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妒火中烧 (第3/3页)
临到门口,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门内。
公子,有缘再见了。
*
几乎就在静夜逃走不到须臾的功夫,一群人拿着家伙什往三楼冲上来。
拦着的人已经很多挂了彩,不过都知道三楼那颗摇钱树动不得,死命的护卫着。
陆陆续续有人惨叫着被从三楼打飞下来,姑娘们躲在门缝后观看,尖叫声一浪浪。
三楼终于被攻上了。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剩下的五六个打手一脚踹开了三楼那间小屋的门。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和梳妆台上,几个空落落的首饰盒。
“臭娘们,竟然跑了。”
为首的中年男人唾了一声,目露凶光,大手一挥:“走,给我追,看她能跑得了多远。”
五六个跟着出来,不过其中一个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刻意放缓了脚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他关上了房门,落了闩。
美男。
床上躺着一个面目俊美,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的美男。
他心猿意马,等人走光走到床边,惊为天人。
他眸光贪婪,嘴角甚至溢出了口水,眼中一片邪光。
伸手,拉开了美男的衣带。
外衫落下,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他一怔。
宽厚的外套下,竟然包裹着一具玲珑的身体。
这下,他眼中的邪火烧的更旺了。
以为捡着的是个美男,没想到是个美人儿。
一时间,心跳如鼓,嘴唇干涸,眼中的邪火少的更旺。
这趟出来,真是赚到了。
伸手,就朝着那象征着女性的地方探去。
只是,手还没碰到那个地方,就一阵刺麻剧痛。
这迫使他猛然收手,收回来,滴滴答答一阵水声。
他以为是什么,循着声音看去,整个人都呆掉了,脸上露出了死一般的惊恐。
血,从他的掌心落下的。
分明刚刚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阵刺痛,但是现在,两只手背上的皮肤,就像是皲裂了一般,越扯越大,越扯越大,最后,变成了两道贯穿了整只手的刀口,滴答滴答嘀嗒的鲜血,不住的从伤口中落下。
“谁,谁。”
他惊恐的看向周围,手一动都不敢动,好似生怕动一下,下一刻整只手就会掉了一样。
“啊!”
又是一阵刺痛,然后,听就惊恐的看到自己整个左手腕和手臂脱了节,掉了下来。
“不,不。”
他尖叫,脸色惨白。
最后一下刺痛,划着脖子而过。
他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一道口子一点点的裂开,从左至右,贯穿了整个脖子,脑袋,半个耷拉了下来,而那脑袋上的眼睛,惊恐的睁的溜圆,至死,都没有看清楚是谁对他动的手。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窗口翻身而入。
走到窗边,看着那个睡的香甜还在嘎巴嘴的女人,眉头深锁。
为什么,要像黑夜中的影子一样一直跟着她?
是怕她寻短见,何家山庄一别,她留给她一个清癯孤独的背影,还有一封已经按了手印的休书。
他看到那封休书的时候,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然后,借故给蓝衣寻找皮肤病药,一路寻她。
终于,在东陵和金州边境找到了她。
她没带任何奴婢,只身一人,雇佣了一架马车。
一路上,她没有停留,也没有出过马车。
他跟着她,很怕她是不是在马车上自杀了。
然而,当跟到那座小镇,看到她下马车时候的精神奕奕,和车夫等人喝酒后的侃侃而谈,证明,她是真的放开他了不是?
她不会寻短见,他也不需要再对她负责,她过的很好,没有他的日子,她依旧过的很好,所以他该回去照顾蓝衣了不是?
但是,他却一路跟到了长安城。
那座小镇,他看到了她给自己和钟玉买了情侣面具,整个人都莫名的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之中。
他将之归于,刚刚休离了她,她居然就可以转投他人怀抱。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想的自己非常自私。
是他不要她在先,是他有蓝衣在先,是他逼的她心死如灰黯然离去在先,可是,他却不能容忍她和任何男人亲亲我我。
何永宁他不许她嫁,即便礼成之后天香豆蔻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可是,他不要她礼成,这天香豆蔻,他宁可和她恶斗一番,看最后落到谁的手里,也不要她嫁给何永宁,然后他顺理成章拿到天香豆蔻。
钟玉,他不许她亲近,看着他们拥抱,牵手,打雪仗,嬉闹,他轻轻的掸去她头上的雪花,轻抚他的脸颊,他的内心有种情绪在燃烧,一种发狂的情绪,他不想承认,那是妒忌的发狂。
可如果不是妒嫉的发狂,为什么会做那种惊动官府,捉拿钟玉的事情。
他已经打算带着蓝衣淡出江湖,淡出朝堂,却害怕那夜钟玉和她同榻而眠,所以报了官,引来官兵,追捕钟玉。
至此,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放不下她。
或许,曾经是利用过她。
但是毕竟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女人,没有几分感情怎么可能。
看着熟睡中她的容颜。
喝醉酒的她,炎泓懿竟然也敢放心让她待在这里。
本来看到他们一起来喝酒,他心里还烧着妒火,看着他们琴箫和鸣,他妒火中烧,他觉得自己必是疯了,这样怎么对得起蓝衣,于是走了。
可是,想到那是什么地方,想到炎泓懿和她之间的亲密无间,男女无妨,他就怕出什么事。
于是回来了。
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炎泓懿不见了,她被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个混蛋,竟然敢染指他。
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那只手,也是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如果碰到了,他就不会让他死的那么便宜了。
他会一个个手指割下来,剁成肉泥,然后,喂入这人嘴里,让他找到,碰她的代价是什么。
看着地上到处淌着的血,他忽然皱了眉。
他好像记得,她不喜欢血。
这屋子血腥味太重,胭脂味太重,酒味也太重了。
伸手,轻轻抱起了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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