝后夫妻和谐,恩爱无疑,景昌皇帝甚至于独宠于皇后一人。现如今,外战一决,内政安泰,景昌帝不拿萧家开刀祭奠谢家,更待何时?

    可结果逆转,还是栽在谢家手里。

    曾经谢忱倒台死亡时,都以为萧家斗倒了谢家。

    有人说,这是谢家的胜利。

    在案犯行刑之前,会有一个游街示众的过程,目的自然是“以儆效尤”。在临安城长居的百姓,并不是没有见过行刑,对这样的场面,也不算太过陌生,但曾经在南荣鼎立的萧氏一族,五百多人押在囚车里走过大街示众,其庞大的声势,确是整个临安的百姓都不曾想过或者见过的。

    在老百姓的唉声叹气和萧氏妇幼的饮泣声中,囚车通过皇城司狱外的大街,走上了临安街道。

    “还有孩子呢……”

    “可怜!”

    “唉!”

    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囚车麟麟而行,路面上,不知被哪些好心人打扫过,干净得如同被水洗涤过一般,在这样炎热的夏季,竟然没有半点浮尘,透过发白的天光,天空有一种清澈的湛蓝,干净得好像这片天地间,不曾有半分污秽。

    “众将士听令,把人犯,押送刑场!”

    尉迟皓看一眼萧乾,扬起手上的刀鞘。

    他不回答,不关心,如无波古井。

    萧乾眉头皱了皱,收回了视线。

    褪去了昔日沙场战将的尖锐,褪去了百年望族国公爷的身份,坐在囚车里的萧运长,更像一个慈父……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父亲,眉眼间,全是对儿子性命的惋惜,或许,还带对萧氏一族即将断子绝孙的悲凉。

    这个人是护国公萧运长。

    “你不该回来啊,傻儿子。”

    他望着萧乾,短短时间已然斑白的头发,添了一种老态龙钟的神态。脸上的表情,有无奈,有沧桑、有悲哀,还有浓重的不舍。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前方的囚车里响起。

    “六郎。”

    看他如此,那些原本还抱有希望的萧氏族人,眼睛里终于褪去了神采。

    可这个末路的英雄,始终端坐囚车里,冷眼观望,一言不发。

    街道两边的百姓们,指指点点,无数人都关注着萧乾。

    世上两大悲凉,一曰美人迟暮,一早英雄末路。

    他从汴京回来了,北征的大军被留在汉水北岸……

    萧六郎也在囚车里……

    然而,他们似乎忘了。

    止不住的哭声,确实令人心烦。他拔出钢刀,重重敲在囚车上,那令人惊惧的“铿铿”声,吓到了一群孩子和妇人,他们闭紧嘴巴,却止不住滚滚而落的泪水,还有那巴巴望着萧乾求助的眼神儿。

    “喊什么?喊什么?!都闭嘴!统统闭嘴!”

    看一场那场面,他蹙了蹙眉头,不耐烦的高声大吼。

    负责押送去刑场的人,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尉迟皓。

    现场,登时喧闹一片,哭喊声,比先前更甚。

    萧氏那些无助的妇嬬看到萧乾出现,纷纷哭喊起来。

    曾经的萧六郎,是无所不能的。

    “呜,六郎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

    “六郎,救我……”

    “是六郎来了!”

    “六郎?”

    皇城司狱门口,摆得一行整整齐齐的囚车。两侧站满了一群执锐披甲的禁军。他们几乎三五步就有一岗,防备的盯着皇城司狱外面的大街,而每个囚车边上,还有四个人负责押送,守卫之森严,防守之严密,可以看得出来,萧氏一族依旧很受当今陛下“重视”。

    萧乾目光微眯,从囚车上望出去。

    等羁押萧乾的囚车驶出皇城司狱的大门,外面早就喧嚣起来。还没有见到人,就已经可以听见那一片凄厉的哭声。不懂事的小孩儿,“哇哇”不已,妇人们大声饮泣,男人们只能压抑的低呵……

    牢头松了一口气,“起!”

    “咔嚓”一声,囚车上锁。

    萧乾目不斜视,大步入内,像坐上中军帐的帅椅。

    囚车早已备好,单为他一人准备的。

    “萧使君,请吧!”

