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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刀。

    他拿着刀来到客厅的洗手间里，关上门。

    刀被放在水池里。温凉将牛仔裤脱下来，然后将里面的短裤也脱下。

    他坐到冰冷的瓷砖地面上，低下头，分开腿，仔细寻找右腿根处的那个旧伤痕。

    他找到了。年深日久，但那个淡淡的月牙印记，依然清晰可辨。

    温凉无声地笑了笑。

    他顺手拿了一块毛巾咬在口里，防止自己因痛叫喊。然后拿起水池里的刀，贴着将大腿根部最敏感的嫩肉，细细剐下。

    痛，真的好痛。

    可是温凉缓缓地将大片的嫩肉连皮带肉都切了下来。

    镜子里印出他剧痛的侧脸。

    绝望得恨不得死去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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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新烦躁地将吸了一半的烟头掐灭。

    那天晚上从家里——从温凉身侧落荒而逃以后，她已有整整三天没有回家。

    她像个偷情的丈夫，每天都会把电话打回家里去，向温凉解释今天不能回去的理由。

    上次为了救温凉，她混入太妹圈里，学会了点烟。而今，短短三天，她似乎已经离不开这个东西。

    只是经常抽到一半，她就想起温凉肚腹上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想起一直温驯的温凉，无意中曾表现出对烟草的强烈厌恶。

    她又将燃了一半的烟掐灭。

    烧了一半的烟卷，无辜地躺在那里。

    无辜，每个人都无辜。

    温凉明明不在眼前，可是苏新不用仔细想，就仿佛看见他温顺的眉眼，咫尺可及。

    都是她的错，毋庸置疑。

    苏新决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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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新把指甲剪得短短的。三天的时间，还不至于把她的指甲熏黄。

    然后，她在公司的洗手间里洗了个澡，使劲揉搓皮肤，恨不得把皮都搓下来。

    再然后，她使劲刷牙，狂刷几遍以后，又喝了两杯加了牙膏的水。

    苏新换上白色的棉布裙子，吹干一头直发，对着镜子里的人傻笑。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还是很好看。

    苏新坐着薛云的车回家。

    车子驶进院子，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拿出钥匙开门。

    客厅的灯亮着，温凉坐在沙发上，看见她进来，立刻便站起身。

    习惯使然还是用情至深？他看见苏新的后，第一时间便起身走近她，却在三步外停下脚步，躬下身，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拖鞋，默默地放到她身前。

    顺从、安静、温柔。

    苏新忽然想，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温凉没有跪下来亲吻她的脚趾的唯一理由，大约便是不想令她觉得他的感情太过沉重和难以消受。

    苏新一瞬间就泄气了，放弃了扮演萌妹的想法。

    她是他的女王，从头到尾都是，此刻想装成小女生蒙混过关，简直搞笑。

    她换上拖鞋，神色间不觉带上些沉郁。温凉敏锐地觉察了。

    他按捺着心里蒸腾起来的一点悲凉，轻轻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问：“吃过了吗？”

    绝口不提她为何日日不归，今天却回来那么早。

    体贴得恰到好处。

    苏新勉强笑了笑：“没有，还有吃的吗？”

    温凉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张阿姨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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