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是犬子 (第2/3页)
倒那姓温的,你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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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其时温若愚正大开大合地拍着宣六遥手臂,大声喧闹着要替他和莫紫萸办亲事。
他的亲事,哪里由得到一个将军来操心了?
宣六遥却笑着,只不作答。
白树真从佘非忍的衣袖间钻出头,一张嘴,口里毒液顺着坛中酒滴入温若愚的酒杯。——它原本无毒,只是在罗家田头时,听到宣六遥唬罗云柔,它有了主意,偷偷找几条毒蛇打了个架,身上便带了毒。
它被衣袖和酒坛挡住,众人皆未察觉。
温若愚拿起酒杯,仰脸一口闷下,叹道:“好酒!宣小公子也喝了罢,抿啊抿得跟个姑娘似的。”
“好!”
宣六遥爽快答应,紧吃几口菜,然后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下一刻,他仰面扑通倒地,被胡不宜扛回营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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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时,营帐里只有佘非忍。
他并未在意,洗漱、吃饭,欣欣然地出了帐,准备去受温若愚一番嘲笑,却觉着军营里有些怪怪的。
怪在哪儿?
他环顾四周,想了一会,似乎是兵士们的脸色不对。
比起往日,他们更是神色严肃,要么脚步匆匆,要么站得笔直,没了从前若有似无的一丝懒散。
哎?难不成温家军变了性子。
空气里,飘来一丝苦药味。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温若愚睡觉的营帐口站的军士多了些,又有表哥在帐外煮着一只小药炉,那味,正是从那药炉里飘出来。
温若愚病了?
昨晚不还好好的么?
宣六遥走过去,跟表哥打了个招呼,问道:“温将军怎么了?”
表哥肤色黝黑,一脸苦大仇深:“温将军昨晚中毒了。”
“中毒?!”
“从症状看像是中了蛇毒,可身上又没有伤口,又只他一人中毒,想来是有人投毒。不苦已经和副将去查了。”
“毒可解了?”
“解了。”
表哥低头去添柴禾。宣六遥大步进了营帐,帐内,温若愚正躺着,莫紫萸站在床边弯腰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胡不宜跪坐在床里侧看着。
温若愚原本便长得白净,此时一张俊脸更是白得没有血色,只一双眼珠子又大又黑,清冷而虚无。他微微一笑,声气低弱:“来了。”
莫紫萸和胡不宜皆抬头看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温若愚处,仿若温若愚才是她俩的主心骨。
宣六遥顾不得泛酸,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握住温若愚的手,那手修长结实,此时却冰冰冷冷。
莫紫萸在一旁替他回道:“你醉后不久,温将军突然觉得腹痛如绞,手脚抽搐,先行灌了许多绿豆汤,又服了解毒丸,等表哥来后又灌了药这才安生些。表哥查了席中酒杯,只温将军那杯中有毒。约摸毒量不算大,才保得性命。”
“你一直在此照顾么?”
“是。温将军女家眷都在城内,不宜惊动,也无多少事。”
“辛苦了,你先去歇息一阵吧。”
“嗯。等温将军睡了我便去歇息。”
莫紫萸朝他微微一笑,丝毫未想到他这么问,其实也是想知晓在温若愚毒发后,她可曾想到他,去营帐里去看过他?
听起来像是没有。
宣六遥垂下眼,心里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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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归失落,还得查出投毒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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