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男人 (第2/3页)
我真的没事了。”白世英制的药膏效果非常的好,腿上的肿见眼的消了下去。
“真的不疼了吗。”雪盏蹲在地上摸了摸顾若离的小腿,“您千万不要勉强。”
顾若离的腿养了二十几天,已经消了肿,走路时也没了痛感。
建安伯府中。
霍繁篓厌恶的皱恶眉,将崔婧语推开,丢了门栓,飞快的跑到后窗跳了出去,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姐。”几个丫头被惊着,好一刻才反应过来,可又不敢靠近,拼命扯着嗓子喊人。
崔婧语疼的哀嚎一声,晕倒在少年身上。
少年目光阴狠,毫不留情。
就在进门的那一刹那,就看到崔婧语被一个少年押着,将左腿压在桌子上,随即他高举木棒,砰的一声砸了下来。
她声音一起,院子外守着的丫头就纷纷冲了进来。
霍繁篓不置可否,一把捏住崔婧语的下颌,拖着她到桌边,崔婧语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你这个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崔婧语想不通,顾若离那么丑,却还有人说她美。到底谁美谁丑,难道他看不到吗,“我警告你,你要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三儿比?!”霍繁篓一脸的嘲讽,抽了挂在门上的门栓,杵在地上,用鼻孔看着她,“主动点,否则我两条腿一起敲了。”
他的话,比断她的腿还要让崔婧语受不了,她怒道:“你眼瞎吗,我丑?难道那个丑八怪美?”
“我有什么不敢的。”霍繁篓走过去,戏谑的挑着她的下颌,皱着眉嫌弃的道,“真是丑死了!”嫌弃的擦了擦手指。
崔婧语缩了缩,指着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敢。”
霍繁篓灵活一避,花盆碎在他脚边:“刚刚迈的左脚,那就断左腿好了。”话落,冷笑了一声,盯着崔婧语的左腿。
崔婧语抄起墙角的一盏花盆就朝霍繁篓砸去:“滚,给我滚。”
“嗯。”霍繁篓道,“得问问你的意见,你想断左腿呢,还是右腿。”
崔婧语站在门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为丑八怪报仇?”她秀眉倒竖,气的粉脸微憨,越发的娇俏可人。
霍繁篓眉梢一扬,“四小姐乖,过来坐啊。”
“你!无耻。”崔婧语硬生生停下来,回头瞪着他,她觉得霍繁篓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死了不怕,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崔婧语指着他,三两步往门口跑,想要去开门喊人,霍繁篓不急不慢的看着她:“你喊便是,人来了,我就脱光了从这里出去。”
“我要不滚呢。”霍繁篓走过去,大刀阔斧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无赖的看着她,“你耐我何?”
崔婧语瞪眼,喝道:“你进来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快滚出去。”
少年抬眉打量着她点头道:“在下霍繁篓,小姐好啊。”
“是你。”崔婧语跳了起来,指着他,“是和丑八怪在一起的少年。”
她皱眉,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少年的容貌很精致,剑眉凤眼,鼻梁直挺,唇瓣锋薄如刀,是一张雌雄难辨的面容。
崔婧语啊了一声,循声看去,就看到一个身量高瘦的少年倚在床边,挑着眉梢看她,满眼的嘲讽。
“呵!”忽然一道男声凭空出现在她耳边,“所谓大家闺秀也不过虚有其表啊,给男人做扇套,也不怕嫁不出去?”
几个丫头应是,崔婧语啪的一声关了门,从枕头底下翻出做了半截的扇套,捏着针迫不及待的走了起来。
崔婧语重回了房里,指着几个小丫头道:“你们都待在外头,谁不许进来打扰我。”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崔婧语起身往亭子外头走,“我的扇套还没做好呢。”话落下了台阶提着裙子跑在前头,几个丫头一迭声的喊着,随在她后面。
崔婧语想到杨清辉要来顿时高兴起来。
芍药欲言又止,可又怕崔婧语闹,只得点头应是,匆匆交代了几句走了。
想到这里,她就想起来杨清辉,不由对芍药道:“你现在就回去一趟,让表哥明天来看我,他要是不来,你就说我病了。”
可是,她们女子想要离开家,唯一的途径就是成亲,可是她还这么小,连崔婧文都没有定亲,哪里还能轮得到她。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一天都不想过了。
就算方朝阳故意欺压他们三个,崔延庭也装聋作哑不管不问。
当出杨氏在时,他们兄妹三人如珠如宝的被疼爱着,崔延庭也对他们言听计从,宠爱有加,可是杨氏一走,方朝阳就进了门,自此以后崔延庭就变了,处处以方朝阳为先,什么事都听她的。
她不过走了一刻便就累了,坐在半山的石亭里,看着四周或红或黄的叶子,心里头越发觉得自己凄凉。
崔婧语嘟着嘴,万般不愿的由几个丫头扶着去了后山。
芍药叹了口气,扶着她起来:“昨天下过雨,后山又有许多树叶黄了,落叶缤纷格外的好看,趁着天色还早,奴婢陪您去散散心吧。”
崔婧语推开芍药,气道:“我就说,我就说。”
“她敢!”崔婧语咬牙切齿,“一个继室,连个儿子都没有生,她横什么,不就占着太后娘娘的势吗。太后娘娘还能活几年,到时候我看她怎么得意。”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芍药捂住了嘴,“我的好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小姐。”芍药拿手绢包着手捡着地上的碎瓷,劝着道,“您就别闹了,伯爷把您送到这里是为您好,若是让你在家里,这会儿您的腿也和三小姐一样了。”
