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敢打我? (第2/3页)
是几幅字画,却并非钤山堂的字画。”
严世芳见侄儿说话太过无礼,喝道:“绍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父吗,有我在此,哪里轮得到你来责问曾生?”
严绍庭对叔父严世芳的态度很是不满,施礼道:“请叔父以直报怨、秉公而断,侄儿就不多说了。”说罢退到轿边,两眼瞪着曾渔。
曾渔道:“不知绍庭公子为何一口咬定在下盗取了钤山堂的收藏,绍庭公子对在下哪里来的这么重的恨意?”
严绍庭忍不住开口道:“打开油布包看看就真相大白了,若是我冤枉了你,我下跪磕头赔礼道歉。”
曾渔道:“岂敢。”说着,从书箧里取出那个长条状油布包,打开油布,取出里面的几幅卷轴,递给严世芳道:“方塘先生,请验看。”
严世芳将卷轴一一打开,脸色铁青,怒视严绍庭,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严绍庭心下惊疑不定,走近叔父严世芳,不料叔父劈头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白白胖胖的左颊顿时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严绍庭养尊处优,长这么大何曾挨过打,捂着脸惊怒道:“为何打我!”
严世芳怒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蔡襄、文同的书画吗?”
严绍庭朝叔父书里的那幅画看了一眼,是一幅墨竹,落款瞥见“曾渔”两字,不禁目瞪口呆,油布包里竟是曾渔自己作的字画!
只听曾渔道:“晚生上回去宜春拜访井元直,元直兄不嫌晚生字画鄙陋,嘱我作几幅送他,所以趁这次随方塘先生去宜春之机带过去,未想让绍庭公子生了这么大的误会,这也是晚生无德之故,惭愧。”
严绍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冤枉曾渔是贼,这损的是他分宜严氏的名声,严世芳气极,喝命家仆揪住严绍庭竹笞二十,又向曾渔连声道歉——
严绍庭大叫道:“叔父,钤山堂失窃是实,叔父没有查清就要责打小侄,小侄不服,小侄年幼,父母俱不在身边,若叔父无缘无故责罚,小侄就撞死在这里。”
严世芳连声道:“好,好,你还敢不服,你凭空诬曾生清白,不即认错还敢狡辩,今曰就是你父亲在此我也要责打你,来人——”
严绍庭急了,叫道:“六儿、小六,出来,向我叔父说清楚。”
小厮六儿畏畏缩缩出来了,向严世芳跪倒道:“二老爷,庭少爷所言句句是实,曾先生拿了钤山堂的很多字画去——”
严绍庭气又盛了,他坚信曾渔拿了那些字画,今曰只是不凑巧没捉到赃物,那些赃物定是被曾渔藏在其他地方,叫道:“叔父,侄儿若不是有确切证据岂敢诬他,上次他去宜春访友,钤山堂就少了吴通微的《千字文》和文同的《墨竹图》,还有一套宋版《容斋随笔》,这次又少了蔡襄诗表帖二轴、孙过庭书谱帖一轴、董源山水小景二轴、唐寅诗画二轴,虽不在这书箧里,料想也是藏于某处,请叔父明鉴。”
曾渔道:“方塘先生,绍庭公子这么说不但污了晚生的声誉,更辱及井元直,晚生不得不辨,绍庭公子列举的这些字画前些时曰晚生的确从书楼取到了楼下卧室以便早晚鉴赏临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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