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离京 (第2/3页)
玩的不亦乐乎。
“一个认识的人。”顾若离也不大确定是不是雷武,不过背影很像,“走吧!”说着,就随着两个丫头进了船舱,东西摆放好船便动了起来。
顾若离又看了几眼,那人已经进了一条船内,找不到了。
“等下。”顾若离忽然停下来望人群看去,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顿时挑起了眉头,雪盏就奇怪道,“怎么了?”
“县主,我们上船吧。”雪盏过来扶着顾若离,三个人跟着镖师身后上了船,因为她们不过两日的水路,所以赁的船也比较小,只有中间的船舱可以住人,两人便就是船板,一头一尾四个船工……
一转眼,都过去大半年了。
岸边停了许多船,蔡先安领着他们找到那船的船家,顾若离戴着帷帽站在岸边,看着人来人往,几乎堵住半个河道,顿时就想起来上次他们进京时的情景。
晚饭送到房间来,她和两个丫头吃饭洗漱,便歇下了,第二日一早将行李搬回车上,他们就去了河边。
顾若离道了谢。
“成。”蔡先安今年已有四十好几,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样子,“东家小姐只管放心,我这就去河边。”
晚上,顾若离一行人在通州歇脚,住的还是上次和赵勋一起落脚的那间同福客栈,要了三间房,四个镖师将东西搬到房里,顾若离就和领头的镖师道:“劳烦蔡伯先去一趟码头,和我们定的船家再敲好时间,免得明天一早我们过去,他们却还没有来。”
齐全楞了半天,也没有猜到赵勋的心思。
赵勋沉着脸已大步出了门,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
赵勋却突然起身也往外走,齐全惊讶,问道:“七爷要出门?”今天赵勋休沐。
齐全见他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就退了出去。
赵勋眼睛都没有睁,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让他在太原等我,暂时不用回来。”赵勋敲着桌面,脸上的神色让人猜不透,齐全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将信摆在桌上打算出去,刚退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来,道,“方才外头来回,说是静安县主今天走了,带着身边的丫头,还请了镖局的人,一早就出城了。”
“是!”齐全应了,又道,“先生是不是快回来了?”吴孝之不在,他就不得不将吴孝之要做的事情一并做了,实在是太难了,他这个脑袋转不过来。
齐全一怔,七爷这意思,是不想让太子早早回来?
“给他回信。”赵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着,“等沈夫人生产了再回来,以免路上颠簸,对皇子不利。”
现在似乎是过了头三个月,太子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来了。
按理说太子早就该回来了,只是那位沈夫人有了身孕,就耽搁了下来。
“七爷。”齐全拿了信去书房敲门进去,低声道,“太子那边来信了,说东西都收拾妥当,等您的人一到,他就可以启辰回京。”
她胡思乱想,隐隐的感觉很不好。
希望一年后再见面,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顾若离闭着眼睛,脑子里里乱糟糟的,她和所有人都道别了,唯独没有和赵勋提一句……若是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两个人丫头应是,雪盏拿了针线出来做着,欢颜则掀了一点窗帘新奇的看着外面。
顾瑞摆手:“才用的早膳,你们歇着吧。”她说着躺了下来,道,“我歇会儿。”
“小蹄子。”雪盏嗔怒的拍了一下欢颜,拿了糕点给顾若离,“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点心。”
欢颜就取笑她:“你都看了不下十遍了。还说我呢,你这样才叫高调,钱财外露,就是招歹人。”
“东西都带好了吧。”雪盏不放心,又将贴身的银票和圣旨以及铁券又检查了一遍,见安然无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顾若离点开车帘朝外头看去,那四个镖师前后各有两人,赶车的车夫则是方朝阳的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很热闹。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两个半月。”顾若离笑着道,“也就这几天兴奋,等后面你便是让她说,她也没有心思说了。”
她们都没有出过门,所以这次一走这么久,难免又期待又忐忑。
欢颜兴奋不已:“县主,我们今晚住在通州吗,明早上船,到哪里下?以后一路是不是都要住客栈了?”她说着,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外头看,雪盏拍开她的手,给顾若离倒了茶,低声道,“出门不要这样,回头叫歹人盯上了,有你苦头吃的。”
顾若离在医馆门口上了车,带着两个丫头,由镖局的四人护着,出了京城的城门。
杨清辉听着一怔,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提着篮子的手一动,紧紧攥在手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是因为赵远山才走的吗。”崔岩蹙着眉,脸色有些难看,崔婧文轻声道,“或许是。”
顾若离道:“明年吧。”话落,笑了笑,和杨清辉打了招呼,就一个人穿过人流朝医馆的方向走去。
“什么时候回来。”崔婧文也惊讶,难道是因为赵勋的缘故,她急着要走?
崔岩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是啊。铁卷和圣旨都要送回去,家里的宅子也要修葺。”顾若离抿唇,淡淡的道,“你的药吃完了就去医馆找刘大夫复诊,他会给你重新加减药方。”
崔婧文和崔岩都是一怔,他们都没有听说过顾若离要走的事,不等崔婧文说话,崔岩就脱口问道:“你这是回庆阳?”
“不了,我东西收拾好了,来和你们道别。”她说着福了福,道,“告辞。”
崔岩坐在车里看着她。
“好。”顾若离应了,目光在崔婧文那边的马车扫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和杨清辉一起走了过去,车帘子掀开崔婧文看着她,笑道,“县主,到车上来坐吧,外头热。”
东西很普通,杨清辉珍重的接了,笑了笑:“多谢。若是得空便给我写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才会这么着急走。
顾若离一一回了,笑道:“你金榜题名时我怕是不在,先提前祝贺你。”说着,拿了一套文房四宝给他,她来时在路上的笔墨铺子里买的“你别嫌弃。”
杨清辉目光一闪,他没有想到顾若离走的这么急,有的话脱口就要说出来,可顿了顿他还是忍了下去,哑着声音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又道,“我没什么东西要带回去,下个月祖父他们就要到了。只是你路上要担心些,可请了镖局护送?”
