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凌迟凶案 (第3/3页)
有宣六遥。
他顶着那张中年男人的脸,混迹在嫖客当中,声音最大、举止最粗鲁,带个莺燕入屋时最得意,只是小半个时辰后就被骂着没用的东西被赶出来,又舍不得花银子堵莺燕们的嘴,还死赖着不肯离去。很快便满楼皆知。
宣六遥被烟花女子们嫌弃,“沮丧”得在一楼大厅里买醉。
日日买醉。
已经买了十来天了。
他好几次都看到封容醉带着佘非忍上楼,也听埋伏的白溪山说看到他俩有两次进了一个隐秘的房间,当日便会有数个女子从后门被送进醉红楼调教,也不知可是巧合。
但若说这些女子是被封容醉拐来卖进去的,这种事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白溪山说的时候盯着宣六遥,他不确定宣六遥知不知道佘非忍在跟封容醉一起,但看他毫不意外、只难过的表情,想来是知道的。
所以他喝着喝着,酒便真的进了嘴里,灌进肠子,涌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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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声渐息,晚得连嫖客们都知道要歇息了。
宣六遥打了个酒嗝,浮着腿脚离开醉红楼,慢慢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他要去一个固定的地方,那地方是白溪山找的屋子,因为他是一个外地来的,孤单无聊没有女人陪的男人。
他的桃木剑被他用障眼法变成了一块不入流的石雕挂在腰间,晃晃悠悠、东碰西撞,越发显得他腰步轻浮不定,身子左歪右倒。他时而打个嗝,时而哼唱一段听不清的小曲儿,被人从巷后的院子里骂一声“猫尿催的!”
“你才猫尿催的!你全家都是猫尿催的!”他站住脚低声回骂一句。
这一世他难得粗鲁。
粗鲁的人自有他的痛快。
不痛快的,是他一转身便撞上了旁人。他以为是不小心撞了路人,下意识地道歉:“对不......”
后半句噎在喉中。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虽夜色朦胧,这身影,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俩人的脸上戴着面具,面具是两只狐狸,一只红狐,一只青狐,面具后的两双眼睛幽黑如井,散着危险的死亡气息。
他差点脱口而出:非忍!封容醉!
封容醉迅速抬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他知道是被点了穴,但身子并未麻木,应是结界及时打开替他挡了一下。他干脆默不作声,任由封容醉将他扛起,扛去了一处僻静的河边。
那河从城外流进,水色在黑暗里显得暗沉幽深。
封容醉将他扔到地上,问道:“打算怎么玩?”
声音在面具后有些嗡声嗡气,但听得清楚。
“先剥光吊起,然后从前边开始割。”
“裤子先不脱了吧,屎啊尿啊的太恶心了。”
“可惜不能带到城外,我想听听他们的叫声。”
封容醉噗哧笑了:“下次去城外捉人。码头上有的是人。”
“行。”
封容醉蹲下身开始剥宣六遥的衣裳,他慢条斯理地拉开带子,把衣裳扒开,嘴里叹息道:“有没有俊一点的,你玩之前我还能玩一玩。”
佘非忍一声不吭。
封容醉似乎觉着不对,转过脸讪笑:“开个玩笑。本公子......有你了。”
他迅速转回头继续扒衣裳,然后一边从腰里抽绳一边嘀咕:“这人穿的衣服大这么多?也是,个子矮买不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