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 身份成疑 (第2/3页)
一指那位老妇,“皇上,您可知她是谁?”
不等赫连千笙发话,她已然说了下去,“别看她此刻老态龙钟,当年可是民间赫赫有名的‘鹰眼神手’,不少达官贵人为求美丽的纹绣图案,纷纷高价请她上门,因为她有一项不传之秘,就是纹绣的染料特殊,看上去就如天生的胎记一般。”
当她说出“鹰眼神手”名字的时候,我看到不少人发出恍然大悟的惊讶表情,看来这人的来头和名气确实不小哩。
段海墨的手拍上她的肩膀,“当着帝王之面可不能说假话,把你当年遇到的事说说吧。”
女子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半眼赫连千笙,只是连连称是,“十六年前,我因厌倦了奔波之苦,在‘云苓’与‘泽兰’相交的小镇上买了栋小屋躲清闲,却不知怎的被人找到,那人许我千两银子,让我为一名两岁左右的孩童纹一个图案。原本为孩子纹绣图案并不稀奇,不少世家也找我为孩子绣一些漂亮的花纹,比如梅花妆之类的,因为越早绣,这些颜色沁入肌肤,随着年岁的增长与身体融为一体,几乎与胎记无异了,只是那人要求我绣的图案既不是妆容,也不是朱砂痣,而是一个浅褐色的月亮形状,位置更是奇怪,竟然在臀瓣间。”那女子絮絮叨叨说着,“哪有人在那个部位纹绣图案的啊,只因太过怪异,我才记得清楚。原本我也不想接的,但那人许的钱财多,图案也简单,我就替那孩子纹了。纹了之后,那女子就带着他远走,从此再未见过,我们做生意的,不会多问客人的身份,自然、自然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哪国之人。”
场所有人发出一声了然的哦声,齐整整的,再看向合欢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
段海墨躬身行礼,“皇上,您觉得这还有必要滴血验亲吗?如若皇子真的在世,那侍女为什么当年不带着孩子来皇宫?分明就是公子卿早夭,她心有不甘找了名野种替代,又唯恐纹绣的图案有破绽,只能等这野种长大了,图案极其类似胎记了,才送信回朝,目的不过是为了索取大笔的财物。”
她一口一个野种,听在我的耳内极其刺耳,就连一向乖巧的合欢,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从身上透出薄薄的怒意。
这怒意散开,犹如一道屏障,将他那紫金衣衫衬下的身躯衬托的高贵无比,凛然难以侵犯。
不仅他身边的我感觉到了,就连段海墨都不由自主地往一旁挪了两步,脱离那气势的范围。
待她发觉逼迫她离开的气势来自于那轮椅上身姿纤弱的少年时,狠厉滑过眼角,“皇上,此人狼子野心,冒充皇子欺君之罪,理应诛杀,身为皇家血脉的海墨,愿为皇家出力,亲自审问他。”
与她话同时出现的,还有手的一抹寒光,她甚至都没等得及赫连千笙开口,那剑已经逼向了合欢。
轮椅上的合欢,从那剑出鞘起,神色就变了,不是变的害怕,而是变得更加凛然,那双原本乖巧可爱的乌黑眸子里,是点点嘲弄,还有无以伦比的强大自信。
薄唇浅笑,魅惑无双。
那握剑的手顿了顿,才突然觉醒般猛刺了出去。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象这朝的大臣一样,忌惮她的身份,为她所控制。
剑还在空,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握住——我的手。
“段侯,皇上未发话就动手,未免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吧。”我慢条斯理地开口,“御驾前动兵刃,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刚才您可说的是审问,这剑的力道,不像是审问,倒象是急于灭口似的。”
段海墨的手被我握着,抽了抽,没能挣脱。我再是手脚麻木略有不便,还不至于捏不牢个纨绔子弟的手。
“黄侍郎,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瞪我,大殿里的护卫顿时抽出了身侧的剑,十余道寒光闪闪,把我和合欢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沈寒莳踏前半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指成爪,越过无数人的保护,准确地捏上了段海墨的咽喉。
有人惊呼,有人抽凉气,也有人看好戏。
我老神在在地看着段海墨,“段侯,我来之前皇上曾有交代,公子卿是‘泽兰’护卫的要人,不能有闪失,我更是代表‘泽兰’而来,您下手之前,是否要想想清楚?”
她看不起一个兵部侍郎的身份,但她若是连我的话都听不懂,那就白活了。
她表情难看,挥了挥手,一干侍卫收剑退下,沈寒莳的手也缩了回来,站在我的身旁又恢复了一贯的垂首不语。
“段侯,你要给帝君大人一个交代,我也要给我家的皇上一个结果,能否让我询问两句?”
我的身后,那金色厚重的龙椅上传来了虚弱的声音,“你问吧。”
赫连千笙开了口,段海墨不敢再坚持,只好让开了位置。
我慢步走到那“鹰眼神手”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只看不语。
被我的眼神盯的全身不自在,“鹰眼神手”索性低着头,不敢再看我。她不看我,我还在看她,杀气笼罩了她全身。
她越绷越紧,最后几乎趴伏在地,“大人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呵呵。”我冷笑了声,“当年那女子给了你多少两银子?”
她没想到我问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呆了呆,“一千五百两银子。”
“哪家票号的?”我又是一声,“你说你不知道那女子哪国之人,需知几国之间钱庄并不通用,你拿的是银票是哪的,自然可以推断出那女子的身份。”
杀气张开,她憋的几乎喘不上气,连连摆手恨不能马上摆脱我,“她、她给的不是银票,是、是白银。”
“一千五百两白银?”我提高了声音,“你说一个女人背着近百斤重的银子,还抱着个孩子,跋山涉水地去找你?”
她呆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我转身望向赫连千笙,“公子卿如何丢失,外人不知,皇上您却心明,当年太女府突然失陷,战乱追杀,这侍女带着孩子仓皇逃跑,财物顶多只有随身的一些细软,说有近百斤重的银子,只怕于情理不合。”
赫连千笙连连点头。
“再说公子卿曾当着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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