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棘手的人 (第2/3页)
“结果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啊。”
甘雨叹息。
说来说去,结果不还是这么糟糕么。
她要在鸣神的手中,保下一个祂想要杀死的人。
嗯,怎么保的住呢?
从背后抽出一把长枪扔过去,然后趁机拽起荧夺路狂奔么?
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雷霆啊!
“你还是要阻拦我?”
雷电将军的声音失去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冷淡味道。
“这是我带过来的朋友,我应该带着她离开的。”甘雨说道。
早知道稻妻是这幅情况,还不如在月海亭继续工作呢。
璃月外的世界,可真是光怪陆离啊。
可惜遗憾毫无价值,她只能握紧手中的长弓,却并不乞求任何的奇迹。
雷电将军沉默了片刻,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个人杀了是没必要的,而且搞不好会引发某种麻烦。
不如干脆驱逐出境好了。
“如此······摩拉克斯,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祂抬起了眸子,背后的诸愿之轮越发明亮。
甘雨垂下了弓矢。
她确实又和钟离报备过行程,但她没想过钟离会跟上了。
因为在甘雨的认知之中,稻妻之行不该有什么棘手的麻烦才是。
结果姜青提醒了她,钟离更是直接跟了过来。
他们居然都知道稻妻的麻烦和棘手,唯有她傻芙芙的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好烦!
派蒙悄咪咪地晃动着荧的肩膀,期冀着她能够快点醒过来。
“我们先走吧。”八重神子帮着她扶起了荧,“我的神和你的神有事情要聊,把场地留给祂们吧。”
背后的雷电将军眉头微皱,却也一语不发。
祂实在不想把这个变数留在稻妻,不能杀,那就驱逐了便是。
但八重神子已经替祂做出了决定。
神樱大祓······是了。
这一次确实是到了神樱大祓最为棘手的时候,如果是鸣神大社,恐怕确实有些力有未逮的味道。
就算鸣神大社真的能够处理,在八重神子出工不出力的情况下,也是白搭。
任务交给了她,她总归是能够找到偷懒的理由,找到非对方不可的借口。
不仅仅是八重神子,这也是统治这个国家的时候所必然会遭遇的问题。
交代下去的任务,但执行任务还是要靠人。
九条孝行和柊慎介固然贪婪,但千百年前贪婪的总不会只是他们两个。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等待眼狩令的结果。
在此之前,就让她继续活跃一番倒也无妨。
走出天守阁的时候荧已经清醒了,只是她的身体仍旧有些无力。
雷电的力量仍旧贯穿了这具身躯,对方应该是留手了,否则一刀斩过的伤势不该是这么轻的。
“不开心吗?”
八重神子伸手戳弄着少女的脸颊,在她的唇边挽起了一个微笑。
“一点点。”
荧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因为我太弱小了。”
本来好端端的,突然间就出了问题。
根源肯定不是派蒙的话,只能是这位鸣神大社的狐狸小姐。
荧出奇的不太生气。
她唯一不开心的地方倒不是被人利用了。
价值交换算是常态,旁人有需要她去做的事情,她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荧没有什么特别不开心的地方。
但她不太能够接受的是,此刻仍旧软弱无力的自己。
如果连天空岛敕封的七神都解决不了,那又何谈更进一步呢?
她要在旅途之中做到的,是获得比封印之前更强大的力量,而不仅仅是找回力量。
找回力量也没有用。
当时对方能一只手封印自己,恢复本来的力量无非是让对方换一只手。
需要做的是,变得更加强大。
“之前接触到的神明,都是让我去处理一些祂们不愿意用神明身份去解决的麻烦。”
“我居然习惯了这种程度的麻烦。”
荧抿了抿唇,面色平静。
“看起来,我接下来需要适应的,应该是祂们解决不了的麻烦。”
“很有志气嘛。”八重神子语塞,只能够强撑着称赞荧的想法。
这样的心思未免过于执拗和傲慢了。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么?
八重神子认可荧可能是个麻烦体质,但要说挑战神明······她已经被影摁在了地上了。
“你这么有志气,看起来我必须帮你一次了。”八重神子轻声说道,“就从,我的神明开始如何?”
荧侧过脸颊,沉默不语。
“怎么,你不想把她摁在地上,好好报复今天的意外吗?”
八重神子两手一摊,“你看,你高高兴兴来问个问题,她突然就把你拉入了一心净土,然后莫名其妙地收拾了一顿。”
“你不想打回去吗。”
“有一点。”荧想了想,然后点头表示认可,“但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应该是你才对。”
“你没有来之前,我就要离开天守阁了。”
“当时可是一点麻烦也没有的。”
“有点道理。”八重神子一拍手,“我和甘雨姐姐解释过一次,其实这个理由还可以再用一次。”
“愿闻其详。”
“只要你不想离开,以你的特殊之处,影迟早会盯上你的。”八重神子慢条斯理,“我提前了这个过程,让你陷入了绝对的危机。”
“但坦白说,除非你能在稻妻之地突然获得了能够正面击败影的能力,否则这一幕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影是谁?将军?”
荧倒不否认这种说辞。
甘雨说人做事会有很多理由解释自己的无辜,但她当时如何想的,自己内心就很清楚。
嘴上的无辜和确实是意外让旁人陷入了麻烦,她内心自然清楚不过。
八重神子本来就是奔着让荧赴险的心思来的。
荧如果不遇险,就意味着她不是特殊的,至少不值得影亲自见她一面。
那八重神子就可以放弃荧,直接去寻找下一个预期对象散兵了。
荧自己何尝不清楚。
但和一个把一种说辞说两次的人,面皮和道理都是讲不通的。
她不讲面皮,对面子的在乎仅限于无关紧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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