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诡公子出诊的规矩 (第3/3页)
一眼垂挂着帘帐的架子床,握着手那柄鱼皮剑鞘的长剑打开了紧阖的房门,下了楼,往琴声传扬出的方向走去。
菡萏别院里多的是池子,少的是地面屋阁,木制廊桥在池子弯弯折折,由满池的茵茵荷叶衬着,行于其间,当是别有一番意趣,只是现下的司季夏,没有闲情逸致赏景。
只见他踩在廊桥,不紧不慢地往池心处的一座八角亭子走去。
池心的亭子里有一张木制长案,长案摆放着一盏灯罩绘着菡萏荷花的灯台,黄亮的灯火透过薄薄的灯罩漏出,晕了小小的亭子。
长案灯台后摆放着一架瑶琴,此刻正有一双十指修长的手轻拨着琴弦,拨出婉转绵柔的琴音,恰是正好配着这月色。
白拂坐在长案后,轻抚面前瑶琴,眼睑微垂,神情专注,似是没有察觉到正有人朝这亭子方向慢慢走来,此时此刻,仿佛他的眼只有他的瑶琴,他的心也只有曲谱一般。
而当司季夏的脚步踏进亭子的一瞬间,那袅袅琴音却戛然而止,只见白拂双手按压在琴弦,骤然结束了指尖淌出的婉转琴音。
司季夏的脚步不因这戛然而止的琴音而有所停顿,他的面更不见丝毫的诧异,他的神色如这遍地月华,永不会随这美妙的琴音而变。
“今夜饭菜可还合公子口味?”白拂收回手,并未站起身,只是维持着坐在长案后的姿势抬眸,看向一脸神色冷淡的司季夏,客气问道。
司季夏亦是客气回道“多谢阁下款待。”
“不过是尽了待客之道而已,公子不必言谢,此时月色正好,不知公子有无兴趣坐下品一盏茶?”
司季夏垂眸扫了一眼摆放在灯台旁的两只白瓷缀胭脂菡萏的茶盏,边在跟前的蒲团跪坐下身边道“既是主人相邀,在下身为客人,又岂有拂拒之理。”
话音落,司季夏隔着面前的长案在白拂面前坐了下来。
“那公子请用茶。”白拂对司季夏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伸出手将其一只茶盏捧到了自己面前来。
司季夏却只是看了一眼余下的那只茶盏,并未抬手,白拂见状,不由轻轻一笑道“公子莫不是认为白某会在这茶水里做手脚?”
“不。”从坐白拂备的马车到现下身处这庭院之,他不曾察觉到暗藏在周围的危险,这个院子亦然,他与阿暖休歇的那间屋子也亦然,饭菜无毒,屋内无异样,是以他现下才敢放心将阿暖自己一人留在屋里,可也正因为如此,让他无法猜得准白拂出手相助的真正意图,“阁下并无加害在下与内子之意。”
“阁下敢与皇命作对将在下与内子请到贵舍来,或许诚如阁下所说,是受人之托,也或许——”白拂紧盯着司季夏,听得他缓缓道,“是阁下有求于在下。”
“准确来说,当是阁下有求于诡公子才是,不知在下猜得对也不对?”
白拂眸有赏识一闪而过,随即不吝赞赏道“公子果如白某所听所闻般神思敏锐洞察无双。”
“不过若白某说既是受人所托又是有求于公子,公子可信?”
“信与不信,又当如何?”司季夏依旧神色冷淡。
“公子不欲知晓白某是受何人所托相助于公子?”
“阁下若愿意告知,在下便不妨一听,阁下若不欲告知,在下便也没有问的必要,究其实,这是他人之事,与在下无关。”司季夏答得不疾不徐,神色不变,倒真真像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呵,公子脾性倒真如坊间传闻所言,颇为古怪,而白某也不必多话,公子这般聪慧,想来也能很快知晓白某这是受谁之托。”说到此,白拂轻轻一笑,不遮不掩道,“也诚如公子所猜,白某有事求于神医诡公子,在这几日内,敝舍安全,公子可放心在敝舍暂住。”
“求诡公子出诊的规矩,不知阁下有否听闻过?”司季夏伸手捧起了面前长案的那盏茶,微微摇晃着,并未揭盖。
“白某愿闻公子条件。”白拂定定看着司季夏。
司季夏用拇指别开杯盖,眼见那杯盖要掉落却又被他的手指扣贴到杯底,将杯盏移到嘴边,慢悠悠地轻呷了一口,这才迎向白拂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让在下见到九皇子。”
司季夏的声音明明平平无波,然听在白拂耳里,却是冷厉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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