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22米 那些年,环环计,计中计 (第2/3页)
公主总会隔三差五派人来送东西。
但世间的母亲,并不人人都像萧妃娘娘,为了萧家的百年功业,舍得狠心丢掉儿子的。
尽管那顺再三说,不要惹得天神怨怼,最好不要打扰世子的生活……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得罪过”天神“,他的病,全都是那顺巫师搞出来的,而刚刚把心爱的儿子遣到阴山,跟着一个连脸都看不见的巫师生活,阿依古长公主又如何能放心?
不仅活着,还活蹦乱跳的……
他初到阴山时,真正的苏赫世子还活着。
“欣儿,我并不一开始就是阿依古那个“被天神厌恶”的嫡长子的。
风幽幽的吹过,把宋彻絮絮的声音吹得散而绵长。
被亲人背叛的痛,被爱人离弃的伤——无法弥补。
曾经,她也疯狂地恨过一个人。
这样的恨,彭欣懂得。
他是南荣至化帝的儿子,身世煊赫,本该一生富贵荣华,可命运捉弄,却身若飘萍,下场如斯。
这些天的相处中,宋彻情绪不好的时候,总会断断续续的向她讲述一些往事,一些几年前他来不及讲,也不可能会对她讲的往事。
这件事彭欣已经知道了一些。
“我的母亲,南荣的萧妃娘娘,她何其狠心,为了萧家的家族荣辱,竟舍得抛弃亲子,让我出生不足一个时辰,就被人抱离了皇宫,不远千里辗转漠北。”
吼完她,他顿了顿,又放柔了声音。
“哈哈,是吗?”宋彻歇斯底里的笑,“那是你不知道。”
“石头,别这样说。”彭欣润了润唇,“我们是人,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都是人,堂堂正正的人,从来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
“他们从来都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从来都是,只有你,欣儿……”看着彭欣苍白的脸,他握紧她的双手,“只有你,曾经把我当个人。”
宋彻还深陷在他的痛苦里。
“我恨!欣儿,我恨!”
她是个俗人,是个普通的女人,参不透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也悟不透这些恩怨情仇——这些都不是圣女该做的。
可事实上呢?
她自己也是苗疆巫女,是打从出生就被赋予了神识传说的灵女。
彭欣突然很想笑,可却心苦得露不出一丝笑容。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那顺巫师是漠北草原上最有名的巫师,是可以通灵的人,可以与天神对话,而且,还可以代表天神传达旨意。”
“为何他们要相信他?”
听到这里,彭欣也好奇。
毕竟苏赫世子一出生就被称为‘遭天神厌弃,有夭折之险’的话,全都是出自那顺之口——”
“我甚至怀疑,那顺巫师不是被收买,而且一直就是萧家的人。从当年安排我入阴山,神不知鬼不知的换了北勐阿依古长公主的儿子。
揉额一下额头,宋彻似是想到了什么事生了恨,又猛地抱住头,双目戾气凶凶,像要喷出火来。
彭欣摇了摇头,“没有,你说。”
宋彻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急躁。
“不过不要紧,我还有机会。只要我再次做回苏赫世子,他们的末路,就到了。这一切,北勐的一切,萧乾的布局都是帮我做的,我会把他们牢牢捏死在手中——欣儿,你不信我?”
而且,这不是狸猫换太子,不应该是狸猫再换狸猫吗?
也许宋彻并没有见过萧乾,他只是需要用这样的神话来安慰自己的失败——输给了那个假的苏赫。
南荣的神话,北勐的神话。
哪怕他死了,也是一个神话。
毕竟萧乾是被神话的一个人。
半信,半疑。
彭欣没有言语。
却听宋彻又沉声道:“我有个直觉,一切都是萧乾策划的,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旁人。我这些年吃的药,那顺为我治疗的药,最开始是出手陆机老人之手,可后来狸猫换太子之前的,肯定出自萧乾。若不是萧乾,怎么可能轻易控制我?”
一颗心,七上八下,仿若擂鼓。
彭欣的双唇绷得紧紧。
如今我总算知道了。这个世上,只有萧乾可以做到,只有他清醒和熟悉北勐的一切。”
“原来他一直没有死,那个假苏赫利用那顺巫师,狸猫换太子,轻轻松松就取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取得了蒙合和达尔扎的信任,我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宋彻痛恨一般嘶哑的吼着,看彭欣脸色沉沉,又慢慢蹲身在她的面前,目光里,带着一股子燃烧的火焰,灼灼看她。
“我看见他了,欣儿,我看见他了。我敢肯定,一定是萧乾,不会再是别人了。别人又怎么会害得我如此?”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墨九而高兴。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
轻声的,她试探问:“你是怎样知道的?”
这又是为了哪般?
所以,她可以肯定萧乾是因为死了,墨九才会变成那般。可如今宋彻却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萧乾还活着。
她们都是坚强的女人,也是难得的知己。
墨九没有同情过她,她也不会去同情她。
就像她当初不需要同情一样。
墨九不需要同情。
关于萧家的事儿,以及萧乾的死亡,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对于墨九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她也都感同身受。可做为朋友,她以前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同情她。
这句话的震撼,对彭欣来说,更是巨大。
“你知道吗?欣儿,萧乾没有死。”
宋彻慢慢抓住她的手,握紧在手心,紧紧的。
她只是看着他,怜悯的,同情的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个看着做了错字的孩子,也愿意倾听他所有的故事……以及计划。
紧紧抿住嘴巴,彭欣还是没有回答。
宋彻还在说,“欣心,我无法选择出身,难道真就无法改变命运吗?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不是在空想,我的机会来了。”
看着宋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彭欣一怔,手顿在他的头顶。
“我要做北勐大汗,做这世界之主。欣儿,你相信我,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聪明,天神祭坛难不住我,死亡山谷难不住我,没有任何人难得住我。胜,我君临天下,必给你如花锦华。”
一定一句,他坚定地说。
宋彻心里一暖,脸上却突然沉下。
“试什么?”彭欣低头,母亲似的探手抚住他的头。
“可我,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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