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愿,此生平定天下,恩泽四海 第八十九章 封妃——宸妃
第八十九章 封妃——宸妃 (第2/3页)
一刀。她当时就在身边,睡的很熟。等她醒来,我故作赶到山洞,她看着满地血迹,只抱着卓林身子,一直落泪。我欠她的,我到底拿什么还?如莹,你告诉我,我到底拿什么还?”他稳着她的身子,不停的摇晃,他要个答案,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困在他心底,无法解脱:“所以…长生天惩罚我,是不是?让我无可救药的喜欢她,却不能得到她,这就是惩罚,惩罚——呵呵!”
俊美的笑意晕染着一抹悲戚,他的头重重撞过身旁的墙壁:“牺牲我的幸福又何谓,只要她平安无事。我只要她平安…无事。”
哄——
伴随着最后一声雷鸣,倾盆大雨直泻而来,狠狠的砸向墙角那一双身影。
祁纳紧握着拳心,未曾颔首,
剧烈的暴雨将彼此的衣衫洗刷的湿透,如莹怔着,久久未能回神,只有男人低迷的声线在耳畔盘旋。
他告诉她,一遍遍的告诉她:“我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泪流满面的容颜。”
如莹闭眸,轻颤着,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担那残忍的真相。冷,她好冷,冰冷的雨水宛如刀割,砸向颤栗不已的身子。
——
晚膳,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莹被祁纳带走之后,却迟迟未归。幸得静儿在,如往常一般打理着她的晚膳。
可海兰珠睨过身旁的男人,从他进屋起,便只字未言。
屋里静的只剩下,竹筷与瓷碗碰击出的清脆声响。
她垂首,拨弄着碗中的米饭。
“如莹什么时候回你宫中的?”
皇太极忽而问起。
“嗯?”她一怔,才发觉他终于开口问起她:“这两天来的。今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他这才侧目,睨过她。
“祁大人匆匆忙忙拉着如莹就走了,也未留下片刻的话语。”
“噢?”他挑眉,又问过:“好奇了?”
她迎上他如炬的视线,揣摩着他言语中的质问。
“就是好奇了。”海兰珠浅笑过,正是打趣他,欲是打消他的疑虑,却察觉男人眸中细微的神情,不耐与失落。
俊美无俦的容颜,宛如冰峰的线条,神色渐变,他只放下手中的碗筷,忽而觉得嘴里的餐食索然无味,他再抽回视线:“你那么好奇他做什么?”字字沉重,却未有调笑之意。
她立马察觉事态不对。
她早已习惯平日里两人间的打趣,见他面容间的疑云,她心中忐忑,亦放下碗筷:“饭菜不合胃吗?今儿晚膳未曾见你动快菜碗。”
“我是问你,你那么好奇做什么?”他又问起,再次睨过她,只迎来她错愕的神情,瞳仁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女人轻浅的笑意渐逝,又反问道:“我不该好奇吗?祁大人大人带走的可是我的婢女。可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今儿夜里反复无常的态度。是不是兰儿做错什么,惹你生气,惹你不快?”
皇太极闭眸,深深的长叹。
今儿他拍案而起,狠狠的叱怒着范文程。
传闻、传闻、传闻,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意,但见她提及祁纳之事,却——
她说的没错,他反复无常,他患得患失,那是因为他爱她,
竟爱的那般汹涌。无法抑制内心的躁动,他淡语:“对不起——”
他不能怀疑她,却无法忍受自己狂热的占有欲。
——对不起!
一声歉意,声声叹。
海兰珠察觉,提及祁纳,皇太极神色忽变。她怔着,可那个有关她的传闻仿若薄纱轻掩着彼此,他虽面上不提,可她有心,能清晰的感触到他的异样。
于是,她定了定神,问起:“你信我吗?皇太极看过她:“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始终如一的信我吗?”她又问起:“可那个传闻,你明明在意。”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是…你也怀疑肚子里孩子不是你的?”
“够了——”他闷声低吼,幽深的眸底隐约的愤意。
“你真怀疑?”柳眉蹙紧,唇边却是笑意,她站起,腰际酸涩的疼痛,可胸口不知道怎的几近窒紧:“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根本不在意,他们不是我,又怎知事情的真相。若连你也怀疑,我为自己而感到不值,为肚里的孩子而感到不值,更为爱上你而感到不值!”她一鼓作气的说下,声色颤栗,强忍的怒意轰然倒塌。
他站起,四眸对视。
她清晰的望见那眸中闪烁的怒火,他凑近,她后退。
女人贝齿紧咬着唇瓣,她撑起腰际,逼着自己迎上他如炬的目光。
他再靠近,又问起:“你再说一遍?”语气轻呢,步步逼靠。
“我说,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根本不在意。”她斥吼着,几近崩溃:“若连你也怀疑我,猜忌我,我为自己不值,为肚里的孩子不值,更为爱上你而感到不值。”她大口的喘息着,压抑心中的话语,喷涌而出。
“你再说一遍?”
