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断魂,她情殇断 (第2/3页)
天,他守护多年的女孩子,就成了别人的女人?
当时,他告慰自己,她一定是被强迫的,一定是,她从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子,但此刻,见她如此在意那“龙奕”,他便知,自己的想法,那是在自欺欺人。
短短二十天时间,她便爱上了别人,还了交付了女儿之身,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事实。
他点了她的穴。
云沁动不了,急叫:“你干什么?”
“哪也不准去!”
他无视她的请求,将她安置到床上,转身离房,任由她在床上通红着双眼,狠狠的瞪他,那表情,恨不得将他掐死。
但最后,秦逍还是执拗不过她。
她拒绝,无论是汤药,还是有膳食,她滴水不进。
秦逍拿她没办法,对她说:
“只要你乖乖的喝了粥,吃了药,我就带你过去!你这死丫头,就会威胁我!”
云沁清楚他会心软,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这么闹过,他对她狠不下心的。
午后,秦逍让人备了马车,亲自将她抱上车。
上车的那一刻,她往秦逍身上瞟了又瞟:不知何故,他和她都易了容。
他解释说:“你是云家堡的七小姐,名誉很重要。否则,会惹来麻烦。”
说来也是,她名面上是他的未婚妻,她离家出走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此时,她的身份,自不能见光,这有损他秦逍的名声。
马车飞也似的往村庄赶去。
整个村庄,已经被官府的人封锁,秦山关,隶属东越,秦山城数百侍卫将这里封锁,五步一哨,将这里严守。这是一桩极为恶劣案件,死亡人数达两三百之众。东越朝中极为的重视,惊动了淮少侯淮竣,那位东方的传奇人物,亲自带兵带人前来查看。
“站住!哪里来的人,竟敢乱闯命案重地!”
他们的马车被人拦下。
段仁在外头交涉,那些人似乎不肯放行。
一直默默陪着云沁的秦逍下了车去,她撩开车帘往外探看,四处焦烟起,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来,有人肉烧焦的味道,极为的浓烈。满地的血水,已经被晒干,太阳高高的挂在当空,被清理出来的村道上,飞来数骑,领头的那位,威风凛凛,俊朗之极,其身后,跟着数人,右手侧那位人高马大,气宇不凡,生着一双可以洞透一切的眼睛。
这两位,云沁辨了一下,认得,秦逍给她当世名人集画中有他们的名字,领头那位,乃是淮少侯淮竣,另一位则是东越的第一探司靖。
秦逍迎了上去,一身紫袍,满身贵气,拱手与他们打招呼,细细说了一说,自是认得的,那淮竣挑了挑眉,往马车方向瞄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到她,而后,让开了道。
其身后,司靖也往这边瞄了瞄。
秦逍折回,马车畅通无阻的进入,云沁一直眼巴巴的望着窗外,辨认着方向,昨夜,实在混乱,她有些记不得方位了,车子在村道上转着,走到半路时,她叫停,看到那富有标志性的一片竹林。
她记得关她的那间屋子,就是竹林后。
秦逍扶她去,看到那屋子已经烧了七七八八,院前,还有几具尸首,有几个衙役在附近斟查现场,见他们过来,有人回来,段仁马上上去交涉,将他们遣开。
云沁细细看了看那几具尸首,惊讶的发现,那一高一矮两个黑衣客也在其中,他们居然死了,虽然脸孔上已被人划的有点辩认不出来,但,瘦子额头的痣,胖子手背上的那道疤,她认得。
她的脸色忽然露出喜色,必是有人来救龙奕了。
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当她在秦逍的搀扶下,踏进那还隐约冒着烟的屋子,看到了那具被梆在石柱上,被烧成了焦碳的尸骨,她的笑容就凝结了。
那人,身上的衣服,几成灰烬,肌肤骨架几成焦碳,早已看不出本来面具。
可他身侧跌落着一块青玉,月牙状,雕着一个古体寿字,那是她的玉,是母亲给她的东西。那天叫秦逍搜刮了去,说,那是订情信物。
除此之外,他的拇指上套一个玉扳指,因为骨结曲着,而没有脱落,那是龙奕的。
一刹那,脸色失尽人色。
她一把推开秦逍,走了一步,一趔,跪倒在地,拾起了那弯月玉,牢牢的捏在手上,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那玉扳指,不能再呼吸,好久,她轻轻一触那酥脆的手指,咯,焦色的骨结嘎然而断,玉扳指跌到地上,滚了出去……
“龙奕……”
她轻轻叫了一声,拣起那玉,眼泪,唰的落下。
他死掉了!
再也不会答应她了。
她捂着住,觉得一阵天眩地晕,下一刻,扑倒在地,顿时晕死……
……
阁楼,纱床,珠帘低垂,一对母女在午睡:小囡囡睡的甜甜,云沁恶梦连连,额头,层层是细汗,双手紧紧的抓着薄薄的床褥,整个人纠结在无尽的悲伤中,难以自拔。
时虽已是深秋,但天依旧有些热,窗子是敞开着,有鸟雀的鸣叫传进来阁楼。
四周很安静。
楼下,园中,府卫们一个个侍立在树荫下,明月领着奴婢们簇拥在一处,趁着主子在歇息,聚在一起,绣着手帕,做着女红,小声的说着话。
才十四的侍女红玉脆生生的问:“明月姐姐,主子的好事是不是近了?”
“是啊!那位秦爷走的那么勤快,又常常和主子共处一室的,两个人相谈极欢,小小姐也喜欢秦爷,秦爷又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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