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初试小刀 (第2/3页)
,他一直希望她是这样的通透、老练不用像他母亲一样但也要有几分靠近,可真的这样的她站在他面前,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想责怪生活为什么让她成长,笨一点、无知一点,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哭有什么不好,即便长大是个必须的过程,那不修行又如何。
苏安宁松开长发,拿小梳子简单通了两下,神色自然,甚至比刚才还轻快几份:“请你吃排骨莊?”刚才都担心会不会被王珍芬泼硫酸了。
陆镇海没动:“不想吃。”
苏安宁欲拿起外套的手一顿,看向椅子上严厉高大又不失俊美的陆镇海:“真的那么伤心。”
“你别那么嬉皮笑脸的跟我说话。”心像被针扎一样,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再这样我怀疑你喜欢我了?”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终于悟了。”
苏安宁僵在原地,握着衣服边角的手抖了一下,眼泪不期然的滑落,她努力擦还是流,明明没想哭但就受不住。
陆镇海急忙冲过去,急的不得了:“怎么了?哭什么?肥皂进眼睛了?我惹你生气了。”
苏安宁哭的更加悲伤,什么叫她终于悟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跟她说终于悟了!知道这有多残忍吗!纵使她没有想过跟他怎么样都觉得他很残忍很残忍!
陆镇海手足无措,只能再次抱住她:“我不说了,你别哭,别哭啊!”
你他妈的时隔十几年后被男神告白说‘我也喜欢你’你能不哭!她都这么大年纪有家庭有孩子了!
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
遇见你在最美的时光和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结果……
苏安宁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梦想的青梅竹马,呜呜……你赔我……你赔的起吗,不负责任的就乱说!知不知道别人会很伤心!
我以前那么那么喜欢你!你就看姜心瑶了,现在来一句‘我悟了’!你是想让我哭死还是后悔死!或者干脆是你自己乱说!走开——呜呜——你个混蛋走开——”
陆镇海强硬的抱着他,她的力量落在他身上造不成任何威胁:“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别哭了。
我没有喜欢姜心瑶,你但凡有点智商也该知道我不喜欢姜心瑶,我怎么会喜欢姜心瑶——”
苏安宁不服气,泪眼朦朦又凶神恶煞的看着陆镇海:“她漂亮,你怎么会不喜欢她!”要死了,哭什么哭!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苏安宁吸着鼻涕:“那个,你别多想,就是突然被你一说,有点很伤心很伤心的感觉,其实没有前面铺垫的话,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别多想。”
陆镇海看着她抽抽搭搭,还警告他别多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多想什么?”
苏安宁看眼他,总觉得他笑的跟以前很不一样:“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当年是很喜欢你,但谁没有暗恋错几位男同学……”
“知道。”陆镇海给她两张纸。
苏安宁擦擦眼睛,心想,幸好没有上妆。
陆镇海则为她能哭,心有波浪涌起,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就像从前,即便没有从前那么多,但可以越积越多。
苏安宁被他看的转过头,不高兴的皱眉,哭什么哭!哭出问题了看你怎么死:“好了。”
陆镇海声音柔和:“我看看,嗯……越来越漂亮了,清水出芙蓉。”
苏安宁嘴角扯了一下,最终没有扯出一个微笑:“我……”
陆镇海先一步开口,笑容宠溺:“我知道,气氛太好,勾起你伤心事了,请你吃中午饭弥补一下怎么样?”
苏安宁沾沾眼角:“你真别乱想,要是让庄严知道我刚才那么失礼还跟你吃饭,他非气死不可。”
陆镇海没有接话:“走,吃饭。”苏安宁本质是哪种人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当年既然忍下来了,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他就是现在做什么,安宁也不会动摇。
但,不是有句话吗,结婚了还有离的呢!
苏安宁穿上外套又从桌子上抽了两层纸,要死了,有没有哭丑啊,就出去吃饭,被人看到完蛋了。
陆镇海停在门口看她一眼,示意她躲在他后面。
算你识相。
陆镇海见她过来,嘴角含笑,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走了。”
苏安宁才不信陆镇海的鬼话,就算信了也不会有几分放在心底,徒惹麻烦而已,而且不管是明恋也好暗恋也罢,都是过去式,反正事情过去了,怎么说也是对方说了算,天知道陆镇海喜没喜欢过她!