崔婧语看着一下安静下来的院子,越发挨不住寂寞,躁的砸了手中的杯子:“不行,我明天就回去,我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几个人中午在庵庙吃过饭,轰闹到下午才离开。
大家一愣,都捂着嘴切切的笑。
齐思捷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我听说她当时在家也这样,看见大姑母回去,恨不得连马桶都亲自倒。”
“三婶一直都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崔婧语撇嘴,“她恨不得把那对母女供起来才好。”
众人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齐思捷道:“我听说我十姑母将她的金项圈送给你们家丑女了?那可是皇太妃的东西,她这马屁拍的可真是丢人现眼。”
“说他做什么,扫兴。”齐厚绅道,“他丢了兵权,没了虎贲营做后盾,以后他想再横也没这个能耐。”
崔婧语点着头,觉得赵勋做的太过分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齐思敏凝眉道,“姑母都被他气成这样了,我们以后就算见到,也会当做不认识他。”
几个人说笑着进了院子,崔婧语问齐思敏:“娘娘的身体好些了吗,赵七爷还没有消息吗。”
崔婧语噙着泪笑了起来。
“那你就多住几天。”马继着胸口,“明天我找人把她再打断,给你出口气。”
崔婧语听着眼角一红,点了点头:“我爹说她的腿还没好,不让我回去。”
“我怎么会吓着她,吓着她是她们家的丑女。”马继哼哼一声,和崔婧语道,“你都在这里关了快一个月,你爹也不接你回去?”
崔婧语脸一红,撇过脸去,那边齐厚绅咳嗽一声,道:“马继,你不要吓着语儿了。”说着话,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崔婧语脸上转悠。
大家都笑了起来,马继忽然凑脸过来:“那可想我了?”
“没有,没有。”崔婧语急的跺脚,一脸娇俏,“四位姐姐,我谁都想。”
马清雅掩面一笑,抱着崔婧语,齐思敏就指着崔婧语不依不饶的样子:“好呀,你只喜欢清雅姐姐,也不待见我们,我们这般无趣,还是走好了。”
“清雅姐姐,清莹姐姐,思婕姐姐,思敏姐姐。”崔婧语从院子里迎了出来,期期艾艾的扑在马清雅怀中,“山路难走你们还来看我,真是难为你们了。”
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跟在小尼身后。
“去!”唤马继的少年啐了一口,一身银色的锦袍夺目放彩,“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儿是你去金陵阁让人买了鸭油烧饼送过来了,只管说我,齐厚绅,你和我装。”
一行人有说有笑,领头的少年笑着道:“昨天要不是下雨,马继昨儿可就闹着要来了,瞧他这一脸的憔悴,怕是惦记着三小姐而没有睡好吧。”
庙中的小尼迎了过来,行礼道:“崔四小姐在后院的清远居,各位请随小尼移步。”
就在这时,两辆马车在庵庙后门停了下来,随即前后从车里下来四位女子,三位少年,个个鲜衣良马,风华正茂。
九月末的西山清濯庵热闹非凡,女香客们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赵凌看着他,赵勋举杯,“伯父不会有事。”
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消息,这般紧张的通知他。
昨天,赵勋就收到京城来信,信的内容不足为奇,但通知他的人却很有趣。
赵勋微微颔首:“好。”两人碰杯,赵凌一口饮尽杯中酒,“你来时,父皇那边安排好了吧,若是被人察觉他身体渐愈,二叔他会不会……”
“等我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赵凌捧着酒杯,盯着赵勋,“远山,你一定要让我回去啊。”
不是地方不好,而是他不喜欢这里。
吃了几杯酒,赵凌想到如今的境地胸有不忿,摇头道:“我现在是知道了,为何太祖要迁都去燕京,应天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赵勋失笑,喝了杯中的酒。
太医院和礼部满京城找那个丫头封赏,她倒是不急,居然躲了起来,京城就那么大,看她能躲到何时。
他摇摇头,举杯和赵凌碰了碰。
“无妨。”赵勋收了手,脑海中却浮起顾若离的话,“受伤不要喝酒……”
赵凌给他斟酒,他眉头微皱伸手去挡,赵凌微怔笑着问道:“戒酒了?”
赵勋颔首,两人去内院各自落座。
赵凌见赵勋出来,忙迎了过来,揽着他的肩膀道:“玉儿亲自做了几盘菜,她的手艺比家里的厨子还要好。”他说着一顿,道,“这次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沈橙玉跌坐在地,看着空开的房门,脸色一下子阴冷下来。
赵勋没有耐心应付,一把将她推开,冷冷的道:“你若想死便直说,看在太子的份上,我倒是乐意送你一程。”话落,拂袖而去。
“你这次来,带我走吧。”沈橙玉莲步贴过来,“日日想念,我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了。”
沈橙玉好像没听到一样,拿帕子压着眼角:“我们女人都是苦命的。”话落,又道,“七爷,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但凡给我回一封,便是开平卫距此万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你去。”
赵勋转身,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冷寒:“滚!”
“七爷!”沈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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