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表叔,哪来的脸呢? (第2/3页)
下,难道就不做些什么吗?”
“自己曾许下的诺言,以及临江王曾对殿下、对众公子的仁爱,殿下难道都全然不顾了吗?”
强撑着僵硬的面容,道出这几句不很有底气的质问,窦婴便稍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上身;
望向刘胜的目光中,除了那抹从走进太子宫,便一直若隐若现的羞愧之色,也悄然用上些许忐忑,和不安。
而在刘胜摇头苦笑着,为自己发出的‘质问’给出答复之后,窦婴面上羞愧之色,也终是不受控制的凝为实质······
“表叔说这些,可就让我有些听不明白了······”
···
“我确实答应过表叔:只要有可能,就尽力保下栗姬的性命;”
“但栗姬的死,表叔难道心里没数吗?”
“栗姬‘病重暴毙’,我又不是扁鹊再世,能怎么样呢???”
···
“至于三哥,因为栗姬的死而郁郁而终,我作为弟弟,当然也感到难过、哀痛。”
“但也还是要问表叔一句:三哥的死,难道不是遵循人世间‘生老病死’的天道法则吗?”
“我不是仙人,又该做些什么,才能保住一个寿数已尽的宗亲长辈呢???”
隐晦的道出两语,以摆脱自己‘坐视栗姬、刘淤死去而不顾’的嫌疑,刘胜便似笑非笑的低下头去,贴心的给表叔窦婴,留下消化、吸收这些信息的时间。
而在刘胜这意有所指的‘解释’之后,窦婴面上仅存的那一丝底气,也随之悄然消逝······
栗姬,是怎么死的?
但凡不是大字不识一个、朝中毫无人脉可言的寻常百姓,就都能看出来:导致栗姬‘病重暴毙’的病邪,正是当今天子启的滔天恶意。
所以,刘胜方才那句解释,也完全可以换个角度去听。
——刘胜想说的,其实并不是‘我不是医生,如何能救病重的栗姬?’
而是:我又不是皇帝,如何能从父皇的手中,救下‘获罪于天,无可祷也’的栗姬?
若说栗姬的死,刘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皇三子——常山王刘淤的死,就更和刘胜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了。
刘淤的死,没有任何古怪。
就是这个时代很常见的‘遭遇重大变故’,一时没调整过来,便积郁成疾,郁郁而终。
对于刘淤的死,窦婴就更没有责备刘胜‘冷眼旁观,坐视不管’的理由了。
——刘胜又不是医生······
一个因为母亲死去,而心如死灰、抑郁而终的准成年人,刘胜又能做些什么?
长安到常山,东西相隔数千里,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落后时代,刘胜连去见三哥刘淤一面,都是无比艰难的事。
事实上,窦婴心里也同样明白:刘淤的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联。
当‘常山王听闻其母身死,便气急咳血、病倒卧榻’的消息,从数千里外的常山郡/国传回长安时,远在常山王宫的皇三子刘淤,其实也已经气绝身亡了。
非要说刘淤的死,要有什么人‘负责’的话,那也就是让栗姬‘病重暴毙’的天子启了。
但正如先前,刘胜提醒窦婴‘慎言’的原因一样:在这个时代,皇帝,是永远不会错的······
“除了栗姬、三哥的死,表叔还有其他什么‘罪证’,要向我兴师问罪吗?”
正思虑间,刘胜满是淡然的询问声传入耳中,只引得窦婴下意识抬起头;
待看见刘胜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那隐约闪过的失望、苦涩,以及些许无奈的苦笑,窦婴也终是羞愧万分的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也正是在窦婴‘羞愧低头’的同一时间,刘胜看似是焕然大悟,实则却也明显有些刻意的一声长‘哦~’,便于殿室内响起。
而在刘胜接下来的话语声,清晰无比的传入众人耳中之后,包括窦彭祖、刘彭祖二人在内的所有人,都面带羞愧的低下头去······
“哦~”
“是了;”
“还有大哥。”
“——大哥如今身陷囵圄,被郅都囚禁于中尉府,按照表叔的想法,这件事,肯定也是要怪在我头上的······”
“再加上表叔曾经,和大哥有一层‘师生’的关系,就更会指责我这做弟弟的,对兄长遭受的苦难视若无睹、无动于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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