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出事 (第2/3页)
生这一个个坎儿,过去可得短暂安宁,过不去,就是天人永隔。’方临心中暗叹。
“我和仇姐在一起了,仇姐问我会不会嫌弃她?我怎么会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可是我也好想娘,我这些天一闭眼,就看到娘吊在梁上,血红的舌头长长伸在外面……”
黄荻又哭又笑,方临、柴一苇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这晚,黄荻喝多了,柴一苇同样跟着喝醉了,只有方临还保持着清醒,搀着两个说胡话的醉鬼回去。
……
那日醉过后,次日醒来,黄荻就好似没事人一般了,还像以往那么抠搜节省,还像从前嘴皮子麻利引导客人,若非迥异从前消瘦得吓人的身形,恐怕都会以为那晚经历是一场梦。
时间会让伤痕结痂,日子还要继续过,黄荻没了娘,却有了仇娘子,人总是要有寄托的。
……
这日轮休,方临踏着夕阳回到西巷胡同,在辛家门口看到了一群小鸡。
这些小鸡有十只,全是黄色,在霞光下像十只红红的绒球,小猫乖乖在撵着它们,让这些小鸡叽叽叽叽四处逃窜,围着桂花树转圈圈,有时会还会笨笨地碰到一起。
不过,这家伙逮住小鸡,也不咬,伸出一只前爪在小鸡脑袋上轻轻扑闪,似乎想看小鸡头上的一撮毛能不能撸下来似的。
“咯咯!”一只母鸡扑扇翅膀冲来,为儿女们出头。
“喵喵!”半大的小猫乖乖哪是对手,顿时慌乱叫着,出溜一下藏到方临身后,似乎还觉得不稳妥,两只前爪扒拉着方临裤子想往上爬。
方临揪着脖颈,将它提溜起来,敲了一下脑袋:“就会欺负小的,面对人家老娘,伱怎么不抖威风了?皮啊,你继续皮啊!”
“喵!”小猫乖乖不满被敲脑袋,做错了事理不直、气还壮,不服气地挥舞着爪子想挠他,却被方临轻易躲过。
这时,沙小云出来了,见到方临笑着打了个招呼,嘴里‘咕咕咕’唤着,将一个旧木盆里端出来,里面是搅拌在一起的剁碎的菜叶、碾碎的米粒。
等它们吃过晚饭,又拿出一个垫了厚厚的稻草的箩筐,侧着,让老母鸡先进去,小鸡仔们就扇动着如蝴蝶般的翅膀,一个个钻进母亲的羽翼,被提溜回去了。
回来,方母和方临说起辛家养鸡这事。
“辛家是有福气的,小云有时会头晕,做不了重活,打理家务还是行的,辛家也有个家的样儿,如今还养了鸡。临子,你不知道,当小鸡长得能辨别公母的时候,小云发现,竟然是一只公鸡,其它九只全是母鸡,小云高兴,辛老倌、辛佑更高兴,连说‘小云会选,一只公的留种,其他全是下蛋的母鸡,好好好’。”
方母说着,语气中也有些羡慕,感慨道:“辛家,辛老倌过了那个坎儿,日子就好起来了,天遂人愿,希望日子会越过越好吧!”
这时,田萱出来,拿着一盘青翠色的东西:“临弟,你看这是什么?”
“清明馃?娘、萱姐,你们做的?”方临惊讶问道。
在小和村,方母、田萱曾做过,他知道是要用到艾叶、糯米粉,可在府城,艾叶不大好寻的。
“不是,是辛家小云送来的。”田萱说着。
“小云不是刚嫁过来么?这是第一年,小云娘家送来的,满满两个篮子呢!给街坊邻居都送了些,让咱们多多照顾的意思。”
方母指给方临说:“这荷叶形的,是咸的,豆腐干、咸菜、笋做馅;三角的,是甜的,芝麻、糖做馅。你不喜欢甜的,就吃咸的。”
“嗯好。”方临尝了个咸的,味道还真不错,一边吃着,一边指着门口新栽的一棵树问:“娘、萱姐,咱家前面怎么种了棵橘子树?”
“你爹弄的,码头人家运货嘛,树苗掉了一棵,你爹捡了回来,在门口种下。”
“这样啊!”方临点头。
方父总是这样,在外面遇到什么能用的,如破筐、铁片啊,都会溜溜达达捡回来,哪怕如今家里日子宽裕了,也还是如此。
门口屋檐下,那里是存放这些东西的‘宝库’,若有闲暇,方父就会拾掇自己的‘宝贝’,比如将破筐洗干净,补好,还别说,还真耐用;有时候桌子腿断了,方父从‘宝库’里摸出个铁片,钉在桌腿上,修得又结实又好。
在方临看来,这就挺神奇的,每次家中桌椅啊什么小毛病,方父摸摸索索,总能从其中找出合用的,三两下就给解决了。而这种时候,方临总能从方父舒展的脸上,看到发自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成就感。
“还别说,那棵橘子树种下去,小萱松松土、浇浇水,看着还真活了。”
“橘子树两三年就长大了呢,到时,临弟我摘橘子给你吃。”田萱说着,将淘米水端去橘子树边倒了,长长了些的乌黑亮亮的头发在晚霞中闪着光。
说话间,方父也从码头回来了,和方临说着话,厨房里咣咣当当的声音中,饭菜的香气渐渐传出。
谁曾想,这时,董祖诰找来了:“方兄,我就算着你今天回来。”
他看到方临先是惊喜,然后在方临迎过来后,低声叹息道:“方兄,粪便生意出事了。”
“不急,咱们进去慢慢说。”
方临和方父说一声,将董祖诰请进自己房间,倒了茶水,这才问道:“董兄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窝囊啊!”
董祖诰捶了自己大腿一拳,问道:“方兄,袁大牛这个粪夫,你还记得吧?”
“嗯。”方临点头。
“这事,还要从前天早上说起……”
……
前天早上,袁大牛收了一早上的粪便,差不多三只大桶都装满了,打算送往城东的粪点,没想到前面来了三五个人,挡住了去路。袁大牛一看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知道来者不善,不敢招惹,就将粪车掉了个头,往别处走。
推着三大桶粪,自然灵活不起来,刚刚掉头,那些人就围了上来。袁大牛只能硬着头皮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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