    每一步,都伴着他腿上铁链的“叮铛”声,让这个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凄清,无端端让人毛骨悚然。狱卒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有一种叫着恐惧的东西,爬满了身上。

    长长的甬道上,萧乾的皂靴轻踏而过。

    皇城司狱的灯火,一夜未熄。

    寅时,天儿还大亮,苍穹如墨,像笼罩在一块巨大的黑布之中。

    一时间,五百多口人的死亡,挑逗了临安百姓的神经,他们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不是急着做生意,而是惦记上了今日的刑场。

    如此,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萧氏将全族处斩一事,终于得到证实。

    景昌帝考虑一瞬,批复了四个字——满门抄斩。

    今日凌晨,几位主官将结果呈交景昌帝宋熹。

    昨夜,南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和审刑院的主官们第一次提审了萧氏一干重案犯,分别录问,据闻萧氏重案犯都已认罪,四个部门忙碌了一夜,单单入库的卷宗都堆满了整整一层案架,萧氏之罪,多达数十项……

    大人们早早起床,做好早饭,唤醒熟睡的孩子,匆匆吃罢,又早早前往皇城司狱外面的街口候着,看震惊天下的萧氏大案——今天,萧氏一族要在刑场处斩。

    但这一天,却格外沉重,也必将永远的写入历史。

    这一天,似乎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天亮,人起。

    临安城里,鸡鸣狗吠,商铺一个个打开了门,卖早点的小贩吆喝着,推着木板车在街道的青石板上滚动出一阵阵“吱呀”声,在这个还没有亮透的清晨,汇成一曲独有的乐章。

    长夜漫漫,沉睡的人们终将被黎明唤醒。

    两日两夜转眼过去……

    所以,前前后后的张罗,他都不假人手。

    他知道是萧乾对她下了药,他能掌握好分量,墨九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但他却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闪失,也生怕自己一时的疏忽,会让昏迷不醒的她,出现什么意外。

    给她喂水、灌粥、擦汗,偶尔也对她说说话。

    两天里,他守在墨九的床边,寸步不离。

    那么……墨九不醒,他就没有坚持的理由。

    但墨妄却是明白,萧乾一心与萧家共存亡,不愿被营救的执念。

    她是在皇城司狱里,被萧乾抱到甬道门口,再由墨妄抱出监狱,放在马车上带回临云山庄的。对于那一天墨家在临安城里的动静儿,朝廷也不晓得知不知情,始终没有来理会,也没有人追究。

    两天里,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是起不得床。

    墨九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

    ……

    ……

    “阿九,我心悦你,不因云雨蛊。”

    迟疑一下,他又抱紧她,低头摩挲她的脸。

    “对不起!”

    紧紧圈住她,萧乾目光软如流水。

    “阿九……”

    随着她的身子一同滑下的,还有眼角那一颗悬了半天的泪水。

    哦不,是她失去意识,软在了他的怀里。

    太多疑惑在心里,她很想问他,也很想亲眼看看萧六郎到底要怎样让云雨蛊在一起。可她都来不及了,眼前越来越花,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面前的萧六郎,慢慢变成了一个不太清晰的影子,带着笑,带着温暖,渐渐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的身体,又怎么能容得下云蛊呢?

    可是,云雨蛊不是要选择至阴至阳的体质吗?

    他是要把云蛊一起种入她的体内?

    在一起?墨九惊了惊,又不太理解。

    他抚她耳边的发,沉沉出声,“云雨蛊,本该在一起。”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呻吟般叫着他的名字,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

    “萧六郎……”

    墨九痛得龇了龇牙,但不过转瞬,一种怪异的游离感,就主宰了他的意识,让她的思维渐渐变得迷糊。

    萧乾真的咬了她,狠狠地咬了她……

    “啊!你咬我?”

    她声音未过,思绪刚一游走,脖子上突地传来一疼。

    惊了惊,她停止了挣扎,抬头看他,“萧六郎,你……”

    脖间的温暖,让墨九忍不住哆嗦一下。

    萧乾像是不知疼痛,不闪不躲,也不叫疼,冷不丁一把拉她过来,深深拥住,低头,滚烫的吻,就烙上她纤细的脖子。

    “告诉我,萧六郎,你到底怎么想的?”

    墨九紧紧抓住他的手,想从他平静的眸底瞧出一点什么情绪来,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来,甚至她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的双手越抓越紧,无意识间,指甲竟然在他的手背上掐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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