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古非临 (第2/3页)
一眼,都是瞒不过他的。
我最先选择的地方,是皇帝的寝殿,这是冒险却又最能印证想法的地方。小心地靠近,一点点地挪动身形,从墙头到殿顶。
我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寝殿,我也看到了外面守护的侍卫,更看到了廊下守候的伺人,一切都在向我证明,雅就在其。
我似乎应该离去了,再靠近,以雅的功力,说不定就会被发现了。
当我撑起身体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的眼角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手腕,荧石没有发热。
荧石不发热的理由要找到,简直太简单。
要么,曲忘忧取下了镯子;要么,他不在雅的身边。
我不应该为这么小小的一个现象而迟疑的,但我就是迟疑了。非要我找一个理由,就还是那两个字:直觉。
雅不可能放开曲忘忧,忘忧就是她的禁脔,不准离开她的身边。若她在这里,又怎么可能曲忘忧不在?
忘忧取下镯子?
我在心里,是否定这个猜测的,他在城楼之上都带着,与我分别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取下,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取下镯子?
如果都没有,我是否能大胆地猜测,雅不在寝殿里?若是真的不在,她又为什么要将这寝宫弄的灯火通明?
就因为荧石没发热,我决定再度靠近,大胆地进入殿探查。
疯狂,疯狂到近乎没有理智的决定,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很有理智。
身体一跃,轻飘飘地落在殿顶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翻身,倒挂,剑尖插入窗缝,轻轻一撬。
窗户无声地开了,我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继续挂在房檐下,等着。
这个季节的风不急,柔和而舒缓,吹动了床帏,一阵阵如细细的波浪。
如果雅在,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我等了再等,继续等,房间内始终没有声音传出,而我的内息探出,也感知到了房间内,根本没有呼吸声。
没有人?那雅为什么要做的如此真实,她要骗谁?
我大胆地跳进了屋子里,果然不出我所料,床帏虽然放下,但是床榻上却是整整齐齐,唯有房间内的蜡烛,燃烧的透亮。
我几乎没有停留,穿窗而出,夜晚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要原路返回,我若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内返回,沈寒莳就会攻城。
我没有在皇宫内继续寻找,皇宫太大房间太多,若是一一寻找,时间根本来不及,我又一次选择了冒险的行为,我要去左相府!
街头也是一片火把明亮,把街道照的如同白昼一样,士兵来来回回地巡视着,一片肃杀的气氛。
我从一个房顶跳到另外一个房顶,当有人经过,就埋下身体蛰伏着。
远处脚步声传来,我又一次低下了身体,抬起头观望着。
抬头见,忽然看到了一幢漆黑的楼宇,那么高,那么大,又那么熟悉。
“百草堂”!
曾经最为旖旎的风月之地,现在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不减往日的风花酒醉,不复曾经的笑语连绵。
在这里,有过我与蜚零的相聚别离,在这里,有过我与容成凤衣的缠绵刻骨,在这里,我被奉上皇帝的位置,也是在这里,我被打落深渊。
可如今,这里荒芜一片。
队伍行过,我也抽回了眼神,快地跃起,如狸猫般跳纵,很快地来到了一栋宅子前。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进入了宅院,当我落入后院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房依然还有灯光。
古非临没睡吗?
想来也是,大军兵临城下,身为左相的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我靠近窗下,发现她正披着衣衫,两鬓有些斑白,眉宇间更多的是愁绪。她手端着一杯酒,在长长的叹息后,饮尽。
面前的菜几乎未动,却有几个空余的酒瓶,她再度斟满酒,又一次饮尽。
“真假?”她苦笑着,“身为臣子,如何能断真假?可是身为臣子,为国尽忠才是根本,若成为亡国之臣,岂不是千古罪人?”
再一杯饮尽,我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可若是真的呢,我这么做又岂非大逆不道?连自己的帝王都分不清,他日还是罪人。”
叹息,摇头,房间里除了酒气,就只剩下叹息声和愁绪。
其实她,也是矛盾的吧?
我的手忽然一推窗,飘身而入,古非临手的酒杯落了地,在地上摔的四溅,她呆呆地看着我,半晌出不了声。
“你在感慨什么?”我冷笑着,“感慨着做不了一个名传青史的忠臣?你口口声声的每一句话,担忧的害怕的,都是你的名声,生怕做错了一个选择,就成了罪人。你根本不是为了百姓而担忧,你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你昔年读书科举,成为国家的右相,你记得的就是自己吗?”
她看着我,哆嗦着唇,“你、你是谁?”
我又一次冷哼着,“我说我是皇宫里那个,你就跪下吗?我说我是城外那个,你就马上喊人抓我吗?”
她愣在当场,看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是选择跪,还是选择叫?”我走近她,在她面前大咧咧地坐下,“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城外那个。”
她的眼闪过一抹惊诧,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又发出一声冷笑,“你在怕什么?怕我是她来试探你的忠诚?你为官之道,只记得怎么左右逢源为自己赚名声赚地位,不记得真正的根本了吗?”
古非临垂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你怕跟错了帝王,名声不好。你又怕投降落下罪名。你还怕被她试探,错漏之下被杀,你更怕选择了我,我最后弃了你,保不住你全家上下的富贵。”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狠厉,“古相,你的脑子里装了这么多自己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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