下午,林密重新拿了一份文件放在庄严的桌子上。
庄严吃饭回来打开,看了一眼介绍,放入粉碎机。
原来是住在楼上楼下的戏码,缺乏母爱又单纯的孩子果然容易被这样的那样的原因盅惑。
庄严不担心,这样的关系,往往来得浓烈去的也快,女方有家室,在女方不知道孟子曰身份的前提下,绝对不会跟他长久,无非是看孟子曰年轻好骗,闹着玩罢了。
孟子曰没有理智,对方是有的。
林密给庄严的资料做的半真半假,说的是孟子曰在明光有一处房产,住在他楼上的女士有一次让他帮忙看了一下孩子,女士见他一个单身男人,又不会做饭,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这处房产选的是苏安宁名下旁边的房号,而且她们楼上的确住着这样一位女士,丈夫常年在外忙碌,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但品行很好,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往往这类女人呈现在庄严面前才有说服力,否则孟子曰眼光也太差了。
庄严无奈失笑,为孟子曰诡异的口味和作风,不知道他最后收场后,会不会笑他自己当初蠢。
林密借着过来确定行程观察了庄总片刻,见他行为正常,一切照旧没有怀疑。
林密从办公室出来,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庄严想知道?
林密想过后,立即抛出脑后,庄总也幸福了这么多年了,倒不倒霉夫人都没有亏欠过他,听天由命。
……
天气突然降温,到了傍晚竟下起冷雨还伴有两分钟的冰粒。
苏安宁接了庄逸阳回来,跺跺脚,解下围巾,好在屋里暖和。
庄逸阳把鞋一踢,扑到沙发上老爸的怀里:“爸爸,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庄严从后面拉住包汤的手:“此话从何说起。”
苏安宁上楼换衣服,走到楼梯上不忘嘱咐庄严:“先让他喝点热水,刚才一路往屋里跑,让戴围巾就不听话,感冒了看你怎么办。”
庄逸阳把脸埋老爸肩上,不听不听。
苏安宁懒得教训他。
庄严突然道:“别换衣服了,王老司令今晚做东请我们吃饭,一会过去。”
苏安宁闻言脚下险些没踩空,顿时有那么一点心虚和害怕:“王老司令……他想起什么请我们吃饭?”
郭姨端来热牛奶让包汤喝。
庄严翻着杂志,说的有些不情愿:“陆家夫妇不是来区勇市了吗?定了今晚见老司令,不知怎么听说起咱们的渊源,就说一块吃。”跟陆镇海的爸妈吃饭,哼,哼……
“爸爸你哼什么?”
庄严揉揉儿子的头发:“没哼什么,喝牛奶。”
苏安宁默默的上楼,关上门,靠在门上,暗笑自己自作孽,但老司令那里她也去过几次,从来没听说孟子曰出来待客,无论是孔家和王家都没有把他推出来的意思,想必这次也不会。
至于陆镇海是绝对不会去的,他今晚要出任务。
也就是说,只是几位长辈吃个饭?
如果只是吃个饭也没什么,苏安宁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笑:她已经跟孟子曰两清了,照片都删完了,她以后也绝对不会认账。
重要的是,这种事孟子曰不会跟他妈说的。
苏安宁想到这里神色恢复如初,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就是镜子里的人眼睛还是有些肿,敷了一下午鸡蛋也没用。
想到要见长辈,苏安宁用眉笔简单的扫了两下,头发重新通了一遍。
长辈相邀没有明确表示的情况,包汤一般都去奶奶家。
坐在车上包汤很不谦虚:“我奶奶一定想我了。妈妈,你今晚好漂亮啊?”
苏安宁含笑的捏捏他的鼻子:“说吧,有什么目的。”她穿的还是一样的衣服,围巾都没有换,哪里来的漂亮。
包汤开怀的一笑:“知我者妈妈也,我妈妈真了不起。妈妈,我让爸爸给我建个打猎场吧。”
苏安宁顿时捏住他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啊!爸!我妈妈打我!疼啊——爸——”
庄严从镜子里看她们一眼,忍不住道:“他就是那么一说我不是还没有答应吗,你别掐他了一会红了。”
苏安宁也舍不得真掐疼他:“建的那个训练基地就没有用过,还建个打猎场,里面是不是还要给你养几只老虎、狮子。”
“不用,不用,有几只兔子和鹿就行了。”
包汤最后鬼哭狼嚎的向他奶奶冲去,发誓以后都不爱他妈妈了。
王老司令在区勇市的落脚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占地不小,还在黄金地段,警卫的配枪散发着寒光。
好在现在是晚上又阴天,看不到兵器的反光点,否则苏安宁眼疼。
庄严下车后牵起她的手,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安慰道:“一会有不如意了尽管冲我来,别憋着,饭菜不好吃了就一口别动,回家我给你煮,但是……”庄严忍不住柔声细语的提醒:“你不能跟祁法聊的太投机。”
苏安宁觉得他杞人忧天:“你觉得我和陆夫人能聊到一起。”
“这是给你打预防针。”
苏安宁不担心那个,压低声音问:“她们家那位从不见人的外孙在不在?”
