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睡莲》(肆) (第2/3页)
困。
此时,熟悉的,浓重的,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他预感不好。
他不能睡。这一觉睡下去,极有可能半天醒不过来。他不能误了她的正事,他也还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秘密,让她过早地为他忧心。
但他实在太困了。
他给她合上门,独自往餐车。餐车里应该有浓咖啡。
有个胖胖的卷发女子趴在狭小的吧台上打瞌睡,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姐姐。”见对方无答应,他略微加高声量,又喊了一声。
卷发女子被吵醒,正想发场大飙,如他所料,在看到他笑脸的那一刻,怒火歇了下去。
在他有所图谋时,他就用这招,屡试不爽。
卷发问他,“你,你有事吗?”
“我想要一大杯浓咖啡。”他双手比划一个夸张的手势。
卷发怒气是消了,但毕竟被人吵了瞌睡,没什么精神,她从吧台内部翻出几包咖啡,蔫蔫地问他,“只有速溶的,要吗?”
这个时候能有速溶就不错了,“麻烦漂亮姐姐帮我冲,多放咖啡少放水。”
等他付了钱,端着咖啡坐到餐桌那,笑意便从他脸上散去。
他看着漆黑的窗外,往身体里猛灌了几大口咖啡,那纠缠着他的困意,才像鬼魅遇光,不得不遁入黑暗,他感觉好了些。
卷发端了一杯咖啡坐到他对面,“小弟弟,你是不是演过电影?”
“没有啊。”
“我看着面熟,过来问问,电视剧也没演过吗?”
“电视剧也没演过。”
……
他在餐车逗留了一个小时,后来又喝了第二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跟卷发聊天,她好奇地问,他礼貌地答。
他回到车厢,靠在车壁上休息,为以防万一,他都不敢闭眼睛。
凌晨两点,他弯腰,伸出右手去抚她的脸,轻声喊她,“焱姐,醒醒。”
她睁开眼睛时,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左脸,“你一直没睡?”
“我一点都不困。”他说着把她拉起来,将拧得半干的热毛巾递给她。
六月的夜,些许寒凉。
下车后,感受到凉意袭来,他从背包里拿出给她准备的米白披肩,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顺手将披肩拢了拢,问他,“你冷吗?”
他说,“不冷。”
半夜三点多,他们赶到医院,有帮助照看的同学跟他们说烈火的伤势。
烈火伤得不重,一开始医生说的是最坏的可能,老师如实转达医生的话,等手术结束,电话打到女生宿舍,他们已经在路上。
他们进病房看了一眼,烈火在昏睡。在确保了人没事,腿没事之后,他们被护士的赶出了病房。
南城大。南城热。南城之夏,是不夜城。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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