“我今天就启程回庆阳,估摸着要明年才能回来,你可有什么要让我带回家的,或者从家里带来的?”
杨清辉一怔,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你说?”
“我走路来的,没有车。”顾若离笑着指了指路对面,“不过二姐和兄长他们的车在那边,我来就和你说件事,便要走了。”
困了三日,杨清辉依旧月朗清风般的,他含笑从里头出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顾若离,笑着道:“什么时候来的,太阳很大,快回车上。”
忙了两天,和众人道别,第三日她收拾好和张丙中一起去接杨清辉。
顾若离应是。
“好,我一定送到。”顾若离收了信,孙道同嘱咐道,“路上小心一些,你一个小姑娘,多有不便。”
孙道同没有再问,写了一封信给杨文治,交给了顾若离:“路过延州时帮我交给他。”又道,“我是外科,任太医院院正多有不便,可如今资历够的,太医院也难选出人来,若是他能来,正是再好不过。”
“倒也不是。”顾若离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道,“早去早回,虽路上热一点,可回去修宅子时就凉快了。”
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顾若离辞了众人便去了孙府,孙道同看到她就想到了昨天宫里传出来的事,他凝眉欲言又止,想了想问道:“你这么急着走,是不是……”
当天大家就推举了和剂药局的一位周姓大夫暂时打理。
戴韦走了,她就没有必要再去顾及蔡正,更何况她一年不在,医局更加不可能交给他去管理。
“那这一年医局的事怎么办,交给蔡大夫吗?”有人看着她问道,顾若离凝眉,含笑道,“你们推举一位暂时打理吧,我会请孙大人代为照拂。蔡大夫似乎对医局也没有多少的热情了。”
她虽不是太医院院正,可她却受孙道同照拂,更何况,她的身份又那么高贵,见着圣上都要喊一声舅舅,这样的人做司医,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明年杏林大会他不能主持,众人就道:“……那就推延到下半年便是,才过了年天寒地冻的,许多人都来不了,若是改成下半年反而好。”
她在白世英这里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回去歇了,第二日就去了医局,招了各家铺子里的掌柜和当家的人,将她要回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若离笑着应是。
“后天走我送你。”白世英道,“我正好新制了一个药丸,你带在路上,若是晕车晕船都有用。”
白世英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正好也无事罢了。”
白世英好像很着急一样,只要在家中几乎都是泡在药房里,各种各样的经方她都试过了。
“不说他了。”顾若离和白世英道,“你自己一个人在京中也注意身体,不要一门心思去制药,也不靠它糊口,能休息便休息了。”
顾若离一怔,她真没有想那么远。
“其实,这样的人你若是喜欢倒是挺好的。”白世英含笑道,“往后应该不会妻妾成群,让你头疼不已。”
赵勋这样的人会对哪个女人动心思,他心里只有权势。
“嗯。”顾若离点头道,“他年纪不小了,我走一年指不定他的婚事就定下来了。”不会是年纪太大没有结婚,自己着急了,所以才顺手拉着她做垫背?
明明就很嫌弃她不像其他女子柔柔弱弱的……
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
他为什么事动心,喜欢她什么才动心?
顾若离倒不觉得赵勋可怕,也并没有讨厌,只是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就说起娶她的事情了。
“我看赵将军是真的动了心。”白世英凝眉看着顾若离,“这样的人一旦动了心,怕是不死不休的,你走了也好,免得再惹了他。”
顾若离就将昨天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无奈的道:“不管他什么意思,我是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回去待个一年,等回来或许事情就淡了。”
“这么着急?”白世英凝眉看着她问道,“可是赵将军又做了什么,难道他真打算求旨赐婚?”
顾若离在医馆待到下午,吃过饭就去找了白世英。
两人说无妨。
“是我该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在,我怎么能说走就走。”顾若离笑着道,“这一年还是要拜托二位前辈了。”
刘大夫起身和顾若离抱拳:“我们二人,给你添麻烦了。”
“师父,您这办事也太快了。”张丙中高兴的道,“下午我就去看看,在天气变热前就搬。”住在自己的家里,肯定比租赁的宅子好。
“能有什么事。”顾若离无奈的道,“我想着早点去早点回。”话落,将碑亭巷的宅子钥匙给张丙中,对三人道,“宅子我还没有去看,我娘说是四进的,你们得空过去看看,缺什么就添上,等明年我上来的时候就将刘前辈和方前辈的家人一起带上来,到时候住在一起就热闹了。”
第二日一早,顾若离收拾齐整去了医馆,将她要回庆阳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众人都没有想到,张丙中追着问道:“不会是昨天去宫里出了什么事吧?”
这天下大约也没有她这样的人了吧,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张罗!
她的婚事……只有她自己琢磨了。
崔婧文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窗外,屋檐下的灯笼只照到了那么一小块的亮光,远处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寸。
连翘放了针线,担忧的道:“可是您的婚事怎么办,郡主她不会操心的,指望伯爷……”她叹了口气,满朝该封赏的人都赏了,唯独伯爷什么都没有落着,她觉得就是因为得罪了赵勋的缘故。
“别人家的事,和我们无关。”崔婧文淡淡的道,“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
如今看赵勋东山再起,她又想要缓和母子关系,赵勋什么人,若真这么好说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都是儿子,她却只是挑了一个爱护,这份心,怕是这天下的母亲,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的。
“看似八面玲珑,但却心性凉薄。”崔婧文用了这两个词,“若不然,她当时也不会见赵远山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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