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第一百十章 习家池
第一百十章 习家池 (第2/3页)
羊冏之听了心下安慰。
局势还是很不错的。岘山一降,就剩樊城和襄阳了。
「江陵那边可有消息?」羊冏之又问道。
邵慎沉吟片刻,道:「贼已有备,未能轻取。前锋在漳水河湾被埋伏了一下,损兵数百。还得大军压境,遮护好后路才是。乡间土豪不识天威,屠灭便是。」
羊冏之未置可否。
在他看来,那些此刻奉陶氏号令与王师厮杀的豪族兵马,都是可以争取过来的,至少应该尝试一下。哪怕不能全部拉拢,拉一部分人过来也是好的。
有了本地人协助,至少大军不用稀里糊涂走岔路被人埋伏,甚至还能动摇敌军心,让更多的人放弃抵抗,至少两不相帮。
不过这是他的事,他还得花时间找人,一家家谈过去。
至于巨鹿郡王,他只考虑如何用兵就是了。在他的用兵部署中,就该假设所有人都是敌人,否则容易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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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比羊冏之稍晚一天抵达。
作为襄阳度支校尉,他很想把衙署搬到襄阳来,而不是侨治南阳。
但现在没办法。
抵达樊城时,正是傍晚时分,一队队杂胡兵士从南岸撤回,在西边很远处的农田中安营扎寨。
桓温仔细观察着。
很多人都没有马匹!不知道是出征时就没带呢,还是路上损失了,又或者抵达战场后消耗掉了。
这场战争,死人固然是一回事,但在看不见的地方,似乎也有不小的消耗。
桓温手下比较警醒。
出任度支校尉后,他向天子求情,将原本在河州整合的一千五百人调了过来,充当运兵。
这些人生于苦寒之地,愚昧野蛮,但好好整训一番后,押运资粮不成问题,甚至有些过于「奢华」了一一毕竟他们上过战场见过血,当运兵有点可惜了。
「大部分都是河州的。」襄阳度支都尉辛髦指了指那些正拐下道路,前往远方的胡兵,说道:「末将方才问了一下,多为依附乞伏氏的部落,另有少许秃发鲜卑。」
「他们说了什么?」桓温问道。
辛髦知道上官为什么这么问,立刻说道:「有怨言,不过领了赏赐之后,牧人们高兴了许多,也就头人板着脸。不过他们马上要去阳了,天子可能还会发下赏赐。」
桓温闻言停下了脚步,默默看看这些人。
其实真正比较惨的是攻岘山的那一批人,那是真的没有任何花巧,全靠猛打硬冲,伤亡自然小不了,真打起野战,反倒没那么大伤亡了。
另外,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那就是疫病。
即便有《风土病》对照,提前预防,即便是冬天,但也只能降低得病的可能,无法完全杜绝。更别说有些人其实没得病,但从西北来到襄阳后,莫名其妙浑身不舒服,人萎靡不振,多番鼓舞士气,还是很难受。
有些人缓过来了,慢慢变得生龙活虎。
有些人则一直病的,病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真不知道夏天攻过来时会怎样。连天大雨,河水猛涨,到处湿漉漉的,
这些人多半扛不住。
「各个战场加起来,诸部胡兵得死上万人了吧?」桓温突然问道。
「应是有了立具片+百还有野战厮杀阵殁的、病死的,外加鼓噪被屠戮的,不下万人。」
桓温最后看了几眼,然后策马而前,过了浮桥,按照事先的约定,直奔高阳池。
「桓元子来了。」羊冏之坐在池边笑着招了招手。
在座的还有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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