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2/3页)
们信仰的是共产主义,你们呢,信仰的是三民主义,穿着裤子放屁,还是走两叉子的烟。”
陈墨涵看了看朱预道,觉得心里有好多话想跟老乡亲说,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几年自己的委屈,自己的苦闷,自己的向往……满腹的心思就像家乡的二道河水,长年累月地流不完啊。可是,这些都是不能说的。即使能说,朱一刀他能理解么?想到这里,陈墨涵故作轻松淡淡一笑,转换了话题:“一刀老弟,咱们的话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完,留下晚上喝酒时说。现在我带你去看看阵地。”
朱预道说:“客随主便,我听你的。”说完又补充一句:“墨涵兄,我现在改名字了,不叫朱一刀了,叫朱预道,预备的预,道德的道。”陈墨涵眨了眨眼睛,不解地说:“你那名字是有来历的,怎么说改就改呢?”
朱预道笑笑说:“啥卵子来历,一刀一刀的哪像个名字?梁大牙说改了,我也同意。我们那边时兴改名字。”
陈墨涵又眨了眨眼睛,不吭气了。
上了阵地,朱预道算是大开了眼界。陈墨涵边走边介绍:第一道防线正面多宽,纵深多长,火力如何转移延伸,出击距离几何,预备队待机位置设在何处;第二道防线战斗分界线如何确定,第二梯队呈何种战斗队形展开……
陈墨涵娓娓道来,听得朱预道晕头转向。朱预道心里想,刘汉英的部队打起仗来真他娘的放屁脱裤子,手续多了好几道。他跟梁大牙打仗可没有这么啰嗦。遭遇战也好,阻击战也罢,哪怕是攻坚拔据点,也从来不跟人家摆开阵势礼尚往来地打。往往是人数大致弄清,地形提前看好,部队悄悄地摸进去,制高点一占,机关枪一架,退路一留,口子一卡,剩下的就靠挥大刀片子驳壳枪了。当然,战术也是讲究的,但那都是临时调度的。朱预道笑了,笑得有些蹊跷。
陈墨涵忙问:“你笑什么?”
朱预道说:“陈墨涵,这个仗要是我和梁大牙指挥,就绝不会像你们这个打法。”
陈墨涵停住脚步,双眉不易察觉地跳了跳,问道:“你们有什么高招?”
朱预道悠悠地抽了一口美国造的香烟卷,从容不迫地说:“陈股长你想啊,咱们要汽车没有汽车,要大炮没大炮,连小钢炮也没有人家的多,没有人家的硬。把队伍摆在这里等他来打,叫化子跟龙王爷比宝,比得起吗?这种傻事我们是不会干的。我跟你说,地雷可以埋,壕沟可以挖,石头可以垒,木桩可以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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