庄严揽着她:“想什么?王老司令请客,孔祥国的儿子怎么可能在,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那位金孙当真是有趣?”
“呵呵……”没兴趣。
庄严说到这里还不过瘾,在安宁耳边道:“听说最近还和一位有夫之妇闹腾在一起。”
苏安宁反牵过庄严的手淡淡一笑,心中有愧:“走吧,总说别人家的事做什么。”
亮堂的客厅与这座宅院给人的感觉一样,古朴凝重韵味十足,摆设讲究有历史的厚重感,王老司令正在欧式的沙发旁和陆伯父对弈,见庄严到了,老司令立即让庄严赶紧坐。
“你可是来了。”
陆知青看了庄严一眼。
“伯父好。”
陆知青声音冷淡:“好。”
帮忙端水果的祁法女士穿着一身蓝紫色的旗袍高贵优雅的走来,端庄的对安宁点点头。
安宁立即送上四十五度诚意:“伯母好、伯父好,爷爷好。”
“祁姐,刚才把刀放哪了?”王珍芬从厨房出来,肩上披着一条针织牡丹围巾十分高贵有气质,惊喜的道:“安宁和庄严来了,快坐,快坐,还有一盘马上就好。”
祁法怕安宁站着尴尬,把手里的托盘给她,示意她端过去:“就在餐盘旁边,我给你拿。”拍拍安宁的手:“我去看看。”
苏安宁的腰赶紧弯下去:“伯母忙。”
“小苏啊,你可是稀客。”王老爷子忍着棋盘的诱惑,招呼着苏安宁。
苏安宁可不敢在他下棋时让他老人家分心,万一输了还了得:“我以后常来,爷爷赶紧的,小心伯母偷换你棋子。”
陆知青看安宁一眼。
安宁六十度诚意:“伯父……”
陆知青点头,比对庄严时多了几分诚意。
“小苏站着做什么?快坐。”
“诶,爷爷。”
苏安宁小心翼翼的找了沙发上的角落坐下来,这套红木欧式家具,是古董吧。
穿着统一银灰色立领上衣制服的王家佣人,在苏安宁手边放了一盒竹签,无声的退下。
苏安宁再看看偌大的客厅里还站着四五位,不自觉的做了半块屁股装斯文。
在看到嫁出去的王珍芬在时,便知道是谁告诉老司令她们和陆夫人有交情了。想来王珍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凑巧了。
她本身很欣赏孔祥国赠给他岳丈的这处房产,此处最大限度的保留了民国时期的风情和建筑风格,但被王老爷子一住后就是气氛太压抑。
苏安宁无论来几次,都觉得头顶有个锅盖已经叩下来。
“庄严棋艺精进不少呀。”陆知青赞了一声,不说以前的事跟庄严有几分关系,就凭这个年轻人本身的能力,他也不能不高看三分:“小庄棋艺高超,不如让小庄跟司令来一盘。”
“这怎么行,你下完,下完。”王老司令正对陆知青这臭棋篓子正有兴致,哪舍得放开:“下完这一盘再找小庄。”跟小庄下棋太废脑子:“将军!哈哈!看好了,我又将军了!”
陆知青看眼老爷子下一步的‘死’炮,突然有些同情古时候陪皇帝下棋的大学士了,不进心有同感的看眼庄严。
庄严笑笑,在一旁坐下观战。
“哈哈,小陆你还是不行啊!还是要多练——”
陆知青严肃的脸努力摆出为难的样子,装死纠结了很久给老爷子送了个相,跑了将。
王老先生吃的很欢乐。
庄严看。
陆知青下。
偶然庄严会暗地里给个动作让陆知青不至于做的太明显。
陆知青也领着,依着他的办法走。
苏安宁小心翼翼的把果盘放下,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拿起旁边的牙签一根根插上,也算有点事做。
苏安宁猜着是王老爷子的儿子媳妇正好不在家,知道陆知青夫妇要来后,王老爷子想着王珍芬又和祁法关系好,便叫了王珍芬来作陪,王珍芬就提起了她们。
这么一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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