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赌局,我输了 (第2/3页)
后那些细碎的小声,只是含笑望着眼前人,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皇子殿下,可愿收下我这请婚书?”
他直愣愣的看着我,看着我伸在空的手,时间仿佛静止了,空间也仿佛独立了,唯有我和他。
他的手缓缓伸出,在我眼无限放大,最终接过那封请婚书,“我接受你的请婚,但是未必会改变决定。”
他说的是接受我的请婚,个意思,唯有我和他懂。
我展开一缕笑,“吾皇还让我带句话给皇子殿下,无论结局如何,‘泽兰’将永远是‘紫苑’的后盾,以‘泽兰’百万之师护‘紫苑’天下安宁。”
殿堂之上的哗然,这一次是彻底掩盖不住了,我脸上的自信亦是满满。
没有人,能许下这样的承诺,但是我能。没有人能彻底说保护合欢一生平安,我能。
以倾国之力,保护他在高位之上不受任何人觊觎。
这话出口之后,我的视线转向一个人——施淮溪!
她表情复杂,不复往日的潇洒,眼无数种情绪轮转变化着,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既然如此,那容我考虑一会。”合欢继续展开手的黄绫布,“待我宣读完遗诏,再决定吧。”
他的声音很清晰,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太子卿男儿之身登基为皇,为免他日外戚为患,即日起兵权统归皇家。外驻之军印,京师之兵符,即刻上交兵部,段海墨启任御林军总管,钦此。”
这话直白的近乎冷硬,华丽辞藻的词句都免去了,生怕行军之人不懂绉绉的话,而且斩钉截铁不留半分转圜余地。
所有的军权上交,合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紫苑”至高之主,但是赫连千笙在时尚做不到这些,她死了,一个刚刚回朝的合欢,半点势力也无,她还真是大胆敢做!
满朝色变,以施淮溪为最。
谁都知道当段海墨被软禁之后,整个朝一手遮天的人物就只有施淮溪了,她独揽军权,无论京师内外,都被她一人掌控着兵马。
这道旨意与其说是下个兵部各军的,不如说是下给她一个人的。
施淮溪眼的情绪变的更快了,从惊讶到不悦,最后闪过的一缕寒光是杀意,她冷着脸踏出列,“太子殿下……”
合欢摊开手腕,笑盈盈的。但是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硬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这个姿势,这个手势,分明就是要施淮溪现在就交出军印。
施淮溪眼的寒意更浓了,那拳头数度握上又松开,呼吸也是一阵阵的急促。
如今,皇妻身份未定,若择她为妻,至少可以凭借皇妻的身份再拿回一切,可若不是她,现在交出军权,从此就是一无所有。
她在犹豫,她不知道结果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下这赌注。
她的手,慢慢地摸上腰间的佩剑。
她的选择没错,在情势未定之下,不该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她这么聪明,自然知道如何握住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朝堂之上,没有人敢动她,这庙堂里外,都听她的号令。
这一次殿堂的无声,不是因为登基的庄严,而是真正一触即发的肃杀之气,有人僵硬的全身都不能动,只有眼珠子不断从合欢身上挪到施淮溪身上,又转回合欢身上。
合欢依然是浅笑靠坐,摊着手掌,等待。
我忽然踏前一步,按上了施淮溪的手,低声说着,“将军,我若是你,不会做这个选择。”
她的怒火仿佛被我这一个动作激了出来,手用力,猛抽剑柄。我掌心微推,那剑不过出鞘一分,又生生被推了回去。
“将军,三思。”
她满脸惊诧地望着我,不能理解上次城门口被她捏的龇牙咧嘴的人,为何在此刻能轻易钳制住她。
大殿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有人拉长着声音跌跌撞撞扑了进来,“太子殿下,边关八百里急报,‘泽兰’四十万大军压境,旗号为‘沈’。”
“施将军,我说了三思,即便你有能力拿下这朝堂所有的人,你的风光不会超过两日。”我笑着开口,转身朝着合欢亮开嗓音,“‘泽兰’之君为太子殿下保驾护航,无意冒犯边境,只唯恐小人作祟,以便救援而已。”
大殿上,一片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这四十万压境之军,解的是此刻朝堂上的危难,施淮溪能在“紫苑”独大,却无法抵挡“泽兰”的军队,她不敢反。
“施将军,这是先帝君的请求,你以为她会放你坐大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吗?”我的手依然死死捏着施淮溪的手腕,就如同那日城门外她捏着我一样,“我本人,也绝不会让你娶他为夫的。”
赫连千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