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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久一时间心痛难抑，忍不住轻声地道：“温凉，别怕，是我。”

    温凉没有醒过来。

    辛久狠狠心，用指甲戳弄了一下他肩头的一道鞭痕。

    在剧痛的刺激下，温凉发出了一声惨呼，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辛久，最初时候，目光十分茫然。

    辛久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温凉，我是辛久，你不记得我了吗？”

    温凉看了她很久，才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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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凉意识清醒以后，脸上的表情即刻变成了冷淡漠然的样子。

    他对辛久说话的态度，亦陌生而冷漠。

    辛久记忆之中，温凉极少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她怔了一下，才勉强笑了笑，避重就轻地道：“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立刻处理。”

    温凉想要坐起来，手撑到床上，立刻被指上传来的剧痛激得发出一声闷哼。

    辛久慌了，赶紧捧起他的手，道：“小心些，你伤的很重。”

    温凉看着她，倒是没有再动了，只是盯着她的目光，尖锐如刀。

    他冷冷地道：“送我回去。”

    辛久呆住，抬起眼看着他，怔了半响，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疯了吗？如果回去，你会被他们折磨到死的！”

    辛久激动之下，声音也变得尖锐了一些。

    温凉漠然地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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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久呆望着他，温凉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

    他的视线冷如寒冰，曾经的温柔只是辛久一个人的错觉。

    是，他愿意，愿意被那人践踏折辱，愿意为那人真心错付。

    他就是愿意。

    辛久凝望温凉，沉默了很久，才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来。

    她垂下眼去，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如果你愿意，你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会喊痛呢？”

    温凉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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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久看着他露出一种心碎的神情，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碎裂。

    她垂下眼，强自按捺住流泪的冲动，轻声地道：“至少先让我替你处理伤处，好吗？”

    温凉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她。

    辛久于是试探着又道：“就当是我恳求你，好吗？”

    温凉沉默很久，才用很低的声音道：“辛久，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请你送我回去。”

    他的口吻里，竟似乎带着淡淡的哀恳。

    辛久完全愣住了。

    她看着温凉，温凉亦回望着她。他的脸色苍白憔悴，目光已没了先前的尖锐，却透着一股疲倦和脆弱。

    辛久沉默了很久，才垂下头，说了一个字。

    “好。”

    就像她以前无数次说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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