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怕的信仰 (第3/3页)
本分,是作为军人的原则。你都忘记了吗?”
“精忠报国是本分?”宋良河说的义愤填膺,却换来元一山的一声嗤笑。“周家那是愚忠。忠到功高盖主,忠到以为不参与,就不会受到牵连,忠到把宵小百姓当衣食父母。殊不知,当权者最怕这样的臣民。他是国家政治的一部分,不是跑到边境戍边就能逃离的。他可不知道,这一走,看起来是为国家挣了面子,却把自己放置到最高位无法触及的地方。
“忠臣走了,小人自然就活得越来越好。梁署津这人人品的确不好,但是贵在做事勇往直前,本心不改。我不喜欢他,但是他的手段就是有用。目的是促成我们走的越来越好的动力。我这人呢,不求功名利禄。只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番话,说得宋良河半天都没能闭上嘴。“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那时候的周家不需要你帮助吗?害得周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批无辜的人死去。你还有点良知,有点人性吗?”
“人性,良知?你怎么和阳山问了一样的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元一山似乎每次说到郑阳山,也就是云巍门事件中死去的单义岩。都充满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揶揄。任何时候都不想放过嘲讽周家军遗人的机会。“当年如果你能对师尊有如此的忠心,也许师尊也不会落寞到收那个小家伙为徒。”
此话一出,宋良河震惊的表情突然就抽搐了起来,缓缓地低下头。
元一山却没有放过他,继续说,“师尊似乎很是容易招惹性格偏执,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师父是这样,二师伯,三师叔同样如此。执着,略有偏驳,似乎是他们的通性。认定了一条路,就一直走下去,无论对错。我一直想见见师尊,我想看看招收了如此丰富人性存在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说着,他脸上浮现出憧憬的朦胧感。
“执着,偏驳。你倒是十分了解他们。”宋良河拉着嘴角,语气苦涩,干痒。“我也挺想知道大师伯是个怎样的人?在我师父口中,大师伯并不坏。在他看来,大师伯是他的兄长,是值得尊敬的人。就连临死前都没说过一句大师伯的坏话。所以当我知道是大师伯下的毒,我是万般震惊的。怎么会有人对亲近之人下入毒手?仅仅只是为了找到另一位亲近之人。到底是谁在执着于无谓的事情?是什么动力促使他这么做?是你所说的信念?还是对某些东西的信仰?”
听着宋良河深沉的连环追问,一直维护自己师父的元一山竟然没有反驳。甚至一直挂着的笑容都冷淡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捻动起纷乱的胡须。很显然这些话触动到了他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就在此时,搜查现场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浑身伤痕的刚踏进门。一只箭矢已经穿过他的胸膛,致使他应声倒地。
宋良河和元一山都猛地抬起头,表情出奇的一致。微张的口型代表着喜悦和不安的想道,援兵…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