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怎么 (第2/3页)
若换作是以前的戚腾,父亲一个满含怒意的眼神都会使他退缩服软,可是在经历了女儿的沉船身死、死儿复生又被族中除名的种种事端之后,他原本的孝字大过天的想法早已泯灭,取而代之的是对妻女的愧疚和道义的良知。
“是谁千方百计送小六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子孤身进京的?”他大声喝问道:“是谁在得知小六出事后不顾她的安危生死唯一想到的是将她从族谱上除名?既然在父亲心里小六已死甚至这个孩子在这世上从来未曾出现过,父亲何必还要进京去见她!”
他越说越气愤,声音里满含对父亲所作所为的失望与沉痛。从小到大被他视为高山似的父亲塌了,使他再也崇敬不起来,这种感觉既痛心又绝望。
戚中耀被他一番话呛得无地自容,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耻辱已经是多少年以前的过往了,现在这种感觉仿佛又回来了,而且,比那种感觉强烈得多得多。他觉得他就像被自个儿的儿子指着鼻子羞辱了一般。
“你这个……”他颤抖着手指着戚腾,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戚腾闭上眼,忽然双膝跪地,“孝义难两全,是儿子不孝。可儿子认为儿子是对的,请父亲将儿子的名字也从族谱中除去吧。”
说罢便以头触地,一下一下磕得极用力。
单调的磕碰声仿佛撞在戚中耀心头,使他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疼,最终他受不得这种苦楚,粗声喝道:“从此我戚中耀再无你这样的儿子,你,带着你媳妇滚吧,”说罢犹不解气,忽然咆哮:“滚!”
“多谢父亲。”戚腾将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再次磕下一个头,做了最后的诀别。
……
“爹带着你娘离开戚家的时候没有动用戚家一文钱,”戚腾对苏琳琅叹声说道:“幸亏你娘带着她的嫁妆,这一路上全靠她的嫁妆银子我们才能维持到今日。”
这时的戚二太太已经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双眼红肿,却十分精神,之前因赶路的辛劳和思念女儿的沧桑仿佛瞬间一扫而光,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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