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蝇虫飞舞 (第2/3页)
一拍,问道:“可是人命大案?”
蒋元瑞道:“治生被奸人曾渔殴打至重伤——”
林知府又问:“可曾向县衙告状?”
蒋元瑞道:“治生是府学生员——”
林知府火气不小,喝道:“先打二十大板再问话。”
几个如狼似虎的皂隶过来叉起蒋元瑞就按倒,蒋元瑞大叫起来:“治生是生员哪,治生是生员哪,治生是有功名的——”
林知府大声道:“既非人命大案,又不曾蒙受冤屈,却乱击鸣冤鼓,一律先打二十大板再问话。”这话是对堂外黑压压围观的民众说的,必须立威,否则那些小民有点鸡毛蒜皮的事也来击鸣冤鼓,那岂不坏了规矩,喝命皂隶:“二十大板,打。”
皂隶掀起蒋元瑞的褥衫、剥下挥裤、裸出雪白肥臀,长长的刑杖取过来了,蒋元瑞扭头看见,叫道:“我是府学生员,刑不上生员,张教授、张先生,为学生说一句话啊——”
蒋元瑞正叫得声嘶力竭,却突然戛然而止,倒不是挨了板子,而是看到张教授身边的曾渔了,两人目光对上,曾渔向他微笑着点头致意——
蒋元瑞傻了,这时刑杖高举落下,打得他“嗷”地痛叫一声,两根刑杖此起彼落,二十大板顷刻打完,屁股开花,血肉模糊,血都溅到跪在一旁的祝德栋脸上,祝德栋先前听蒋元瑞说必要让曾渔当堂挨板子,很是期盼,何曾想一上来还没说两句话,蒋元瑞就挨了板子,吓得祝德栋大气不敢吭,心里暗悔不该跟着蒋元瑞来告状。
大堂外围观的民众也是怵目惊心,鸣冤鼓不能乱敲啊,就是秀才相公也得挨板子。
二十大板打完,皂隶退开,蒋元瑞趴在那里呻吟,先前被惊散的苍蝇这时又聚集过来,把蒋元瑞的烂屁股当腐肉,盘旋起落,让堂上众官看着极是恶心,林知府道:“蒋元瑞,可有状纸?”
蒋元瑞愈发悲愤,也没注意他还没有自报姓名林知府却一口道出,忍气吞声道:“治生未写状纸,治生被奸人曾渔——”,抬头看了一眼张教授身边的曾渔,话就说不下去了。
林知府极厌恶这个蒋元瑞,喝道:“不必说了,蒋元瑞,本官问你,袁州院试的舞弊案你知道吗?”
蒋元瑞心里打了个突,答道:“治生不知。”
林知府道:“前日学署有公文到,说四月广信府院试时有三人通过舞弊进学,你可知是哪三人?”
好似五雷轰顶,蒋元瑞彻底震懵了,嘴唇打颤,说不出话来。
惊堂木一拍,林知府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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