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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云动四方 第一百五十六章 鸿渐于岸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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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 鸿渐于岸 三 (第3/3页)

乙弗怀恩在都指挥衙门内转了一遭,先去经历司为他录了军牒,然后再带来到军械辎重司,为他领了全副装备。计有铁明光铠一领,五尺环首**一柄,丈八黑漆长槊一根,华部军军服一套,武官常袍一领,革带一条,黑漆纱笼冠一顶,鞋袜各两双,以及作为正八品上殄虏将军的当月薪俸钱一缗,粟米五十斛,柴草二担。

    乙弗怀恩瞅着这一堆东西犯了愁,他只有一匹马,身边连一个随从仆役都没有,却让他如何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就算他拿得了,他今日初到金城,连个住处都没有,却是让他将这许多东西往哪里搁。

    倒是那名属官看出了端倪,问乙弗怀恩道,

    “乙弗将军可是不方便?”

    乙弗怀恩道,

    “在下今日甫至金城,尚无居所,这许多东西却是不便相携。”

    那人点头道,

    “原来如此。乙弗将军不必忧心,你不是要入讲武堂么?那讲武堂位于城外十里太平堡,你不妨今日先持了军令去讲武堂报到,那里自会安排你住处。这些东西可以先寄放在这里,等你安顿好了,明日再来取便是。”

    乙弗怀恩闻言大喜,忙行礼谢过了那人。最后乙弗怀恩取了都指挥衙门的指派自己入讲武堂的军令,领到了刚刚錾刻上自己名字的腰牌,只拿了自己的铠甲兵器,离了都指挥衙门急急而去。

    乙弗怀恩出了金城北门,一路向北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太平堡。就见太平堡虽然不甚阔大,却依山而建,气势雄伟。乙弗怀恩至堡门前下马,取出自己的腰牌和军令双手奉给守门的军士。守门军士仔细验过无误,方将腰牌和军令还给他,然后打开路障,放他入内。

    乙弗怀恩道一声谢,正要入堡时,却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和着清脆的马铃声骤响。他回头一看,却见一骑已如狂飙一般飞驰而至,在堡门前稳稳停下。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索。乙弗怀恩定睛看时,只这匹马毛色雪白,异常神俊高大,而来人身材雄健,穿一身武官常服,头戴笼冠,他生的长脸钩鼻,面貌凶狠,而一双眸子,却是如鹰隼般锐利。来人略打量了一眼乙弗怀恩,便对守门的军士道,

    “讲武堂可是在这里?”

    他说话的语调有些生硬,却是不像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守门军士大声道,

    “不错,讲武堂便在堡内。然此地为军机要地,非得军令不得入内。你可有令牌军令在?”

    那人一点头,

    “到也是有的。”

    说罢,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份军令并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守门军士接过来反复查验了一番,最后方将东西还给来人,闪身让开大路道,

    “都指挥衙门的军令和腰牌都无误。大人便请入堡吧。”

    说罢他指了指乙弗怀恩道,

    “到也巧得很,这位大人也是去讲武堂的。”

    乙弗怀恩一听,便明白这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同窗,暗自起了结交之心,当下对他一揖手道,

    “在下乙弗怀恩,讲武堂高级班学员,新授正八品上殄虏将军。敢问这位大人名讳上下。”

    那人爽朗地笑了笑,还礼道,

    “我叫**丹,是吐谷浑贺力部首领之子。”

    ……

    附录:

    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句话出自春秋时期晋国卿士智氏的家臣豫让之口。当时晋国有六大世袭卿士家族,豫让先后为其中范氏、中行氏作过家臣。后来另外四家智氏、赵氏、韩氏、魏氏联合起来攻灭范氏和中行氏,豫让被俘后又转为智氏家臣。再后来赵、韩、魏三家又联合起来灭智氏。赵氏家主赵襄子和智氏家主智伯有深怨,竟然砍下智伯的头做了饮器。豫让逃亡在外,闻听后发誓报仇。他先后两次刺杀赵襄子未果,最终被杀。这句话就是他在临刑前,对赵襄子发出的,你曾经也为范氏、中行氏家臣,为什么偏偏只为智伯报仇的疑问的回答。

    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在这里引申一下,男女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以下是《史记/刺客列传》中关于豫让的原文: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释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于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于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雠,而反委质臣于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雠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雠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于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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