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翊坤宫赏菊 (第3/3页)
。这可是明摆着美色贿赂老太监了,自然是不能姑息了!
年氏扬唇一笑。便对安贵人道“人家脸皮厚,哪里是咱们能的。”
安贵人捂嘴笑道“可不看看她自己,都人老珠黄了!居然还琢磨这个!算她的绿头牌,摆在离皇最近的地方,莫非皇会翻她的牌子了?!好歹是藩邸的老人了,怎么这般不知廉耻呢?婢妾听了这回事,都引以为羞,在年轻的妹妹们跟前,觉得脸火辣辣的呢!”
说罢,安贵人看了一眼乖巧安顺的春贵人,道“真是不好意思,叫春妹妹也听了这种不干不净的事儿!”
春氏勉强笑了笑,只道一声“不妨”,便闭嘴不说话了。
年氏看了一眼贤贵妃,便道“毕竟今日是为贺三位公主加封,总不好把钱氏拒之门外,李姐姐以为如何呢?”
贤贵妃抚了抚袖子道“她自己都不介意,咱们介意什么?”
宜萱忍不住偷笑,额娘着意思是说,钱氏不在乎被人嘲笑,咱们难道还在意看一场笑话吗?宜萱便也道“的确有些日子没见钱贵人了。”
年氏见状,便吩咐康嬷嬷叫个小宫女去请钱贵人进来。宜萱暗想,她来的时候,可是年氏心腹乳母康嬷嬷亲自迎接进来,而钱氏只派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去迎,可见是根本瞧不起钱氏。
安贵人看了看春贵人肚子,面露几分艳羡之色,又有几分酸溜溜的,她瞥见钱氏正朝这边来,便挑眉道“钱贵人这般在意皇的恩宠,怕是想着再怀一个呢!只是啊,哪里人人都有贤贵妃娘娘那样的福气呢!”
贤贵妃微微一笑,她是四十岁生了弘晋。钱氏现在却还不满四十呢,照例说,想怀孕,也不是一丁点可能也没有的,不过前提得是皇肯召幸她。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贤贵妃想着女儿和几个公主都在,便只道“皇如今倒是多青睐新纳的年轻妹妹们。”譬如常在高氏(之前的高答应)、答应顾氏、答应常氏等,都是宫女出身,年轻娇嫩。
安氏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咱们这些藩邸旧人,是不能的了。”——安氏虽然颇有姿色,但念及终究没法跟那些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了。想着自己日后年华渐渐老去,必然恩宠也渐渐稀薄,膝下却无子嗣,只怕日后少不得晚景凄凉了。想到这些,安氏情绪渐渐低落下去,突觉胃翻涌,似乎烦了几分恶心,安氏便想着,兴许是早晨吃得油腻了些,便走到案桌跟前,拿起一盏金银花茶来压一压。
钱氏已经走到廊,她施施然一一给贵妃和几个嫔主见礼,一副和气团团的样子,问道“几位姐妹放在再聊什么,似乎很尽兴。”
安氏搁下喝了大半的金银花茶,笑道“我们谈钱贵人你呢!”安氏掩唇一笑,“说钱贵人当真是一心一意念着皇,满腹心思也都是尽在皇身,着实是恪尽嫔妃职责呢!”
安氏这番话,说得夹枪带棒,钱氏却仍旧一脸微笑,浑然不以为怒,钱氏道“承蒙安妹妹夸奖了。”
安氏对钱氏有如此大的敌意,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原本众贵人,素来敬事房都识趣地把安氏的绿头牌放在贵人首位,可自打倚秋和聂金忠对食,钱氏排在她前头了。而且恰好安氏恩宠这段日子渐渐淡了下去,安氏理所当然地便觉得,自己是被钱氏挤兑得才被皇冷落了!
这时候,春氏低声道“那金银花茶瞧着汤色极好。”说着,她吩咐身旁随时的侍女,给自己倒了慢慢一大杯。
年氏微笑道“虽然眼下天儿已经凉快了,不过我还是爱喝金银花凉茶这个味儿!”
宜萱轻轻嗅了一下那弥漫在空气的淡淡芬香气息,道“金银花疏利咽喉,听说在江南,都是以此物代茶饮用。”——见那金银花茶汤湛湛金黄,仿佛洒金的琉璃一般光泽潋滟,澄澈明透得可见内底叶脉分明的五彩牡丹折枝纹,足见这是最品的金银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