泪水崩堤:“我说,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根本不在意,若连你也怀疑我,猜忌我,我为自己不值——唔——”
霸道而炽热的吻忽的汹涌而来。
他捧起她颊,稳住她后脑,深深的进占,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唇舌纠缠,爱意浓浓。
他喘息的低语:“我信你,从未迟疑过。”他抵着她的额际,眉心微蹙,闭眸喃喃:“我曾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想得到你,你却死守着那一道防线,迟迟不肯接受我。你真以为我怀疑?!那祁纳根本保不住他那条命。我气,气旁人对你的眼光,可我更气我自己,气自己无法抑制爱你的狂热。我问你,一遍一遍的问你,只想知道你爱我,是不是如我一样的爱着你,爱到浓烈,爱到痴狂,爱到忘了自我。”
男人缓缓睁眸,只对上她眼中的热潮:“那你得到答案了吗?”
被他吻过的唇,已娇艳欲滴。
他再次欺上,浅尝,轻咬:“我爱你——”
“——”
“我爱你”他紧搂过她:“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不能,永远不能。”
“主子,您今天穿打算穿哪一件衣裳?”如莹望着铜镜里那浅笑的面容,海兰珠在镜中却见如莹隐约的愁绪,
如莹一手拿捏着篦子,为她轻梳着发髻,这些日来如莹看起来不太对劲:“如莹,你怎么了?”海兰珠转身,只覆着她的手腕:“等今儿封妃大典过后,皇上说了要亲自为祁大人主持婚礼,他要娶你了,你不开心吗?”这可是她一直追逐的梦。
如莹怔了怔,害怕自己的慌乱,被主子识破。
那日她问起祁纳,为何是她?为何偏偏选的是她?
回应她的只有沉寂,可如莹明白,只因为她是主子身边的人。
“开心呀。”如莹笑着,却紧咬着唇瓣,关于卓林的死,她要守住那个秘密,为了主子,更为了祁大人的安危。
若爱,如飞蛾扑火。
她亦愿意被烈火燃烧,到粉末纷飞,到灰飞烟灭。
海兰珠却见她眼底几分热潮,思及,她又覆了覆如莹的手背:“是思念宫外的亲人吗?”
“嗯——”她点头。
“如莹,你永远是我的亲人。”她从精致的雕花木盒中,取出一翡翠手镯,为如莹轻轻带上,她瞠目:“主子,您这是?”
“你当我娘家的人,这是姐姐送你的随嫁之物,你瞧你带着,衬得皮肤如雪。”红唇边是一抹浅笑,海兰珠颔首,只拂过她耳边的鬓发:“嫁妆都由我来安排吧,如莹,你放心,姐姐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你所爱之人。”
如莹眸中的泪水直着颤,紧紧拥过海兰珠:“主子——”
海兰珠怔着,纤细的手轻拍过她的肩背,她这一哭鼻子,竟也惹的鼻尖微酸:“你终于如愿,可为何我竟有一丝不舍?!”她笑着:“这是你的大喜之日,定要开开心心,图个好兆头。”
她一字一句的安抚。
如莹抹去泪花,稳过海兰珠:“今儿也是主子的大喜之日。”
“我有何大喜?”
“封妃大典。主子,今儿您看到底穿哪件衣裳?”如莹为她挑选过,可是主子的衣裳向来素雅,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静儿却呈着精致的托盘,踏进,只禀告:“兰主子,这是皇上特令我给您送来的衣裳。”
海兰珠看着托盘上那件大红锦袍,宛如嗜血的玫瑰,红的娇艳。她摇头,寻思着,这男人…就怕她不够抢眼,如莹为她更衣,穿上这一袭锦袍,倒像着出阁的新娘。
如莹细心的为她梳着新式的发髻,每一个饰品,头钗,耳环,都恰到好处,与那件锦袍相得益彰。
赞礼官高声的宣布,册封大典正式拉开帷幕。
在礼官带领下,海兰珠跟随各宫福晋,浩荡的前往金銮殿。
蟠龙柱前,香雾缭绕。
她侧目看过对面的一行姹紫嫣红,娜木钟、玉儿,各个粉妆玉琢。娜木钟身穿蓝色的长袍,见她,只轻瞥过。而玉儿,只是一身柔色的袷衣,绣着彩蝶纷飞,愈发衬得那肌肤凝脂。
而哲哲,金色的凤朝服,一身珠光宝气,俯视着这满朝官员,眸中是几分傲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整个崇政殿内,深深的回响。
海兰珠这才回神,抚着腰际,缓缓的跪下,她才见那气宇轩昂的男人,一袭龙纹锦袍,步步踏上金銮宝座。
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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