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难眠 (第2/3页)
此,叶幼清不明缘由的示好让她发毛,就如今天下午他不知道紫蹄踏月时的那一刹冰冷。
重生而来的记忆和还未探究明白的碎瓷空间是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也是她今生赖以生存,赖以翻盘的资本,甚重于她的呼吸,她不容许有任何一点的错误与未知。
因为上一世失败的教训让她明白,她就是中心,她的失败,她犯的错,都会直间接地成为绿绮和所有人的末日。
所以,她不能有一星半点的行差踏错。
淡漠的声音如一盆凉水浇上来,让叶幼清从头冰冷到脚,一瞬间从得意洋洋中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么?
从什么时候起,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陆昭锦就该做他的世子妃应做的事?
他不是最讨厌这个刁钻狡诈、心机深沉还贪慕虚荣的女人了?
“当然,当然讨厌你。”叶幼清被问得很是不满,一脸不屑道:“难道你以为我真要跟你洞房?”
“笑话,父亲明日出征,若知道我与你分房而居,如何安心?”叶幼清说得理所当然。
又是这个原因,果然还是这个原因。
即使是前世,她屡遭陷害被叶幼清厌恶至极,但他却能顶住多方压力,直到出了叶侯的事,才真正下笔休妻。
陆昭锦有那么一瞬的空落,又仿佛松了极大的一口气,心放回肚子里。
正好,多给了她时间,解决心结。
叶幼澈的病,叶夫人的种种虐待,还有叶幼涟与陈氏的屡屡陷害和马方案与叶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细数自己留下的种种理由,陆昭锦倒没有再倔着性子跟叶幼清较劲,迈步上前,纤白的手指伸向他的腰带。
“妾身明白了。”侧脸磨擦过他背部光滑的锦袍,熟悉的男子气息萦绕鼻腔,带着几分她不熟悉的少年火气。
前世她这么做的机会可不多,第一次为叶幼清这样宽衣时,他已经跟叶侯上过战场厮杀,哪里还有少年时期的青涩骄纵,有的只是男人的铁血杀伐,与粗暴泄火。
她动作极轻,善使金针的十指灵巧迅速,蜻蜓点水似得却很快将难缠的排扣解开,几折的锦袍被放到了衣架。
还挺熟练的。
叶幼清没再开口,觉得难得和平共处,只怕再说又会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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