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青篱(三) (第2/3页)
情,由了我。
从脸到手,我都擦的细致,将手的偌大竹节递了过去,“恭桶,勉为其难用吧,需要我帮忙吗?”
即便极度克制,我还是能从他微跳的面颊读到昨日熟悉的表情,屈辱。
清高如他,让我伺候洗漱已是极限,又怎么可能让我捏着某个部位放水,再端着倒出去?
“把、把我带去泉水边。”这句话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多了些迟疑。
半揽半抱,找了个平稳的位置放下他,帮他解开亵裤,剩下的工作在他眼神的制止没有继续,我转过头,不敢走太远,我怕他一个不稳,整个人栽进水里。
泉水沥沥流淌,遮挡了一些尴尬的声音,我等待了少许,再回头,他已在等待我了。
看来真的是半分力气也使不上了,我替他重新穿着好,“你要坐会,还是回屋?”
他的眼神看了下我正燃煮着东西的简陋灶台,我会意地将他揽抱到竹下,让他靠着,地上松软,落叶不少,有着火光簇簇,阳光正好,倒不觉得冷。
“鱼汤?”
难得的,他竟然开口问这样的话。
在我的记忆里,与任务无关的事,他都是不说话的,更别提闲聊。
“嗯。”我看了眼鱼汤,已经有了浓稠的乳白色,应该能喝了,“就是没盐,但鲜味应该不错。”
他目光淡淡划过,“我茹素。”
我擦勒,什么意思,我忙活了一个大早上,他一句话就不要了?想我烤鸡都带毛烤的人,能弄出一碗能喝的鱼汤,多么艰难。
“你现在的身体,会茹死。”我冷冷开口,“等你好了,茹什么我都不管。”
他也没再坚持,看着我盛汤,小勺舀了送到他唇边。
紧闭的唇在我不容拒绝的眼神里开启,慢慢含了一口,“怎么抓的鱼?”
“独活剑。”
“剖鱼?”
“独活剑。”
“砍竹子?”
“独活剑。”
“削筷子、碗?”
“独活剑。”
他问一句,我回一句,间或着喂他一口汤,只是这回答,每说一次我的脸就抽搐一次。
我的独活剑,我视若灵魂伴侣的剑,从上次被我砍了树之后,又做了这些事,它是天下闻名的宝剑,居然与柴刀菜刀并驾齐驱了,简直辱没了他的名头啊。
青篱的嘴角边,那个小窝儿又出现了,他显然从我的口气听懂了我的不舍。
“它是天族之物。”这是我第一次从青篱口听到天族的字眼,也是第一次听到青篱谈及与我有关的事,“天族之物总有它自身的灵性,若不是它承认的主人,是不可能驾驭它的,当它选择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判断对了,你就是天族要寻找的人。”
我当然知道,“独活”剑是我昔日的随身武器,沈寒莳告诉过我。
“可惜,我不是。”我送入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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