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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古怪,第一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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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古怪,第一奇案 (第3/3页)

所以,下官以为,他们是为免受烂肠之毒,才选择自杀的。因为这种毒,必须每隔半个月服解药一次。时间一次,解药未到手,便是死路一条。这四人,必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走了这条路。事到如今,我们想要知道吴国师因何而死,皇上突然大病于床到底与吴国师所练丹药有没有关系,必须从是谁在他们身上被谁下了毒这条线索上去寻找。”

    说完,他转身问眉头蹙起的司靖,这位曾经的提刑官,表情有点奇怪:

    “师弟,你有不同的看法吗?”

    司靖盯着尸体看,没发表任何意见,似乎陷入了沉思。

    “不对,要是他们是自杀,那么,与他们之前的供词出入太大。”

    萧缙摇头,无法认可:

    “之前,他们口口声声认定,国师一直在殿内练丹,从不离开半步,被用了极刑都不曾改过口供,若是自杀,那就是对前面所有供词的翻盘。与其说,他们是畏罪自杀,倒不如说他们是被人灭口我觉得更贴切一点,他们肯定知道着一些他们所不该知道的秘密。”

    他就近身站在蛊盘边上盯视,这么一说完,倏的看向温厚而神色凝重的三皇叔东萧牧:

    “三皇叔,我听说你说过,在他们出事当天晚上,这个观殿里曾发了一些争执声是不是?”

    萧牧沉沉点头:

    “的确!侍卫曾进来问他们吵什么吵,他们又选择沉默,谁也没说半句,也就是这个晚上,他们一起死了,死的安安静静,完全没有半点动静。早上侍卫开门想进来给送饭时,喊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里面的锁。他们感觉到了异样,这才橇了窗上的铁链,破窗而入后,才发现里面这些人全硬了。这当中包括这四个道士,还有原本在本王身侧奉职的四大侍卫。”

    这位老王爷,知道这四个犯极为的重要,所以作了双重防护,派了自己最心腹的几个守在里面看着,在里面上了锁,然后,又在外头上锁,几道窗户,也是重重上了铁链,派了三百侍卫团团围着。

    “想不到……唉……”

    萧牧摇头,面色无比的沉重,轻轻一叹:

    “本王也曾在第一时间进来看过,太医也曾来诊断过,说,四道士查无死因,奇诡之极,就好像他们是在一夜之间睡了过去一般的平静没有痛苦!本王活了大辈子,从来没有遇上到这样离奇的案子,看上去还真是像畏罪自杀,而不像是被他杀,而这是观殿,被人封的严严实实的,若说是他杀,怎么杀的?这观殿,铜墙铁壁似的,又没有暗室密道之类,谁能进将人杀了去?”

    云沁正细细的环顾起这间观殿,忽问:

    “听说,那锁在观内的四个侍卫是被人活生生给勒死的。但是死前却没有发出任何声息是不是?”

    “的确如此!”

    萧牧点头,看着这位少年,在场诸人,就属他生的最为削瘦,寻常的脸孔上却迸发的光彩,叫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们的尸首呢?”

    “在那边!”

    萧牧走向西偏间,撩起一幅绣有太极形的幔子。

    云沁和司靖一起走了过去。

    萧缙跟了过去。

    进到里面,云沁但见四具侍卫装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呈现着一道道明显的勒痕:

    “韩王爷,这些人都是您的下属!”

    萧牧神色那一黯,脸上有哀痛之色,点头:

    “皆是心腹!在本王手都有一二十年之久了,是用的最衬手的人,一个个功夫了得,忠心不二!”

    “既然功夫了得,那自然不可能被人勒死了,想要取他们的性命,不斗个你死我活,难见结果!”

    “的确。可他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死了,死的着实蹊跷之极,司六公子,你且看,他们之前,既没有半分挣扎,试问,一个武者,怎么可能不知反抗?他们皆是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人,曾久战沙场,吃过人间最苦,反应是之灵敏,无人可及。对于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更是超乎常人。所以,本王才派他们来看守,想不到,他们却会离奇而死,而且还是被人勒死。”

    痛失心腹的情绪,错落在语句里,几乎要捶胸顿足起来。

    “韩王爷,请节哀!”

    对着那隐隐切切痛楚的萧牧,云沁给了一句人道主义安抚。

    “当务是急,是尽快破案!”

    萧牧沉沉的道,看向云沁:

    “这事,还得仰仗司六公子和司大先生,无论是太后,还是摄政王,都希望尽早把这一团迷题给解出来。”

    “我们自当竭尽所能!”

    云沁微一笑,目光又一闪,低头细细研究了一下那几具尸首,一个个如同在梦睡一般,表情那样恬静,若不看青勒痕,不摸其肌肤,断断看不出了他们是死人。

    她眯着眼,又走出去研究那四个道士,一个接着一个的研究,最后,她与司靖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有着做档搭的默契,都知道需要和对方私下换一下意见,不约而同向场上的告罪,想私下去研究一下案情。

    太后准了,二人出殿。

    萧缙瞄了一眼,也径自细细观察起尸首来:那两个家伙,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似。

    陈四曾在边上陈述起他的总结。

    他又转头看了看这位陈令史,人家在这位置上好像干了很多年了,对于洛城第一刑候令史这个称号,相当的看重,他的解剖结论,无疑是最具有权威的,就不知道司家两位,能给出怎样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

    观外,柳荫下,云沁正面色沉沉,望了望四下里那一个个站姿若松的侍卫,一支支铁枪在阳光中发出熠熠之光,低声问:

    “你那师兄和你有仇没?没事拉你当垫背!之前,我就在想,他怎么这么好心,会乐意你去参和他主办的案子,原来底下,根本就不怀好意——”

    司靖蹙眉,抿唇:

    “你看出什么明堂来了?”

    云沁淡一笑:

    “我看到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场绝妙好戏!”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专门利用这个案子,为的是引蛇出洞,那两条蛇,正是她与司大。

    至于目的,她现在不得而知:但,居心叵测,那是肯定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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